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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刚才的谈话,引起有心人围观,别墅里有一位,湖对岸有两位,树后也有一位。
冯老在雷家位高权重,地位仅次于老佛爷,雷家人对他敬重有加,他们在好奇究竟是谁能跟冯老肆无忌惮地哈哈大笑,等看清楚模样,几人满头雾水,只有树后的雷育荣认出了赵凤声,惊慌失措躲了一阵,后脑勺突然挨了一记土块,瞬间鼓起大包,耳边还响起了冯老不满的调侃,“寒窗十载去做贼,哼!雷家的子孙一代不如一代。”
雷育荣吓得抱头鼠窜。
别墅里的男人四五十岁,相貌堂堂,不怒自威,从红光满面中能看出健康状况很好,正值男人黄金期。
雷牧东,跟老佛爷血缘关系较近的旁支,上代家主的亲侄子,按照辈分,需要称呼老佛爷婶子。雷牧东在雷家这代人里面属于佼佼者,典型学霸型人才,毕业于名校,也曾留洋深造,后来进入雷氏集团,埋头苦干二十年,一步一步坐到副总经理高位,眼看要荣登大宝,却被年轻有为的雷斯年捷足先登,将总经理位置夺去。雷牧东不堪受辱,决然离开雷氏集团,但手中扔握有雷氏集团的大量股票,是雷氏家族的骨干成员。
雷牧东放下手中望远镜,板着脸,面沉似水,旁边丰腴美艳的妇人端过去一杯绿茶,声音柔媚说道:“看了那么久,有什么收获?”
美妇叫做林娇,人如其名,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诱惑气息,三十多岁的年纪,按理说已经过了女人容貌巅峰期,可林娇保养得当,丰满的臀部和盈盈一握的小腰构成了s型曲线,胸前规模也相当宏伟,一说话,随着衣衫轻微抖动,男人梦寐以求的尤物。
雷牧东接过绿茶,喝掉半杯,皱眉道:“听说老佛爷的亲外孙回来了,惜梅的儿子,如果不出所料,跟冯叔谈笑风生的那位,应该就是了。”
声音充满磁性,出奇厚重。
“惜梅是谁?”林娇张开鲜艳欲滴的红唇,疑惑问道。
她跟雷牧东是二婚,近几年才住进雷家豪宅,所以对离家很久的嫡系成员,算不上了解。
“老佛爷的二闺女,我得称呼她为二姐,三十年前就远嫁华北,跟了一位瘸子。临走前,闹得鸡飞狗跳,老佛爷又是哭,又是骂,仍然没挽留住一心离家的二姐。后来二姐跟家里断了联系,老死不相往来,听说十几年前就病逝了,没想到她儿子这时候才回来。按照老祖宗对二姐的愧疚和疼爱,这小子,恐怕要鲤鱼跃龙门了。”雷牧东心事重重说道。
“雷斯年还对付不了呢,现在又来个亲外孙,论亲疏远近,你是没雷家家主的命喽。”林娇阴阳怪气冷笑道。
雷牧东眉头拧在一起。
“既然争不过,咱们就另起炉灶算了,我哥那正好需要有人投资,要不你们俩一起干?都是自家人,不用算计来算计去,省心嘛。”林娇扶住丈夫的肩头媚笑道。
雷牧东放下茶杯,慢悠悠说道:“你再说一遍。”
林娇瞬间一愣,谨慎说道:“跟我哥合作啊,他出力,你出钱,二一添作五,这不是好事吗?”
雷牧东解开袖口扣子,冷冰冰道:“上一句。”
林娇释然一笑,撒娇式敲打着雷牧东胳膊,“不就是雷家家主嘛,不当就不当,反正咱们也不缺钱,一个外人,跟老佛爷的子孙争什么啊。”
啪!
雷牧东的大手狠狠扇在千娇百媚的脸蛋。
雷牧东一把揪住林娇秀发,拽着她在地板拖至,根本不顾林娇的大哭小叫,打开房门,雷牧东一脚将林娇踹出去,面容狰狞,低吼道:“老子疼你,是老子愿意!有了我,你是受人尊敬的雷太太,没有我,你就是一个千人骑万人跨的臭biao子!妈的,反了天了!啥话都敢往外蹦,赶紧给我滚蛋!”
