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老三的表妹是一对双胞胎,姐姐名为阿炫,妹妹名为阿芯。这“炫芯”二姐妹为同卵双胞胎,但是却长相一模一样。不仅仅长相完全相同,就连声音和动作都出奇地一致。
曾经,有人找这对姐妹做过实验,从而进行研究。人们惊讶地发现,即使将这二姐妹隔离到不同的房间,她们也能说出同样的话,作出同样的动作。而且,只要有其中一个人吃饭,另一个人就不需要了。曾经,有半个月,只有姐姐阿炫按时吃饭、喝水。妹妹阿芯却滴水未进、饭也没吃一口。妹妹的体重没有太大的变化,也不觉得饿,甚至精神状态都很正常。
这对姐妹曾经火遍某个综艺,但是却在一次意外之中,两个人再也没有上过荧幕了。渐渐的,人们遗忘了她们,也没有媒体愿意为她们做宣传,所以,她们就彻底淡出了娱乐圈。
熙朵只在一个新闻里见过这种奇事,却不曾在现实里见过。这种事,真的百闻不如一见。
辛城也同样觉得离奇,朵姐连蛋糕都不吃了,直接把目光锁定在舞台上。
方老三穿过人群,对着角落里的一个女孩说了句话,那女孩点点头,就走上了台。
女孩十七八的年纪,却有着不属于她那个年龄的成熟冷静。她穿着黑色的连衣裙,是那种中世纪的蕾丝边法式黑色连衣裙,明明是很高贵复古的风格,穿在她身上却看起来有些沉闷。她竖着高高的马尾,马尾上绑着个小小的蝴蝶结,一张清纯白皙的脸颊,本应是青春的气息,那眼神却愈发老成。
“大家猜猜这是姐姐还是妹妹呢?”主持人让女孩站到舞台中间,让观众们来猜。
“这也没有对比啊,让另一个女孩也上来~”台下有人起哄,为什么只上来一个女孩呢。
主持人却故意搞事情,对那个起哄的人说,“先别急啊,我敢保证,另一个女孩上台,你也猜不出的~”
那人一听,当即否定,“主持人你可别说大话啊,双胞胎再相似也会有区别的。姐姐妹妹我不一定能猜出来,但是我肯定能认出她们每个人。”
主持人明白这个人的意思,但是一会儿呢,嘿嘿,做好打脸的准备吧,“这样吧,我现在告诉你台上的就是姐姐阿炫。我一会儿让妹妹出来,然后让她们在后台互换位置,看看你能不能认出。”
那人觉得没问题,自己肯定能认出的。
“可以了吗?”主持人问了下阿炫。
阿炫点点头,随后舞台后幕拉开,从幕中走出一个和台上女孩穿着打扮一模一样的女孩。那个女孩的神态、姿势和台前的阿炫完全一样,没有任何区别。
双胞胎长得像也没啥稀奇的,但是刚刚起哄的那个人,嚷着能记住每个女孩的那个人,他试了很多次都分不清到底哪个才是姐姐。因为两人实在是太像了,连说话的语气都一模一样。
这个互动完成了之后,游戏就开始了。
别人玩你画我猜都是画完后,用身体语言表达给另一个人。但是这对姐妹完全不需要,姐姐在纸上画,妹妹不用姐姐肢体表现就知道姐姐画的什么。反过来,妹妹画也是一样。
大家都看呆了,这确定不是托儿么?
有人自告奋勇上台,把其中一个女孩带到后台,让台下的人小声和前台的女孩说话,那后台的女孩居然可以同步说出前台的人说的话。
大家都被惊到了,好多第一次见到表妹的人更是惊讶!
这也太神了,她俩的默契简直无人能敌。
不仅在感观方面两姐妹能做到心魂合一,在知觉方面也是如此。如果有人轻轻拍了姐姐的肩膀,妹妹也会有感觉。
最让人觉得汗毛竖起的就是,如果在姐姐的手上画画,妹妹的手上也会有同样的画!
这就有些夸张了,在场的人都认为这是party上故意安排的,一定是妹妹的手上用了什么化学试剂才会这样。
但是聚会最重要的就是开心,既然有人有心这样做了,大家也都心照不宣,没有人去追究。
然而,熙朵确十分明白,这并不是有人故意安排。但是,双胞胎为什么能做到这样,她也不清楚。排除她们是修行之人,她们也不是灵体,这就不好解释了。
“不是邪祟,朵朵,你不必担心。”辛城见她一直忧心地望着台上,连忙让她放心。
熙朵用叉子叉着蛋糕,却没再吃。双胞胎的出现肯定不是偶然,必然和玉坤瓶的考验有关。
“契约人?”
突然,一个轻轻的女声在熙朵耳边响起。
熙朵看过去,却见双胞胎中的一位正站在她旁边。她当然也分不清那是姐姐还是妹妹,就顺手掐算了下,才知她是妹妹,“阿芯?”她疑惑,“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
熙朵并不隐瞒,因为知道她身份的,除非是有些道行的,要不充其量只能叫她声大师,并不能说出契约人。
阿芯笑了笑,那笑容极其让人不舒服,可能是嘴咧开的弧度太诡异,故而引起熙朵极度的不适。
“我从小就能看到一些别人看不到的东西,你身上有光,你就是契约人啊。”阿芯丝毫不见外,直接从熙朵手里拿过叉子,叉了一块她盘子里的蛋糕吃了起来。
“你是说……你能看见灵体?还能看到修行之人的灵力?”熙朵觉得不可思议,这对双胞胎明明就是人啊,并非修行之人,为何能有这般能力?既然拥有这般能力,明明应该在综艺中大火的,为何之后又选择退隐娱乐圈呢?
阿芯点点头,“算是吧~我和妹妹都可以。”她并不客气,将熙朵剩下的蛋糕都吃了。
……等等
妹妹?
“你不是阿芯吗?”熙朵还以为自己的掐算出了错误,害得她又算了一次。可是眼前这个明明就是妹妹阿芯,那她口中的“妹妹”又是谁呢?
阿芯的笑意更深了,不慌不忙地踱到桌子的另一侧,“对,我是,只要我想,我都可以是。”女孩的笑容定格了几秒,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齿,她摆弄着桌子上的高脚杯,并不想喝点什么,倒是拿起冰盒里的冰块,直接就嚼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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