冷天煜黑眸微闪,眼里掠过了对爱妻的赞赏,随即轻吻一下花怜柔软的红唇,“女人,什么都瞒不过你的。”
伸手搂住他的脖子,花怜也轻吻一下他,答着:“因为你太聪明了呀。”他聪明,她总不能太笨吧。
闻言,冷天煜眸子再闪,呵呵地笑了起来,唇一张,含住她的唇,轻吻一下,哪能让他过瘾呀,怎么着也要缠吻数遍才行。
花怜温顺地仰着头,温顺地承受着他的吻,偶尔回应一下,惹来他更加急切霸道的深吻。扣住花怜的后脑勺,冷天煜饥渴地吮吻着,如同久旱逢甘露。
一吻之后,冷天煜用自己的额抵着花怜的额,温柔地看着她,轻轻地问着:“结束后,你打算怎么做?”
“当然是认祖归宗,然后……”花怜眨着大眼,忽然不说了。
“然后怎样?”
花怜笑,“请你陪着我去看我的父母亲人。”
冷天煜微怔,又尝到了被爱妻整的滋味。
“愿意吗?”
花怜的笑更加的狡黠了。
冷天煜用力地把她带回怀里,紧紧地搂着,宠溺地说着:“愿意,非常愿意!”
“我们领了证,办了婚礼,滚了床单,怀了孩子,实在不知道你还在担心什么。”在冷天煜满腔柔情之时,花怜的嘀咕却响起。冷天煜脸微抽,在这个时候,这个气氛,爱妻的嘀咕,嗯,还真的……
无法形容。
“你快去处理文件吧,晚上的时候,别加班了。”这几天,公司特别的忙,冷天煜白天在公司忙得像头驴,还要把未经处理的文件带回家里去,每天晚上还工作到深夜。
花怜心疼,可她帮不到忙。
只能提醒他,让他白天的时候抓紧时间,晚上的时候就不用加班了。
又吻了她的唇一下,冷天煜笑着:“今天晚上不加班了,陪我老婆滚床单去。”
他音落,花怜就拧了他搂着她的大手,红着脸嗔着:“色狼。”老夫老妻了,可是扯到男女之事上,她的脸还是不自然地泛红,她这份少见的纯净,更让冷天煜痴恋不已。
“灰太狼。”
“我像红太狼吗?”
花怜又嗔着。
冷天煜一窒。
她不像红太狼,虽说灰太狼一直没有抓到羊给红太狼吃,红太狼依旧对他不离不弃的,但红太狼太凶,老是拿着平底锅朝灰太狼的头上猛敲,一点也不怕自己的猛敲会把灰太狼敲得更笨。
他的爱妻不凶,不会欺负他。可他说他自己是灰太狼了,灰太狼的妻子便是红太狼,他答是,她肯定会反驳他,他答不是,她也会反驳他。
一时之间,冷天煜恨自己刚才嘴巴太快,好死不死的,吐出了灰太狼,现在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才能完美,让爱妻无法反驳他。
“呵呵……”
花怜呵呵地笑了起来。
冷天煜脸一整,眼神却柔得可以滴出水来了。
“老婆,你又整我。”
“哪有。”
“你有。”
“好吧,你说我有便是有了。”
冷天煜脸再抽,又来了,他的老婆大人又是一副哄孩子的口吻了。
“还有七个多月,我女儿就出生了。”冷天煜大手又覆到了花怜的腹部去,“我女儿出生了,我这个当爸爸的,也就解脱了,老婆,你可以哄我女儿。”
花怜嘻嘻地笑,听出他话中的深意。
“好了,快去忙吧,我想出去走走。”花怜推着他,她自己也站了起来。
“去哪?”
冷天煜马上紧张地问着,随即又说道:“外面下着雨呢,你想去哪?等雨停了,我陪你去。”
“我只是在公司里走走。”其实她是想去看看冷天照。
在花怜的周旋之下,冷天照第一次得到了冷天煜的准许,可以光明正大地回公司磨练了,对此,冷天照很开心,就连老太太知道了,也心生安慰,觉得冷天煜有了花怜之后,慢慢地在变,她老人家希望,在不久的将来,花怜能让冷天煜变回十二岁以前的温和性子,而不是此刻的恶劣脾气。
蒙如歌则觉得花怜是心机深沉,故意帮着自己的儿子,好让自己的儿子对她有好感。不过她的说词,冷天照只是听着,半点也不信,气得她对花怜的怨恨越来越深。
因为冷天煜和花怜回来了,那天晚上,蒙如歌也没有去找林云,这几天冷云轩没有外出,蒙如歌找林云的计划暂时推后了。
“想找天照吧。”冷天煜轻点一下她的鼻尖,看穿了她的心思。“放心吧,他不是小孩子了,他的适应能力也很强。”经过数天的暗中观察,冷天煜发现了冷天照是可造之才,只要给冷天照机会,只要栽培一下,将来必定能成为商界的新秀。怪不得蒙如歌和他老爸会把希望押在冷天照身上。
“还是,你担心我利用我的身份,暗中整治他?”
