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下江知临也不好再说什么了,两个少年的语气虽然恭敬,但是已经给人一种不可抗拒的意思,可能再推迟就会遇到什么不好的事情,因此江知临给大家使了个眼色,示意大家边走边说。
“江哥……樊叶她会怎么样?”张平小心翼翼问道。
江知临没有回答,只是看了看天,接着拍了拍张平的肩膀。
张平一看就知道这樊叶肯定没戏了,跟着过去的岑寂估计也没能有个好下场,顿时自闭。
“你说的没有错,这都是他们的选择。”江知临看到张平这样也出言开导了一下,只不过他自己也知道这么说没什么用。
虽然张平的确没有一个字说错了,但是他们两个只要离开了这里自然也就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了,尽管张平没有没有直接让他们去死,可是也算是语言上激了一下。
“唉……”张平叹了口气,这种感觉是很难受的,所以他也没屁放了,自己走到了后面。
余杰见状安慰了几句,朴金鹤和顾南生也安慰了一下,不过张平都蔫蔫的。
通过这两个少年得知,他们已经在梵王宫里了,这栋楼是专门用来招待客人的,现在就只住了他们十二个人,其余的房间都是空的。
“我们主公热情好客,自然是会找最好的地方招待几位大人,更何况几位大人从远道而来,哪有不好生招待的理呢?”右边的少年回答道。
提到有关于梵王宫和他们“主公”的话题时这两个少年才会给出一点反应,不然要么就是“我们不太清楚几位大人在说什么。”或者是“这个问题恐怕我们回答不上来,几位大人有何高见?”;比昨天……
昨天?
江知临的思绪突然断了。
昨天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他们会来到这里?
他刚刚想说的“比昨天”,接下去是想说什么?
付鸣在旁边第一时间发现了江知临的不对劲,“怎么了?”
“我们昨天发生了什么你还记得吗?”江知临连忙问道。
“昨天……?”付鸣罕见的反问了江知临一句,紧接着表情也变得难看起来。
是啊,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们总不该是一打开门就来到这里了的,隐约记得还是经历了什么事情……可这个“事情”到底是什么江知临完全没有印象。
“请问两位……”江知临卡了一下,因为并不知道他们两个人的名字,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称呼。
“我是士工。”左边的少年说道。
“我是乙凡。”右边的少年说道。
士工?乙凡?
“你们是不是还有叫‘二四’的?”江知临问道。
“二四?没有呢。”士工答道。
“怎么了?”顾南生问道。
“这些名字都是一种调式。”江知临说道,“士工线和乙凡线也是正好互为正反两线;二四谱则是另外一边的音乐曲谱,他们那边出名的是重三六调式,轻三六少用一些不过也是归于二四谱里面的一种。”江知临先是简单回答了一下顾南生,然后继续问士工和乙凡:“请问士工和乙凡你们知道我们昨天来的时候是怎么一回事吗?或者说,我们是怎么来的?”
士工和乙凡似乎听到了一个好笑的问题,对视一眼然后微微侧身说道:“这位大人不记得了吗?大人们是自己过来的啊。”
“自己过来的?没有人带着吗?”江知临再次确认了一下。
“没有呢,大人。”乙凡答道。
这就奇怪了。
江知临大脑里完全没有了昨天过来的记忆,为什么会这样?
不过这梵王宫不是一般的大,江知临已经感觉自己走了很久了都没到所谓的“前殿”去见他们的主公。
“啊!这竹叶怎么还带刺儿呢!”
张平原本在路上看着风景,因为刚刚强力击退了樊叶还困在内疚当中没能出来,看到了周围的竹子顺手就去揪了一片,谁知道这一揪就是一手刺,疼得张平忍不住叫了出来。
只不过他刚说出口,所有人都愣住了。
下一秒,士工和乙凡再同时说道:“大人,竹叶有刺不是千古以来都有的吗?为何您还要去碰呢?”说完两人朝着张平走过来,一左一右站在张平两侧,抓起张平的手娴熟拔掉他手上的细刺。
这个画面……
江知临总觉得有点眼熟,大脑里快速闪过了几个片段,他一下子没抓住。紧接着张平嘟嘟囔囔开口:“不是,这平时哪有刺儿啊?你这竹子还真与众不同……”
江知临想起来了。
昨天他们打开门进去的时候外面还是白天,有两个女孩子来接他们,一个叫清羽,一个叫小纸;樊柳确实是樊叶的哥哥,但是脑子不太好使,语言上激怒了清羽,被她们二人断了一只手臂。
后来她们在带他们赶路到梵王宫的时候,遇到了会在黑夜里出现的“鱼”,所有人都没办法幸免,最后晕倒了。
再次醒来,就已经直接在梵王宫里的房间,并且直接忘记了“樊柳”这个人!
当时他们一行人都听不得那个诡异的音乐,只有樊柳还像个没事人一样,恐怕就是在那个时候直接被“鱼”带走了。
江知临出了一身冷汗,对这个情况感觉到了一丝害怕,按照现在所知道的内容来说,只要是被“鱼”带走了的,都会被人直接遗忘!
江知临看向付鸣,付鸣很大概率也记起来了,于是江知临又转头看了看朴金鹤和顾南生两人,只见他们两个也是同样的神情。
不过其他人还是一副迷茫的样子,包括张平,张平只是觉得有点奇怪,怎么感觉自己好像说过同样的话。
“前面就是前殿了,主公在里面等着你们。”士工和乙凡一左一右打开门,并没有要进去的意思。
事到临头,江知临他们也没得反抗。
里面看上去特别明亮,装潢也都是虽然华丽但是并不会给人一种很暴发户的感觉,直到江知临看到了在主位上坐着的那一个人。
那个已经不能被称为人了,是一滩长满了触手的人型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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