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出发(1 / 1)

“……真是了不起的!呵呵~”

“猴子,你呵呵什么?你几个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

“你明明就有意思!”

“我明白你的意思,你的意思就是想意思意思,但是你不明白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你不用意思意思,我依然会……”

“就这点意思,不用意思意思了,不然我还怎么好意思……?”

“八戒,小敖啊,我跟你讲,你不要跟他讲啊,因为他跟我讲,叫我不要跟你们讲,但现在我跟你讲,你就不要跟他讲我有跟你讲过了……”

“你们,是谜语人吗?”

飒飒飒~

在辰江柳师徒四人扯皮之时,在流沙城的角楼之上,商人,红发青年和流沙王再次齐聚一堂,开始商讨起来。

“……那猴子没发现你们吧?”,流沙王开口反问,商人摇了摇头道:“应该发现了,以他的眼力,就算不动用火眼金睛,发现我们也不是什么难事。”

流沙王闻言脸色阴沉下来,商人见此快速补充道:“只是他也没有为难我们,在你出城后,他也什么都没做,就跟着你出城了。”

“恩。”,流沙王点了点头,那时候他也感知到了这一点,否则他不会那么干脆利落的离开流沙城。

“只是,我不明白,我们为什么要去黑石雪山。”,商人皱眉道:“我们和岁欧冠向来井水不犯河水,这件事恐怕不好做,为什么要答应……”

“应该说我们明明没有招惹岁欧冠,为什么它要擅自出手,夺走琉璃盏!”,红发青年皱起眉头,掷地有声道:“当初明明说好的,由我们掌柜琉璃盏的,他现在是什么意思?应该是我们先使用的琉璃盏,等我们回归了天庭之后,再想办法将琉璃盏给他使用,可他现在是什么意思?”

“不问自取,视为盗也!”,红发青年眸光紧凝道:“明明是他先违背了约定,他先触犯了我们,凭什么要我们去迁就他,为他考虑?”

“不过是一个卑贱的妖物罢了!”,红发青年政地有声,商人急忙开口道:“慎言!”

商人说罢,看了眼四周,欲言又止。流沙王朝他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早已经布下了隔音阵法后,拉着红发青年后退几步,小声说道:“我知道你对它有不满。可也是因为他的存在,天庭才将我们派来这流沙河镇守的。天庭派我们来不仅仅是想我们加入西行计划,还是为了让我们看住它,不让它生事。”

“此刻,一旦撕破脸皮,如果不能快速镇压它,闹得流沙河一带生灵涂炭,那么天庭也必将以这个理由拒绝我们回归,而且……”,商人目光移开,看向流沙王道:“而且,我们这些年是怎么稳住黑石雪山的,大家都心知肚明,一旦我们和岁欧冠撕破了脸,但又没有及时将它镇压下去,它一旦在取经人面前说些什么,在天庭众神面前说些什么……”

“对于我们来说,可是灭顶之灾啊!”,商人语重心长,红发青年也微微垂下了头,不再多言。

“那你以为如何?”,流沙王面色不必,摇晃着手中琉璃酒杯,淡淡开口。

“我以为,虽然迫于形势,我们无法单独上山和岁欧冠面谈,但我们也可以甩开取经人一行,将他们困在黑石雪山一角,哪里有弱水,有虚空罡风限制了他们无法飞行,还无法使用法力,并且还有北方太玄煞气充斥,形成天然的迷宫,完全可以捆住他们好一会儿,随后我们再与岁欧冠详谈,问问它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以为现在是什么情况?”,未等商人说完,流沙王朗声开口,打断了他。

“取经人一行抵达了流沙河,也意味着诸天仙神,乃至众圣的目光都移到了这里,在这种情况下,你还想干什么?你在找死吗?你没看我这几天都是深居简出,没有怎么外出活动吗?”,流沙王声音变小,语气加重道:“现在这种情况,你还想甩开他们和岁欧冠面谈?”

“众圣只是看到懒得管而已,不代表祂们看不到,祂们不会管,这种时候你想去找岁欧冠,那与扰乱诸圣的西行夺运大计,直接和祂们翻脸有什么区别?!”