冷天煜故意说着,眸子却盯着花怜看。
“是呀,我真担心你暗中整他呢。”
花怜老实地应着,让冷天煜脸一黑,正想翻脸,却瞥见花怜淡淡地抚了抚她的腹部,满脸黑线的俊脸努力地恢复了正常。
这个女人,总是给她三分颜色,马上就高调地开染房。唉,女人,不能宠呀,一宠便上天。可他却把她宠上了天。
“小气鬼,你是什么人,我要是不清楚,你以为你骗婚能成功吗?”花怜失笑。
好久没有逗弄过他了,偶尔逗弄一下,感受一下他翻脸像翻书的速度,重温初识时的乐趣呀。
“狐狸!”
花怜到最后还是没有离开冷天煜的办公室,因为她的眼睛看不见,冷天煜怎么可能会放手让她自己到处走。
雨,慢慢地停了。
阴沉的天空慢慢地明朗起来。
没过外久,太阳如同害羞的姑娘,慢慢地从云层里冒出来,偶尔又躲回云层里。
人们知道,暴风雨算是过去了。
雨后的空气很清新。
花怜不用走出去,仅在窗前,略推开窗,就能感受到雨后空气的清新。她微微地闭着双眸,深深地呼吸着,在这个大都市里,不下雨,都闻不到如此清新的空气。
熟悉的气息再度传来,花怜转身,面向着走过来的冷天煜,浅笑着问:“忙完了?”
大手伸来握拉起她的手,冷天煜一边拉着她走,一边说着:“忙完了,我带你去吃饭。想去哪里吃?”
“维也纳吧。”那里是他打破惯例,第一次和她吃饭的地方。
“好。”
走出办公大厦,冷天煜让花怜先站在办公大楼前面等着他,他去把车开来。
“好。”花怜温顺地应着。
“很快的。”
冷天煜安抚着。
花怜笑,“一辈子我都等得起,快去吧,越来越像个老头子了。”
某男脸色一黑,伸手揽过她,惩罚似地吻上她的唇。花怜微微地挣扎着,虽说还没有下班,可在他们的身后还有前台文员看着呢,在他们前面,值班的保安们也看着呢。
“天煜……唔……”
花怜张嘴,冷天煜就趁势地滑入她的嘴里。
公司外面不远处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森冷的瞪视透过轿车车窗,远远地射进了冷氏集团。
花怜顿觉心一紧,立即推开了冷天煜。
她环视着四周,可她什么也看不见,难道是她的错觉?可她刚刚明明感受到了危险的气息。
胡夫人在g城,就算她行动了,也不可能这么快出现在这里吧?除非胡夫人冒着那场暴风雨,坐飞机而来。
想到这个可能性,花怜轻皱眉头。
她和冷天煜的计划现在还没有准备完满呢,要是胡夫人真的来了……
“怎么了?”察觉到她的不正常,冷天煜低低地问着。
“刚才我觉得好像有人冷冷地盯着我们。”
冷天煜迅速地看了一下外面,此刻他们站在办公大楼前面,外面的人走过,是可以看得到他们的。公司外面的公路上,除了来来往往的车辆,看不到可疑之人。
那辆黑色的轿车早在花怜环视四周时,迅速地开走了。
“现在感觉不到了,或许是错觉吧。”花怜轻轻地说着。
冷天煜抿唇没有答话,只是不再让花怜等着,而是拉着花怜一起朝停车场走去。
近十名的保镖团迎过来,默默地跟随在夫妻俩的身后。
片刻,冷天煜载着花怜,在数辆车子的簇拥保护下离开了冷氏集团。
等到他们离开后,那辆黑色的轿车从远处的转弯里开出来,开到了冷氏集团门前的对面路边停下,车窗摇下,一身黑衣,戴着墨镜的胡夫人露了露面,墨镜下的眼眸充满了怨恨及冰冷的杀气。
瞪着二十六层楼高的冷氏集团,胡夫人的唇边慢慢地浮起了一抹冷笑。
她要花怜的命,不管谁都阻止不了!
就算冷天煜防备着,就算花怜警觉着,就算有近十名的保镖团保护着,她也有办法送花怜与海俊丰团聚。
“铃铃铃……”
胡夫人的手机响了。
是卫权的来电。
“找到依雀了吗?”
胡夫人冒着暴风雨,在最短的时间内出现在a市,但还没有动手,就是在等卫权的来电,没有找到女儿之前,她是不会动手的。
“夫人,找到依雀小姐了。”卫权恭恭敬敬地答着。
胡夫人脸色一松,吩咐着:“让她听电话。”
卫权没有说话,应该是把手机递给了胡依雀吧。
“妈。”胡依雀的声音传过来,听到女儿的叫声,胡夫人脸现温和,嘴里却责备着:“你这丫头,整天就知道赌,妈吩咐你做什么,你都不记得了吗?”
