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博学挠了挠头发,有些尴尬地笑着道:“去年报名的四个如果愿意参加的话,那就还差一个。”
“哎哟,我也不会打篮球,上学那会儿的空闲时间都用来打游戏了。”李博学有些遗憾地说到。
这时,旁边的护士长扯了扯李博学的白大褂,手里拿着笔,指了指陆清衍的方向:“要不问问陆医生?”
李博学看了眼陆清衍,摇头道:“他啊,不会参加的,他来咱医院都快4年了。我就没见他参加过什么集体活动,这你也知道的呀。”
护士长点头,正欲说话,却听陆清衍淡淡地说到:“我参加。”
短短的三个字,令办公室的所有人都震惊了。李博学尬笑了一下,总觉得自己被瞬间打脸。
沈之阳不乐意了,第一个蹿到陆清衍办公桌前,质问道:“去年我那样求你参加,你都不愿意,今年怎么回事儿啊?你给我说清楚。”
陆清衍眸色平静,波澜不惊,继续看着电脑上的检查报告。须臾,才缓缓道:“突然想打篮球了而已。”
沈之阳:“……”说谎,赤果果的撒谎。
从认识陆清衍到现在,他只看见这位哥打过一次篮球,校友谊赛。首都大学和南大打的。
当时沈之阳好说歹说,才把他劝上场。不过,陆清衍虽然脾气臭,性子冷,但打篮球是打得真好。
加上个子高体力好,技术好,又长得帅,以至于,当时对方的学校的妹子都在给他加油。
护士长赶紧记下报名打篮球的人员名单,忽而,又对旁边的李博学道:“你也得报个项目啊。”
“我看看,就剩男子长跑马拉松了,我把你名字写上啊。”说着,护士长便写下了李博学的名字。
李博学:“……”长跑马拉松?这不是要他老命吗?
苏倾沅和戚酒她们去食堂吃了午饭,刚回到宿舍,就收到了陆清衍的消息。
我的宝藏男人:“周六我有一场篮球比赛,你来看吗?”
苏倾沅收到这条消息的第一反应是:陆清衍竟然会打篮球?她还以为他顶多就会跑步而已。
真是个宝藏男人啊。
随即,她回复道:“看,当然要去看。”
回复之后,苏倾沅又想起了容月的事儿,问到:“容月的事是你解决的吧?谢谢。”
陆清衍说过这件事交给他处理,效率能这么高的,恐怕也只有他了。
我的宝藏男人:“嗯。”
陆清衍倒是一点不在意突然冒出来的跳梁小丑,他的小姑娘能来看他打篮球就好,其他的,真的无所谓。
下午5点。心愿咖啡店,7号桌。
苏越北懒懒的坐在椅子上,右手搭在椅背上,好看的桃花眼里噙着笑:“大哥,你说他会来吗?”
“那个陆清衍,可精明得很。”
上次他单独去找他的时候,那家伙特别能沉住气,而且也没上当,可见,至少脑子是聪明的。
苏慕南抬起手,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已经5点了,陆清衍还没来。这不像是他的性格。
苏越北端起面前的咖啡喝了口,寡淡地勾唇:“约好的时间竟然迟到,应该是不会来了。”
“再等等。”苏慕南面无表情地说到,他坐得笔直端正,看上去还挺信任陆清衍的。
苏越北也没说什么,刚扯了张纸巾擦嘴,就见陆清衍来了。
男人穿着黑色衬衣和长裤,身材高大颀长,面容清隽,那双墨黑的眸子太平静了,看不出任何情绪。
“抱歉,临时有个病人需要处理。来晚了。”说着,陆清衍便坐在了两人的对面,神色淡然。
苏越北双腿交叠,漫不经心地笑了,只是那笑意,并未达眼底:“我们还以为,陆医生不会来了。”
陆清衍没说话,他当然听得出苏越北语气里的讽刺。他没有苏越北那么幼稚,和上次的挑衅一样。
苏慕南抬眸看了陆清衍一眼,淡漠道:“今天叫你来,有件事想问你。”
只是问一件事?陆清衍眸光微闪,这么简单吗?
“问。”陆清衍也不是喜欢说话的人,淡淡的吐出一个字,眸光凛冽地看向苏慕南。
苏慕南微眯了眯眼,薄唇轻启:“你的家庭情况我不清楚,但京城是你的家,你终究会回去,那沅沅呢?”
害怕苏慕南没讲明白问题,苏越北又补充道:“如果你和沅沅那丫头在一起了,你回京城,她呢?你要让她远走他乡,去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生活?”
“京城那地方你比我们熟悉,你的圈子都有些什么人,你很清楚。”
陆清衍默了默,没有立即回答他们的问题,他垂下眼帘,看着自己面前的这杯咖啡。忽而,勾唇道:“我不喝咖啡。”
“也从不受任何人的摆布,除了她。”
这就是他的答案了。这个世上,没有人能强迫他做自己不喜欢做的事,除了她。
她想留在哪儿,哪里就是他们的家。他知道苏慕南和苏越北能听懂这句话。
对于陆清衍的回答,苏越北感到有些惊讶,没想到,他的答案是这样的。他轻嗤了声儿,对苏慕南道:“我去外面等你。”
苏越北走的时候,眼角余光瞥向离他们不远的那桌。一个打扮很奇怪的人,戴着黑色鸭舌帽,埋着头,穿着白色的中性风卫衣,运动裤。
但不难看出来,这人骨架子很小。一看,就是个姑娘。
苏越北勾唇一笑,呵,还真跟来了,典型的胳膊肘往外拐。
苏慕南性子很闷,他和陆清衍也没什么好说的,但有一句话,他必须得说。思及此,他站起身。
目光灼灼的看着面前的男人:“陆清衍,我不会同意她和这样的你在一起。”说完,便收回视线,转身离开。
他的态度一直都很明确。一个活在自己世界里的人,也没有对生活的向往,这样的陆清衍,他是不会认可的。
听见苏慕南的话,陆清衍眸光黯了黯,轻笑了声,什么也没说。
待苏慕南走后,他又向不远处那个戴鸭舌帽的姑娘,语气无奈又宠溺:“这么不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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