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这一回你总算是死了吧?”
王欢将屠魂刀收回背后的鸿鹄鞘内,断天道的持续时间也正好结束,他站直身体看着变为两片的十七,鲜血和断碎的内脏汩汩流出。
屠魂斩可不光是一下恐怖的斩击而已。
屠魂刀上蕴含的超级冲击力,同样十分致命,斩断人对方身体的同时,也能通过刀刃的接触完全把对方的骨骼内脏震碎成肉糜。
怎么看,这货也是死透……哎呦我去!
王欢正琢磨呢,只见十七又动了,这女人明明一身骨骼内脏都已经粉碎了,大脑也完全成了一团的浆糊。
然而她就是还不肯死去,身体内蠕动着伸展出无数恶心的肉芽,又好像是无数细小的触须,就那么朝远处的另外半边身体伸展过去。
同时偏斜过脑袋来盯住王欢,她的双眼一只眼球已经被巨大的冲击力震得飞出了眼眶。
如今就那么耷拉在鼻子前头,另外的一只眼睛,也因为大脑粉碎而充血变得一片血红。
但还是就那么盯住王欢。
这场景,足以将大部分人给吓到精神动摇,从而转身就逃。
但是王欢是谁?死的多么零碎的人他没见过?这?小场面罢了。
王欢肯定是不能就这么看着她找回另外半边身体的,直接大步上前,一脚丫子就把她挂着脑袋的那半边身体给踹飞了出去。
这一下,即便是妖怪般的十七,也不由得在自己单眼中露出了错愕的神色。
这家伙,竟然一点都不怕,而且还能继续上前攻击自己?
“嘿嘿嘿,你真的是个有意思的人,竟然不怕我这副模样?”
十七已经重新站了起来,丢掉的半边身体完全由那种扭曲的肉芽纠结形成了一个类似半边人般的结构。
她被斩断的右手这会也由纠结的肉芽扭曲成了一个手臂的结构。
而且很长很长,足有数米,看着倒是更像一个鞭子一样。
巨大的右手一下将掉在地面上的铜锤卷了起来,半边肉芽的怪异面孔,对着王欢嘿嘿冷笑。
王欢将破劫剑隐于肋下,做出随时都能突刺的动作。
看着怪物般的十七道:“我说妹子呀,你就别笑了,你现在这德行笑起来真是寒碜的没法看。”
“好,好大胆子,好一个铁血汉子,还真是罕见的,能叫我刮目相看的男子!”
十七似乎十分兴奋,肩膀一个抖动,那巨大的粗壮的手臂就犹如一条凶狠的巨蟒一样朝王欢卷了过去!
动作异常快速凶猛,绝对是结丹期修士的层次。
而王欢也是身体瞬间化为了暗红色,肌肉鼓胀,疯狂法则发动,手中的破劫剑狠狠的迎上了抽过来的巨手和铜锤。
“咯锵!”
锤剑撞击,发出骇人的巨响,开启了疯狂法则,力量速度都能媲美结丹初期修士的王欢,却是在对方的力量之下朝后退了数步。
十七笑呵呵的看着他:“你好厉害呀,居然能够看清楚我发出的攻击?而且还能凭借自己的力量给阻拦下来,恩恩,你真的是很强。”
王欢没言语,身体上已经冒出了丝丝的紫气。
之前那一下对撞,已经震伤了他的内脏,如今正在被鸿蒙混沌体迅速修复之中。
力量的劣势,那是绝对性的。
十七狰狞一笑,蟒蛇般的手臂开始带着铜锤疯狂的在周围打起来。
砂砾被抽得飞溅而起,罡风四射。
本来十七的力量就压倒性的占据优势,再加上这条手臂鞭子般的挥舞,更是在力量和速度上都有了十分巨大的加成。
十七一边挥舞手臂一边靠近王欢:“你刚刚爆发的那一刀,不能连续使用吧?不然的话,你早就能把我再斩断一次了。”
王欢没言语,不过确实,他的阴神断天道,是无法连续截断天道的。
每次施展过一次后,起码二十秒内都无法再次施展。
而现在,就是处于这二十秒的冷却期之中。
而对方,显然是不会给他回复的时间的,以十七的能力,根本用不了二十秒,就能把王欢砸成一地的碎片。
“么的,来呀,来!”王欢似乎也找到了当血战的感觉,低吼一声,提着破劫剑就冲上前去。
他不能跑,因为他的速度不如十七快。
如果他试图逃走的话,那么在转身的瞬间就会被十七抽碎成一地的碎肉。
所以对方虽然强悍,但也只有迎头而上了!
一时间一头半边身体是纠结肉芽的怪物,和一头浑身暗红色,头生双角的怪物就那么一起前冲,狠狠的撞击到了一处!
“当啷!当啷当啷……”
两人靠近彼此后,第一时间就爆发出无数声的巨响,十七的铜锤狠狠的撞击王欢的破劫剑!
两人以快打快,以狠斗狠,就这么力拼了足足三秒时间。
十七攻击迅猛,但是王欢也凭借神魂奔腾勉强全部接住了她的打。
二人的战斗中,周围地面上的砂砾乱飞,一时间简直犹如是下了一场疯狂的沙雨一般。
但是王欢很明显是落了下风,被对方死死的压制住。
他的速度和力量本身就不如十七,所以不能以力破力的正面硬抗,只能凭借自己强横的武道领悟力,使用巧妙的力量,在每一次兵刃撞击的时候都进行卸力。
将对方那骇人的铜锤靠卸卸到一边。
但是继续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毕竟一力降十会,而且王欢的神魂奔腾神通,在这该死的最上界内也是有时间限制的。
只能持续两秒而已,神通在两秒后结束,王欢就只能靠着自己的天尊境界来预判对方的攻击,从而应付那已经渐渐开始看不清的锤影。
以王欢的境界而言,自然是不难做出判断,但是他的身体已经开始渐渐的支撑不住了。
骨骼寸寸断裂,肌肉撕碎,内脏破裂。
眼看王欢就要无法继续支撑,忽然,他一张嘴巴,一团黑色的雾气球就那么被给喷吐了出来。
最上界体修武技,阴云伞!
十七显然是毫无防备,登时被喷了个满头满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