流沙王铿锵有力,掷地金声,商人微缩脖子,蠕动了一下喉结,有些心悸的说道:“有,有这么严重吗?不,不会吧?”

“不会?”,流沙王冷笑一声,目光动荡道:“当年妖神大战现在回想起来还历历在目,谈虎色变……”

“你还记得那天吗?道尊只是一根手指按下去,无数太乙金仙、大罗金仙的妖王,妖皇纷纷陨落化为血雾,就连十二境的混元金仙,那些妖帝也拖着残躯飞快的逃离东胜神洲去寻找妖圣的庇护……”

“那天,如果不是我方的帝君告诉我们那是一根手指,我们不必惊慌,我们差点以为是一根天柱倒塌,压碎了天地,所过之处虚空炸裂,雷劫轰鸣之声不绝于耳,血雾冲天,大地碎裂,星辰被搅动,整片天空被拉扯,日月也混淆了空间的存在,同时浮现在那一片浩浩荡荡的血色天空之中……”,流沙王似心有余悸的回忆着,随后看着商人和红发青年道:“可,那对于众圣来说又算什么?对于我们来说无比恐怖,永生难忘的记忆,对我们来说仿佛天地崩溃的劫难对于众圣来说也不过是吹起一波秋水般的场景罢了,对于他们来说什么都不算。”

“可一旦我们破坏了众圣的计划,哪怕是触坏了一点点,众圣必将震怒,在众圣的怒火下,仅仅是一指之力,我们也比较死无葬身之地!”,流沙王语气沉重,“这样,你们还觉得事情不严重?敢在众圣关注的大事上动手脚,二位是嫌命长,还是以为自己有通天神通?”

“……”,流沙王话音落下,商人和红发青年陷入更深邃的沉寂之中。

飒飒飒~

三人在角楼之下相顾无言,直到一阵微风吹拂而过,将一阵清凉带入角楼之中,缓和了气氛,流沙王才再次缓缓开口道:“谁不怕死?谁不惜命?可对于生死而言,还有一种处境叫生不如死。我们在做出选择的时候也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了,因此我们才需要在后续的行动中更小心谨慎,更严谨认真,不能有一丝差池……”

商人瞟了流沙王一眼开口道:“那,现在你的想法是怎么?”

“琉璃盏必须夺回来。”,流沙王冷声开口道:“我们和那妖怪本就不存在什么信任,而它现在公然入内盗取琉璃盏的行为更是直接和我们撕破脸皮了,要不是当初我留了个心眼,将琉璃盏分开,将盏托,盏盖分别放在另两座城池,这次一旦被他夺走,那就什么都没有了。”

“恩,你说到这个……”,商人闻言从衣袖里掏出一粒仿佛星星般绽放光芒的小碎片道:“我找到最后一颗琉璃精了。”

“恩!”

“唔!”,商人将最后一粒琉璃精掏出来,流沙王和红发青年都睁大了眼睛,露出惊喜。

“唉~”,流沙王恋恋不舍的扫了几眼,摇头叹息道:“还是迟了些啊,你要在早几天找到,就不会有现在这么多事情了。”

“唉,我也没办法啊。”,商人耸了耸肩道:“我也是昨晚被那猴子盯怕了,出现外面逛街散心的时候,偶然间在月光的照耀下才在流沙河边找到的……”

“时也,命也啊~”,流沙王摇了摇头,叹息不已,一向意气风发的红发青年也露出了落寞遗憾之色。

“所以,我们现在是?”,商人再次开口询问,但流沙王并没有因为他找到最后一粒琉璃精而改变主意。

“如今琉璃盏都不在我们手上了,就算是找到最后一粒琉璃精又能怎么样呢?而且此去争斗是不可能少的,琉璃盏我都没有万全的把握带回来,即使带回来我都不知道祂们会不会给我时间将其修复完全……”,流沙王低头碎念,商人和红发青年目光凌厉,似在计划什么。

“别想那些有的没的。”,流沙王看出了商人和红发青年的思量,开口道:“在以往还有可能,但现在诸天仙神乃至圣境的目光都投射到了流沙河,你们挡不住的。我们这些年的布置在众圣脆得跟纸一样,挡不住祂们不说,还会激怒祂们,得不偿失……”

“这也不是,那也不行,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办?”,红发青年闻言有些恼怒的开口道:“难道我们要就此放弃?我们这四百多年的努力就此放弃?”

