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而言之，余杰警官，你和张平都拿到通讯器了吧？能不能查到到底是哪里发过来的？或者控制终端的是谁？”江知临拿出通讯器。
余杰听到江知临这么说，也没有再继续之前的话题，从口袋里拿出自己的通讯器，“之前我确实是想通过这个办法去找到幕后的人，但是查出来全都是空白的或者是已经废弃很久的点。”
“居然藏得那么深……”顾南生从衣服口袋里把之前记录李勇反应的纸条抽出来递给离他最近的余杰，“你们传着看一下吧，这是李勇有时候在‘无意识’的情况下说过的话。”
趁着余杰在看，张平见大家都在期待着那张纸条传到自己这里，百般无聊托着下巴，“其实我总觉得咱们现在啊，就像是在做那种高中的语文阅读理解。搞不好人家作曲者压根就没什么愿望需要我们实现，都是那什么幕后的人整出来的，强行解读一波，趁着人家尘归尘土归土落叶归落叶，净整些幺蛾子出来逗我们玩儿……”张平越说越觉得有道理，“不是，你们说，要是那作曲者知道自己的曲子被曲解成这样，棺材板子都压不住了。就像之前那高考语文，哪一年来着，就那，那‘金鱼的眼睛射出诡异的光’那个，人家作者都发微博说了，自己压根就没那个意思，就是想娱乐一下，没想到被弄成这样了……还有很多作家尝试过做自己被高考收录进去文章的阅读理解，自己个儿都做不到满分，还搁那信心满满说‘绝对是这样，我自己写的我会不知道吗’；嗐，然后一出来自己都傻眼了。‘欸，我有这么想过吗’？”
张平一段话说得有点无厘头，可是却让江知临回忆起来了最近两次游戏，“你们还记得在《独寻·D》里看到的那封信吗？我当时也觉得很奇怪，作者是佚名，那我们在游戏里做的那些事为了什么？还有在这次的《水中探虚实》也是，完全没有透露出有关于‘作曲者’的信息。你们觉得呢？”
朴金鹤认同得点了点头，当时她看完《水中探虚实》得信件之后唯一的感想就是：每个字都看得懂，组合起来也看得懂，可是看完之后再回忆就不懂了。
而且还一种像是追连载的恐怖小说一样的感觉。
“会不会还有‘后篇’？”张平挠了挠头，“什么恶趣味啊，难道游戏也要弄上册和下册吗？”
“不是完全没有可能的，信件里提到过的几个关键我们再《水中探虚实》里都没有了解到；比如那个所谓的‘集市’，还有宫主两个儿子的下落。”朴金鹤打开通讯器上面显示的倒计时，“我们还有很多时间，虽然暂时没办法把幕后的主使找到，但是解决眼前的问题还是可以的。”
“李勇是什么时候住院的？”余杰看完纸条之后递给张平，接着就看向顾南生问道。
“一周前。当时检查的时候什么问题都没有，硬要说的话就是消化不太好，要多注意平时的饮食和休息。”顾南生也觉得很奇怪，明明一开始什么都没有，现在一检查居然像是一直都有很严重的心脏病一样，只能好好调养。
“这就是游戏的恐怖之处吧。”江知临接过张平递过来的纸条，付鸣也凑近了一点和他一起看。
上面记下来的有李勇今天提到过的让江知临和顾南生他们放过他之类的话，也有是对妻子和孩子坦白自己进入了奇怪游戏里面的话，不过关于这些今天李勇都给出了答复——有一个声音一直在暗示他因为自己不进游戏害死了他们。
江知临仔细看了看，发现内容来来去去都是这些，所以很快就扫了一遍，微微抬头问付鸣：“你看完了吗？”
“嗯。”付鸣点点头。
于是江知临就把纸条传回朴金鹤那边，朴金鹤接到手就给顾南生了，“我之前看过了。”
江知临也不觉得奇怪，毕竟他们关系好，旁边的张平就酸得要死。
这次主要还是为了看看李勇的状况以及看看余杰那边有没有查到有关于通讯器的一些事情，也有点收获，不过在上菜之后就没有再讨论这些问题了。
张平就看着顾南生限制朴金鹤吃这个限制那个，而朴金鹤虽然脸上有点不太乐意，可是完全没有表现出不喜欢的样子，看得张平一直在叹气，还被余杰看了一眼，警告他吃饭不要唉声叹气的。
饭后回酒店的时候江知临叫住了付鸣。
“其实我也很想问你的。”江知临仰头看了看天上厚厚的云层，这几天C市都是阴天，看不到星星和月亮。
付鸣被江知临邀请进了酒店房间里，两个人都在阳台吹着风。
“问什么？”付鸣也学着他的样子抬头看了看，整个人很放松。
“齐修啊，是你把他弄得没办法来游戏的吗？”江知临偏头看了看付鸣。
付鸣对这个答案并不觉得奇怪，而是淡淡反问了一句：“你觉得呢？”
“我觉得……”江知临抓着栏杆把身体往后仰，靠栏杆的力不让自己摔倒，“我觉得和你有关系，但不是你做的。”
“原来刚刚在吃饭的时候不是因为相信我所以替我说话的。”
“也不能吧，就是分析了一下之后，而且也觉得你虽然有时候怪欠的，但是人挺靠谱。”江知临说得很随意，不过这确实是他的真心话。
“如果有一天我骗了你会怎么样？”付鸣突然问了一句。
这个问题和之前的话题有细微的不一样，不过江知临也秉持着反正只是闲聊，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了：“看看情况呗，如果很严重就不和你好了，如果不是很严重你就低头认个错；如果是很严重但是你又有苦衷的话……”
付鸣见江知临没有继续说了问了一句：“就怎么样？”
“那就到时候再说呗，骗都让你骗了，还能倒回去不成？”
江知临笑得简单，让付鸣心里却想了很多东西。
“你都有苦衷了，我就算知道你在骗我，我也要配合一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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