“老公!老公!求求你,我错了!”林娇苦苦哀求道,拉着雷牧东的裤脚,眼影和口红左一道右一道,成了一张大花脸,哪还有美妇人的韵味。
“跟你哥合作?败家子一个,只知道吃喝嫖赌的人渣,你干脆让我直接给他钱得了!胳膊肘往外拐的臭biao子!欠他妈收拾!”雷牧东骂骂咧咧,却没有再动手。
“老公,我真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提雷家的事,也不提我哥的事,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林娇痛哭流涕道。
女人哭泣的时候,无疑最能引起男人怜悯,况且林娇衣不遮体,露出大片娇躯,展示出女人妩媚动人的一面。
雷牧东发泄完怒火,看到蹂躏过无数次的白花花身体,小腹一阵躁动,拽住林娇头发,往屋里拖拽,“走,先给老子泄泄火!”
赵凤声坐在湖边默默抽烟,咀嚼着话中含义。冯老言辞虽然喜欢掉书袋,但确实存在一定道理,换位思考,自己的女儿远嫁他乡,自己也许会对她的叛逆行径大发雷霆。但母亲终归是母亲,赵凤声从来不怀疑母亲做错过什么,这千斤仇,万斤恨,依旧堆在心中,只不过不像初见老太婆时那么敌视,能够理解老人家的难处,心中的仇恨,也稍稍稀释了一些。
选择原谅?
赵凤声摇了摇头。
拍屁股起身,赵凤声没回雷家老宅,而是往别墅区门口走去,尽忠职守的保安见到他面生,客气地进行盘问。赵凤声不知该如何证明自己身份,只说前几天雷斯年带自己进来的,住在雷家老宅,并未谈及自己深一层的身份信息。保安出于安全考虑,上报给领导,向雷家老宅打去了电话,雷音竹坐实了赵凤声身份之后,才毕恭毕敬送他离去,顺便帮忙叫了一辆出租车。
“您是雷家人啊?”开出租车的大叔客气笑道。
能让雷家的保安打电话叫车,身份非比寻常,大叔又是经常在这一代拉客,瞬间猜出了赵凤声身份,话里话外多了一种尊敬。
“不是,同学在这里住,来串门的。”赵凤声胡乱编造了一个谎言,从仇人到亲人的转变,他还不太适应。
“原来如此。这雷家太有钱了,你能跟雷家人交上朋友,那也是天大的福气,以后的路上,有贵人扶持,让人羡慕呐。”出租车大叔感慨道。
“您好像还没问我去哪?”赵凤声扯开话题。
“哈哈,年纪大了,嘴碎,小兄弟,别介意啊。你去哪,看在雷家的面子上,车费给你打折。”出租车大叔哈哈笑道,称呼上也做了一些改变。
“雍城。”
赵凤声认识的人,全在雍城,跟熟人在一起喝酒,好过自己一个人漫无目的游荡。赵凤声递给出租车大叔一根黄鹤楼1916,询问道:“去雍城的车费不少吧,雷家面子有那么大么?”
出租车大叔挠了挠头,早知道这家伙去雍城,打折的话,宁愿掰折腿也不说,可牛皮吹出去了,西北汉子,不能自己打自己的脸,好在香烟价值不菲,能够低消一部分折扣费用。
出租车大叔吗美滋滋点燃香烟,赞叹道:“这雷家世代经商,在我们这里是首屈一指的大户,不止有钱,心也善,十里八乡的路,只要有坑坑洼洼的地方,雷家都会自掏腰包,把路修的又平又整。头些年,我们村有个五保户老人得了重病,老佛爷知道后,嫌咱们这医疗条件差,派车把人送到了京城医治,一住就是小半年,花的钱,足够在家里盖栋小洋楼了。这叫啥?活菩萨啊!现如今有钱人是不少,可能做到这种程度的,没几个吧?不该咱去报答吗?”
赵凤声第一次从别人口中说起老太婆,没想到还是乐善好施的大善人,这跟他印象中孤傲偏激的印象严重不符。赵凤声自言自语道:“对待同乡都能慷慨解囊,为何对自己女儿那么狠心?”
“小兄弟,你说啥?”出租车大叔纳闷道。
“没事。”赵凤声晃了晃脑袋,“大叔,这雷家的人,就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吗?”
“瞧你这话说的,老佛爷那么好的一个人,能允许孩子们胡闹么。不过这后代良莠不齐,有钱有势,摆点谱,拿点架子,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家里的土狗还乱吼呢,咋能不叫人家有点脾气了,不过……有的人,是稍微出格了。”出租车司机笑着说道。
赵凤声听到他话里有话,追问道:“我可没听说过雷家人的劣迹,您给说说?”
“哎!~陈年旧事了,当初雷家的人,犯了点浑,因为抢一个女娃子,失手把对方打成了植物人,最后用钱开道,也就不了了之,好像打人的叫雷牧东,在雷家地位挺高的。”出租车大叔心有余悸说道。
“雷牧东?”
赵凤声听到名字陌生,也就没往心里去,惋惜道:“怎么不是雷斯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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