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峰在为孔良骥做完了治疗之后,两人又回到了客厅之中。
唐峰淡淡的道:“这三次治疗完成,下次再过一个月到来便可以,这期间,依旧是每日泡浴,你这几日状况有所改变,便是不要再用之前的配方,我给你开个新的方子。”
他一边说着,一边取出了纸笔,写了起来。
他所有的方子,都是量身定制的,有时候仅仅是差一味药,或是用量不同,所造成的结果,都可能是天差地别的。
随着孔良骥经过三次治疗,身体渐渐好起来,这泡浴的药方,自然也是要跟着一起调整的。
孔良骥连忙点头应着,脸上透着欣喜的神色。
楚楚见状,有些悻悻的道:“孔爷爷这便是要回燕京了么?”
“怎么,楚楚丫头舍不得我这老头子走?若是你还没有与我聊得尽兴,倒是可以跟着我一起去燕京。”孔良骥笑呵呵的道。
他自然是不知道,楚楚舍不得他走,是想要借着陪他治病的机会,到唐峰这边来。
听到让自己去燕京,楚楚连连摆手,道:“过些日子,我便是要回去香江那边上学了,这几天,还是好好陪陪外公,孔爷爷,你回去之后,我会想你的。”
她的脸上,一直都带着盈盈笑意,一副乖巧小可爱的模样。
唐峰看在眼中,觉得好笑。
这丫头乖起来,还真是挺能唬人的,尤其是在孔良骥这样老人家的眼中,全然是个懂事又可爱的小姑娘。
果然,孔良骥是信了楚楚对他的不舍,笑着道:“我倒是也不着急回去,至少,要在明日晚宴之后。”
他的脸上一直都带着笑意,这两天,除了昨日在唐峰这里的时候,他的笑容便可有消失过,这十几年来,他的心情从来都没有这样好过。
“孔爷爷也要参加晚宴吗?”楚楚带了几分好奇。
刚刚孔良骥说起,他准备让孔叔畴替代他参加的。
孔良骥笑着道:“康德伯爵邀请的人是我,那时候我因着身体状况的原因,不得不让叔畴替我前往,可如今我已经这般,加之人已经在平阳,没有不去参加的理由,便是再多等上一日,也好见面与他叙叙旧。”
说着话,孔良骥又看向了唐峰,向着他道:“唐先生,明日叔畴也会到晚宴,希望您不介意,我为您引荐一下。”
唐峰的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略略的点了点头,道:“好。”
他对于孔庆华的这个父亲,也是颇有些兴趣。
他很想看看,这男人究竟是何等人物,可以心狠手辣到这等地步,逼死妻子,又要伤害亲生女儿。
并且,孔叔畴还可以在孔良骥的面前,得到他的欢心,成为他最器重的儿子,甚至于想要引荐给唐峰,而之前,孔伯耀千里迢迢的陪着他来到平阳求医,他却是在次日,将他打发走了,并未正式让他与唐峰认识。
孔良骥算得是阅人无数的,不会轻易就被蒙蔽,孔叔畴能令他信任,必定是有着过人之处。
楚楚神情有些惊喜,道:“这么说,大叔也会去参加晚宴了?”
之前楚楚已经向着唐峰问过一次这问题,他并未回答。
此番唐峰淡淡一笑,道:“我并未接到晚宴的邀请,想要与我结识,到我家中,不是也一样?”
听着唐峰这模棱两可的回答,楚楚一撇嘴,道:“谁不知道你是平阳的大人物?在这里举办晚宴,怎么可能会不邀请你?”
唐峰好笑的道:“我怎么就成了大人物了?我一不经商二不参政,无权无势还没钱,人家有什么理由来邀请我?”
“哼,骗鬼啊!你还没有钱。”楚楚翻了个白眼,“住大房子开豪车,还在建庄园呢,你若是说自己没有钱,那在天底下,就没有有钱人了。”
唐峰摊了摊手,道:“这房子车子,都是你外公送的,难道你竟不知道么?还有那庄子,也是你外公帮着建呢,我若不是没钱,何必要处处都让他帮忙?”
楚楚明知道唐峰是在狡辩,可一时之间,却是无法反驳,只能一脸气鼓鼓的样子,道:“可是梦佳姐姐有钱啊!”
“她的钱,又不是我的。”唐峰仍旧是一脸淡淡的神情,笑意很浅,他在说着话的时候,不经意的向着孔良骥瞥了一眼。
对于楚楚提到林梦佳,孔良骥的脸上,没有丝毫惊讶的神情,很显然,他在之前,便是已经知道了他们两个在一起的事情。
对此唐峰也并无什么奇怪的。
昨日孔良骥对着他的身份那般好奇,几乎是惊弓之鸟一般,回去之后肯定是会向着张擎宇他们提及此事,而他们为了打消他的猜测,会将他所有的状况,对着他和盘托出。
而看孔良骥现在这情况,对张擎宇他们所言和调查到的情况,应该是半信半疑的。
楚楚一边倒着茶,一边仍是悻悻的道:“梦佳姐姐的钱,不就是你的钱?你们两个是夫妻,那不是共同财产?”
唐峰可没有心情与她讨论这法律的问题。
就算是林梦佳现在梦唐集团能发展到这个阶段,她名下的化妆品和与孙程翔合作的药厂,之所以盈利都是唐峰的功劳,可在唐峰的眼中,梦唐集团赚的钱,依旧是林梦佳的,作为一个男人,他怎么可能去花她的钱?
不过,这些事情,他自然是没有必要向着楚楚讲的,对于她的那些问题,最好的方式,便是当做没听见,置之不理。
楚楚依旧在口中嘀咕着道:“大叔明明这么有钱,还要假装穷人,真是个怪人!我又不找你借钱,你这么着急否认做什么?”
唐峰的嘴角抽动一下。
孔良骥向着唐峰的方向探了探身,道:“唐先生是平阳神医,您的名望,可不仅仅是商政之人,可与之相比的,您做的是救死扶伤的事情,而这慈善晚会的目的,是为了先天心脏病儿童进行募捐,还有什么人,比一名医生,更适宜出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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