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的手已经打了出去,且这次用的手背,所以用尽了全力,为了收力化势百里绯月不得不让整个人向另一边的桩手撞去.....
啪嗒一声,百里绯月有些踉跄的半跪倒在木桩前,看起来像是脚下虚浮导致的。
“哈哈哈哈!搞笑!这都是什么啊!”
“我们这位被爹爹看中的三姐姐,果然是与众不同,天纵奇才!!”
“打个木桩也能打跪下去,啧啧,这要是传出去,爹脸上可就放光了……”
百里绯月没立刻起身,微微抬头从下看着右上的桩手,从这个角度能很清楚的看到那里有一小截冒着寒芒的,比普通绣花针细多了的针尖!
那铁色的针尖和黑漆漆的木桩颜色极其相似,且若人站着,视线盲区,是绝对看不到的!
要她那一拳真的全力打上去,怕是整根针尖都能刺入手骨头!
好,好得很!
因为她现在体质特殊,每个人身高也不同,这个木桩是凌晟专门为她新安置的。
百里绯月借着木桩的力道站起来,而林武师也走了过来,就算心底不太看得上这个三小姐,好歹是将军的女儿,就算她打个木桩下盘也能不稳摔倒,也得过来看看情况啊。
不能让她受伤啊!
林武师并没有看见木桩上的猫腻,见百里绯月没什么大碍也就不管了。
那些看热闹的小姐们可不客气,“哈哈哈哈,简直像条狗!?”
百里绯月挑眉,看向说话的人,也不生气,懒洋洋的问,“我是狗,你是什么?都是一个爹生的,难道还能有不同品种?”
“你,找死!”说话的少女可不是什么耐心的人,自持身手高这位三姐姐很多等,直接扑过来就是一拳打出。
没想到百里绯月脑袋一偏,避过了!
少女不可置信,又是一招过来,这次还在半路就被百里绯月抓住了手腕,然后不知怎么的,就隐约感觉眼前的人手腕一翻一转,自己就被直挺挺摔在了地上,眼冒金星!!
这一出,不止被摔的少女呆滞了,就是那些看热闹的小姐也震住了!
眼前的人双手皆废,竟然单手抓住别人胳膊,两下就把一个大活人摔了个结结实实的背朝地!
她们没看清,林武师却看得清清楚楚,那一瞬间这位三小姐的眼眯起,身子也绷紧,这是多年来养成习惯.......面对危险的习惯。
这位看上去一点不像练家子的废人三小姐,出手的动作敏捷又凶狠,招式并不出奇,但却致命!
林武师是战场上下来的人,他完全可以想象如果这位三小姐手里有刀,而她又动了杀气的话,现在地上躺着的小姐已经是个死人了!
所以看见百里绯月一步步走向先前奚落嘲笑她的那些小姐时,心中一惊,“三小姐,不可!”
但没用!
百里绯月出人意料的,一把抓住那堆人中唯一一个没开口嘲笑她的人——凌心沁的手!
将军府的女儿,每个或多或少都会点功夫的。
凌心沁被抓住了手,挣脱不得,貌似惊恐不解急道,“三姐姐,你要……啊~!!”
一声惨叫响起。
凌心沁没被先前那位一样摔在地上,而是被百里绯月猛地的一下拉在木桩面前,抓住她的手狠狠撞在锐利的针尖上!
百里绯月这才松开手,淡定的退后站稳,神情平静的似乎什么都没发生。
林武师发现不对,过来一检查,也发现了猫腻,眼神就变了……
百里绯月看了众人一眼,嗤笑了声,眼底寒芒敛去,转身离开。
毫不影响的该吃饭吃饭,该出去医馆去医馆。
入夜之后,一个瘦弱的黑影悄悄潜入了凌若蓝住的梧桐阁。
“小姐,椿善嬷嬷来了。”
凌若蓝的贴身大丫鬟冰月话音刚落,便见一个戴着斗笠的黑衣女子盈盈而立。她揭下头上的斗笠,素净的面容便显现人前。
明明已经是三十大几的年纪,却保养得和二十五六差不多。黑发如墨,素面朝天,肤如凝脂,怎么看都不像是丫鬟命。
凌若蓝对谁态度都不会巴着赶着,“椿善嬷嬷请坐。”
椿善却固执地站着,“为人奴仆者,没有坐的资格。”
旁边的凌嫣然看了看椿善,又看了看凌若蓝。
不愧是这个二姐的人,这般懂得规矩!
回眸对凌若蓝道,“二姐,椿善嬷嬷虽是凌婧那清风阁的外围管事大丫鬟,可凌婧那贱人警戒心很强,还有素衣时时刻刻都张牙舞爪守着,椿善嬷嬷根本没机会靠近内围伺候,又如何近得了她的身,害得了她呢?!”
凌若蓝还没说什么,椿善便上前一步,福了福身子道,“五小姐放心,椿善自有安排。”
“此话怎讲?”凌嫣然微微一怔。这宫里出来的老人就是不一样,不管是做事说话,都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明明还没有开始,就已经给人一种胜券在握的错觉了。
确实比府中那些看上去稳妥很多!
气度完全不同!
椿善躬下身子,从衣襟中掏出一串刻着符文的诡异红绳来,“用这个就行。”
一看就非常不详的感觉,凌嫣然皱眉,“这是什么?”
“红绳蛊。”
上次凌雪儿是中蛊这事,只有在场的蓝姨娘以及凌晟和百里绯月三人知道。就连李氏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得来的药是蛊。
凌嫣然等人也不知道,凌嫣然睁大眼睛,蛊!!下意识避开了一点。
红绳蛊她也听过,是南疆的蛊术,将红绳缠在木偶之上,在木偶的背面写上生辰八字,埋入地下,中蛊之人终日胸闷气短,最终难免窒息而亡——
虽也是谈蛊色变,很忌讳。
到底理智还在,“爹虽然痛恨蛊,可爹不是迷信的人。这一根绳子怎么才能害人?若光用根绳子和个木偶就能置人于死地,那陛下又何必派十万精兵守卫北疆,抵御外敌?直接找个探子,探得敌方首领的生辰八字,用红绳蛊将他置于死地,岂不是更方便些?!”
凌嫣然略带怀疑的望向椿善,这不过是宫中忌讳的玩意儿,在她们凌府可行不通。
二姐到底怎么想的?
“五小姐说得不错,这红绳蛊不过是个障眼法,哪能真的取人性命?”椿善冷冷勾起嘴唇,面上挂着无比妖冶的笑,“奴婢不过是借个由头罢了!”
凌嫣然眸子闪了闪,“怎么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