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元叹拍拍屁.股走了,却留下一地鸡毛。
首先当然是舞台上那个豁口了,等人全部疏散后,在分管教育口子的“朱立人”朱副省.长注目下,吴大校长叫人拿来了尺子丈量了一下。
长215厘米,宽37公分,切口光滑平整、无.毛刺。
后勤部负责人把那把木制关公刀递了过来,那位副省.长接过去放在手心细细端详起来。
在舞台灯光照射下,可以很清晰的看到,在下半截握柄处有个非常明显的手印,一看就是被人大力攥紧后硬生生捏出来的。
再看四十公分长的刀口,上面刷的银漆连块皮都没蹭破,要不是亲眼看到那个蒙面人丢下来的,没人敢相信、这把木刀在一个小时前把厚达2公分的榆木地板给剖了个大口子。
“老陈啊,你怎么看?”
旁边看着的吴大校长“陈正阳”,一脸无语道:“实在是叹为观止,要不是亲眼看到,我都怀疑是在讲故事呢!”
这位朱副省.长用手摩挲着木刀钝钝的刀口,点点头附同道:“是啊,叹为观止,没想到吴大竟然还有这种学生,真是吴大之幸啊!”
陈正阳摇摇头,“应该不是我们吴大的。申屠负屃您也认识,家学渊源,有良好的功夫底子;别的也就医学院那边有个体育特长生马敖,不过您也看到了,他根本不是人家的对手。”
“我可不这么认为。对方蒙面,明显是怕被人识穿;看体型还有手部皮肤,对方年纪不会超过25岁;最重要的是,对方说话的口气分明就是学生。”
能坐到一校之长的位置上,这位陈校长还是很懂语言艺术的。等领.导条理分明的分析完后,他附和道:“您说的很有道理,看来是固有思维把我想法局限住了。”
等说完后这位陈校长问道:“您看需要调查一下对方的身份吗?”
“当然~这样的栋梁之才不找出来大力培养,岂不是太可惜了?”顿了一下跟到:“不过尽量低调一点,不要大肆声张。”
“嗯,我知道了。”
朱省.长笑道:“这样一个年纪轻轻的高手,实在是生平仅见啊,我都有点迫不及待的想见见对方了。”
“呵呵,我也是。没想到我们吴大竟有此等人物。”
“哈哈~”
……
今晚的吴大校园注定无眠,所有人都在议论最后出场的那个蒙面人。
那惊世骇俗的一刀,不仅割裂了地板、也割裂了很多少女的心。
都说少女情怀总是诗,镁光灯下那修长挺拔的身影、持刀遗世独立,让她们夜不能寐,然后无数的话题围绕着他展开了。
如果说此时有人能猜到那个蒙面人是谁的话,穆香肯定是其中一个,而且是最肯定的那个。
她见过顾元叹的身手,同样的一刀、不同的场合,都是那样的惊艳。
回到校内宿舍的她、第一时间就拨打了顾元叹电话。
“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不甘心的她再次拨打了过去,“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穆香缓缓放下手机,跟着打开微信群,那里面有一段顾元叹俯冲下舞台的视频。
里面顾元叹“踏波而行”,带着一股无与伦比的气势冲下舞台,随后一刀劈向那群韩.国人。
即使早已知道结果,但穆香还是忍不住掩住檀口,把即将出口的惊呼掩了下去。
看着看着穆香.唇角突然出现一抹笑意,显得那样的开心,连雪白的贝齿都露了出来。
过了一会又不知道想到什么,脸上出现一抹酡.红,在灯光下看起来是那样的娇艳,连空气都好像染上了氤氲。
……
被无数人念念不忘的“蒙面人”,此刻早已出了吴都市,在通往jx省的s段高速上狂飙着。
开车的人正是左无常,偶尔眼角余光扫一下后座上的顾元叹,见他始终闭着双目,他也不敢出声打扰。
他们此次目的地在“饶.州”一个古镇边上,具体地点现在还不知道,只能到地方后才慢慢探查。
“你见过练尸门的人吗?”
左无常小心道:“在我女儿未出生之前见过。”
跟着解释道:“以前我经常会去地下交易市场淘东西,有一次对方门人捧着个陶罐在出售,我出于好奇上去问了下。据那个人讲,他卖的是‘神水’,疗效非凡,当时开价就是一盅100万,而且不还价。”
“哦,那你买了没有?”
左无常苦笑道:“前辈您有所不知,那个所谓的神水其实是活人身上练出的尸水,一般只有心性邪异之辈才会去买。我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屑用这种东西。”
“是吗,这个东西有什么用啊?”
“据传服下去对练武之人的内损有奇效,不过有待证实。”
顾元叹点点头,“那你看出对方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吗?”
左无常回忆了一遍道:“没什么特殊的地方,要说有的话,就是那个卖神水的人,身上有股子刺鼻的腐臭味,常人中之欲呕。”
所谓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虽然他自问手段还是有的,但多了解一点情况总不会有坏处。
……
吴都到饶.州全程五百公里左右,一路上多是顾元叹在问,而左无常则负责详细的解释。
等把练尸门的情况问清楚后,他开始向左无常问起关于修士的问题。
“你对真正修炼之人了解吗?”
“大多都是道听途说,偶尔惊鸿一瞥也不敢深究。前辈您也知道,那些修炼者都是高来高去之人,像我这样的普通人贸贸然去打听,很容易惹祸上身的。”
“这又是为何?难道修炼之人都是些嗜杀狂徒不成?”
“这倒不是。主要是听说修炼者忌讳众多,在不了解的情况下,万一犯到他们手上,死都不知怎么死的。”
说着小心的瞥了眼顾元叹,“当然了,像前辈您这样谦和的人,跟他们肯定是不一样的。”
没理会左无常的马屁,他想到那个赵恒说过的话,不由问道:“你听说过周王郑北宫,霍黄燕擎苍吗?”
“这我倒是听人讲过。”
“跟我讲讲。”
左无常点点头,给顾元叹讲解起华夏顶级势力分布图来.
“周就是津冀一带的周家。老家主听说已经死了,两个儿子,大儿子周庆国经营马场;二儿子周庆之开武馆,听说是个练武奇才,号称周家的保护神。”
“王是京城的王家,家主叫王韵,据传是大刀王五的后辈,不过已无从考据。主要经营古玩文物,徒子徒孙遍布京城。”
“而郑家主要精力都放在国外,国内的大本营在哪里不清楚,家主叫郑荣,绰号王爷。”
“北宫……”
“下一个。”
左无常一点顿都没打,继续道:“霍家在珠三角一带,老家主叫霍顶天,现任家主是大儿子霍英杰,至于家族情况不详。”
“黄家在湖广一带,老家主黄瀚,现任家主叫黄康,一儿三女。”
“至于五羊城的燕家……”
顾元叹开口道:“是不是有个叫燕归南的人?”
“对,燕归南是燕家现任家主,他还有个弟弟叫燕归北,都是一代人杰。”
“那擎苍呢?”
说到这里左无常组织了一下语言,缓缓道:“擎苍是大漠乌家老家主的名讳,叫乌擎苍,八大家里最恐怖的存在。乌擎苍这个人同样是个传说,有人说他是以术入道。”
“噢,你知道什么叫以术入道吗?”
左无常摇摇头,“这我就不清楚了,应该是修炼的一种方法吧。”
等左无常说完后,顾元叹沉默了下去,想到了那块令牌,想到了那个章宏,想到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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