“妈,对不起。”胡依雀道着歉,隐隐中,她的话里带着颤抖。
“你呀……妈都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好了,先让你卫权叔听电话,妈有事要吩咐他。”胡夫人听到女儿的声音,确定了女儿此刻是和卫权在一起,她也放下了心。
手机又回到了卫权手里。
“夫人。”
“卫权,按照我之前吩咐你的去做,马上把小姐送到加拿大去,不要让她知道老爷受伤住院的事,否则她不肯走的。小姐上机后,你再给我电话。记住,小心点,不要让仇明阳那个恶魔知道。”
“是,夫人。”
卫权应着。
通话结束了,卫权手里的手机被一只大手抽走了,而指在他头顶上的黑色手枪依旧指着,让他动都不敢乱动一下。
“明阳哥哥……”
胡依雀的哭叫声响起,刚才和母亲通电话时,她的后脑上也顶着一把手枪,是仇明阳的手下,仇明阳说了,如果她不配合,或者表现得有半点不正常,一枪打爆她的头。这个只知道赌的豪门千金,虽说也目睹过很多黑色场面,可是轮到自己是那个苦情主角时,她才知道害怕。
人,都不想死。
她也不例外。
这是一间大房间,空无一物的大房间。位置在哪里,胡依雀不知道,她和卫权等人被带来时,双眼被蒙住,所以不清楚此刻他们身在何方。
窗前,仇明阳冷峻的身子站在那里,背对着卫权等人。
卫权看着他的背影,原本还不算老的脸,因为忽然被仇明阳的人控制住,一切行动都被中断,卫权仿佛一下子就苍老了二十岁。此刻,这个曾经帮胡夫人干尽了坏事的男人,没有了往日的冷狠,有着的是对仇明阳的乞求,他求着仇明阳:“二公子,求你放了依雀小姐,一切都与小姐无关的。”
仇明阳没有转过身来,也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窗外。
a市刚刚才下了一场大暴雨,但g城依旧高温,热得让人受不了。
窗外,正午的太阳毒辣得要命,看,都没有人敢看一眼高空中的那轮明日。
高大健壮的身躯,如同一尊冰雕,感受不到半点温度。要是唐熙看到此刻的仇明阳,保证会说自己眼花了,看错了人。
在唐熙面前,仇明阳虽然也有冷冽的一面,大多数时候都是温和的。
“二公子,求求你看在仇胡两家的交情上,看在胡家仅有依雀小姐这根独苗苗的份上,放了依雀小姐吧。”卫权对胡夫人忠心不二,跟在胡夫人身边几十年了,此刻,他落入了仇明阳的手里,想到的不是自己的安危,而是胡依雀的安危。刚才如果不是为了胡依雀,他也不会配合仇明阳的要求,欺骗胡夫人。
“交情?独苗苗?”
仇明阳倏地转过身来,俊美的脸上笼罩着森冷的气息,凤眸宛如冰冷的刀剑,狠狠地削在卫权身上,暴怒地质问着:“她当初可曾看在仇胡海三家的交情上,可曾看在海家只会有海莹一个孩子的份上,饶了海莹?海莹才出生,她就狠着心肠抱走她,丢到孤儿院。海莹在孤儿院受了多少苦?吃了多少苦?你知道吗?她竟然还要海莹的命,要不是当年的孤儿院长稍有点良知,不愿意再下药,海莹毁的岂是一双眼?”
一想到花怜遭受到的一切,仇明阳就如同置身于烈火之中,只想把伤害过花怜的人都狠狠地烧死。
他仇明阳的未婚妻,也敢伤害!
分明就是嫌命长了!
“卫权,你也是当年的帮凶!”
仇明阳咬牙切齿,死死地瞪着卫权。
确定胡夫人便是当年的阴谋策划者,仇明阳很快就把帮助胡夫人做事的卫权锁定,经过数天的布置,总算把卫权和胡依雀都控制在股中,一切,慢慢地按照他和花怜的计划中进行着。
卫权哑口无言。
自家夫人的确心狠手辣。
等等,海莹小姐是瞎子?
瞎子?
花怜?
真正的海莹小姐不是被二公子保护着的唐熙?而是唐熙最重要的朋友花怜?
卫权震惊自己所听到的,心却涌起了一股悲怆,他的一生都用来效忠胡夫人,因为胡夫人曾经救过他的命。二十五年前,胡夫人策划那桩阴谋时,他阻止过的,不过没有阻止成功,后来,他昧着良心顺着胡夫人的意,帮着她做了一件又一件的坏事。可到头来,胡夫人却把他这个最得力的人也瞒着了,不被真正信任的现实,让卫权心里的悲怆更重。
“明阳哥哥……”胡依雀到现在还没有弄清楚,仇明阳为什么会忽然对付母亲。
“别叫我哥哥!”
仇明阳低冷地警告着,“能叫我明阳哥哥的人只有海莹!”
扫了自己的手下们一眼,仇明阳离开了窗前,迈着沉稳又冰冷的脚步朝房外走去,低冷的吩咐也丢了回来:“看着他们!”
“是,二公子。”
出了用来囚禁卫权和胡依雀的大房间,仇明阳赶紧吩咐着自己身边的贴身保镖:“马上去a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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