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二人有这等疑惑,也是正常。
毕竟暹罗国的神牌,实在太过出名了。
暹罗国是宗教大国,在其国内民众信仰众多,许多人都会佩戴神牌当做护身符或者求得一些运道,传言这些神牌是非常灵验的,尤其是在一些著名的寺庙或是法师处求得的神牌,更是受人追捧。
久而久之,这神牌的玄妙便在世界各国传开,许多国家的人,都千里迢迢去往暹罗,求神牌来护佑自己,提升各种运道,甚至有传言,许多大明星或者商界精英,都是暗中请了神牌的。
唐峰对于暹罗国法师的手段,并无了解,毕竟当初他离开地球之时,只是个普通人,不过,在星海之中,他遇到过几个擅长使用法术、尤其是巫术的宗门,倒是与这暹罗法师有些相似之处。
唐峰沉吟片刻,道:“既然这暹罗法术能流传千年至今,必定是有什么过人之处的,否则,也不会有那许多人这般迷恋,况且,我见他身上这情形,便是与一种法术有关,只是这法术失传已久,未料居然在暹罗还有传承。”
“唐先生,请问这是什么法术?”荣国诚仍是不解的问道。
“牵机术,是一种相对低级的傀儡术。”唐峰看着孙大炮,淡淡的道,“这法术之所以失传,便是由于过于低级。”
这低级,自然是对于浩瀚星海而言。
星海之中高等宗门和修士无数,修道手段也是数以万计,经过万年时间流转,许多低级的手段,便被淘汰掉,只存在与一些古籍记载,这牵机术,便是如此。
荣国诚和谢老虎都是一脸的迷惑,很想继续追问唐峰,什么是牵机术,但见唐峰看向孙大炮,便按捺下心中的疑问,也是把目光转向孙大炮,听他如何说。
孙大炮脸上满是忐忑,竖起耳朵听着唐峰讲,见他看自己,忙不安的问道:“先生,这种法术厉害不厉害?”
唐峰面无表情的道:“厉害与否,你心中,应该清楚得很。”
孙大炮张口结舌,眼神之中,又闪过一抹恐惧,半晌,才结结巴巴的道:“我,我会不会死?”
“不会。”唐峰的声音并不高,却是很肯定的回答。
孙大炮的脸上立刻现出了喜色。
可是未等他的笑容完全展露,唐峰接着淡淡道:“你会变成对方的一个傀儡,虽不死,却是只是个行尸走肉,你自己思想被完全封闭,只能依照对方指令行事。”
孙大炮本是想笑,可嘴刚刚一裂开,便听到唐峰接下来的这些话,他的表情凝固,这笑,显得比哭还难看,立时便向着唐峰又磕头道:“先生,救我!求您救救我!我做牛做马,做猫做狗,只要先生能救我,让我做什么都行!”
“你把经过说来听听。”唐峰并不回应孙大炮的请求,只是轻描淡写开口道。
孙大炮抬起头,用手擦擦额头上的汗水,缓了缓气息,才语速急切的道:“我求到神牌回了国,果然事业便是一帆风顺,我在西京,也迅速打出了自己的一片天地。”
谢老虎的眼睛,微微的眯了一下。
孙大炮当初发迹,确实是异军突起,之前所有人都不曾听过他这号人物,难道,这真是神牌的作用?
荣国诚亦是显得有些惊讶。
唐峰却是不动声色,脸上也看不出什么表情。
孙大炮有些懊恼的道:“若是我当时见好就收,也就没有后来的事情了,我得了这神牌的相助,突飞猛进,心中便有些不满足,再度去了暹罗国,拜见那位法师,想要求一个更加强大的神牌,来助我成功。”
人人皆有贪念,孙大炮的这种想法,并不奇怪。
得到了其一,便想要得到其二,贪念是永远没有尽头的。
“法师说,我的命中并没有那些命数,想要强求,便要改命,”孙大炮双手按在地面上,有些微微的颤抖,“在我第一次回国之后,受了神牌的好处,自然是对这等东西,也做了一些研究,那时知道,改命并非简单的事情,便向着法师承诺,只要他帮助我,我可以满足他任何要求。”
“真的可以改命么?”荣国诚情不自禁的轻声开口,似乎在自言自语一般。
“可以。”唐峰很干脆的回答。
荣国诚瞪大了眼睛,看向唐峰,嘴巴轻轻动了动,想要说些什么,却终究没有开口,又看向一旁的谢老虎,谢老虎亦是满面震惊,两人面面相觑。
孙大炮忙道:“法师也说可以,还交给我改命的法子。”
“改命确实可以,但他却没这个本事,”唐峰淡淡的道,“他所谓的法子,便是牵机术。”
孙大炮接着道:“法师用我的生辰,算了一个时间,开坛做法,用我的指尖血,滴在一个神像上面,又念了一番咒语,做法完毕,将那神像交给我,让我带回,在家中弄出一间无光的房间,将神像放置其中,日日以活物的血祭拜,每逢初一十五,还要用自己的血滴在上面。”
荣国诚微微皱着眉,他听着这方法,就觉得不像是什么正道的法术,他下意识看一眼谢老虎,见他亦是这般神情,知道他与自己想法一样。
唐峰道:“那神像,便是那个男人模样,对吧?”
孙大炮拼命点头,有些惊恐的道:“那个神像大约三十厘米高,完全看不出是什么材质的,我只觉得仿佛一个人等比缩小的样子,瞧着脸和身体,真真就是一个真人的模样!当时我看着,心中便是有些害怕,可想到他会保佑我,便依照法师的吩咐带了回来,放在家中,每天都用活鸡活鸭杀了祭拜,自那之后,我的运势果然是越来越好。”
“现在这神像,还在你的家里么?”谢老虎禁不住开头问道。
孙大炮慌乱的摇着头,道:“他,他在三个月之前,不见了。”
“不见?怎么不见?丢失了?被人偷走了?”
孙大炮的脸上一片煞白,颤声道:“他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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