“他四百多年,像一个幽魂一样在流沙河游荡收购,我四百多年像一个怨灵一样夜以继日的守护流沙河一代,号令那些山大王,那些流寇,从任何人身上夺取琉璃精是为了什么?”,红发青年的手指在商人,自己身上晃过,最后停留在流沙王身上:“你创建这流沙城众又是为了什么?我们是在玩吗?在这鬼地方玩吗?在这黄沙漫天的地方玩了四百多年吗?我们……”

“四百九十一年零一月一十二天四刻钟,十二亿七千九百八十四万零五百九十九粒!”,未等红发青年说完,流沙王将一长串数值缓缓说出,“这些数字我比你记得清楚!比较起你们,我每七日还要经历万剑穿心之痛来提醒我自己是为什么被贬到下界为妖的!我比你们清楚,我比你们更想回天!”

“可越是想就越不能着急,越着急,我们就越回不去!特别是如今在诸天仙神的注视下……”,说到一半,流沙王硬生生停住,叹息一声,道:“行了,就这样吧,黑石雪山,我和取经人一行去,你们就留守流沙河一带,好好看住琉璃盏其他配件,还有最后一粒琉璃精吧!”

“我得不到的,它也别想得到!”

流沙王留下最后一句,不给商人和红发青年说话的机会,迈步朝那件放置琉璃盏的密室走去。

“……”,商人和红发青年对视一眼,无奈摇头,朝角楼下走去。

密室之中,琉璃盏不在,月光无法照射入,让整件密室陷入了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

砰!

可流沙王并没有摇手按在墙壁的火纹之上,点燃火焰照亮墙壁的打算,而是听着红发青年和商人仿佛走下楼去后重重一拳敲击在厚重的墙壁之上,且控制力道精确,不让一丝余威和声音流露密室之外。

咵,咔咔咔~

流沙王一拳祭出,如钢板一样密实的墙壁开始龟裂,一道道耀眼的光芒在裂缝之中迸射。

一柄外边嵌宝,霞光耀,内里钻金,瑞气凝,上是寒芒月牙,下是厚重铡刀,浑身乌油漆黑,长约四米的棒子出现眼前。

“啊,荒废了太多年,斧刃都钝厚,卷边了……”,流沙王念叨着,伸手抓住那漆黑的棒身,将宝杖拿出。

当~

轰~

宝杖拿出,流沙王只是缓缓靠墙放下,其厚实的铡刀立刻如刺碎豆腐般刺破了厚实的地砖,陷入了地面之中,由此可以看出这宝杖是何其沉重,而挥舞宝杖轻描淡写的流沙王力量又是何等强大。

锵,当嗒嗒~

流沙王随意捡起一块较大的地砖,就地坐下,单手轻松拿起宝杖开始专心致志的磨起月牙斧刃,直到磨出那夺人心魄的寒光,倒映出他那张心事重重的脸后,他的动作才开始变得和手中那未磨的开天斧刃一样沉重和迟钝。

“咕咕咕咕~”,流沙王磨了一会儿刀刃,抬手一摄,那远处的酒壶飞到手中,他狂饮一口,将酒喝得所剩无几后,将剩下的酒淋到刀刃之上,随后一边眺望远方,眉宇流露出蓄满惆怅之意,一边小声的喃喃自语,像是在倾诉着什么……

啾~

“恩?”

“嗯嗯嗯?”

清晨,当一缕阳光刺透乌云,摇入客栈房间之时,一声清脆的鹰鸣将辰江柳几人从沉睡中唤醒,他睡眼朦胧的闻声望去,只见一只羽翼在太阳余辉下透出令人肃穆金辉色彩的白鹰出现在窗边,辰江柳与之对视,只见它敏锐的眼睛正目不转睛盯着自己,似要告诉自己什么一样,让他的脸上蒙上一层无以复加的凝重。

“徒儿们,兵器拿上!我们要走了!”,辰江柳朗声招呼孙悟空三人,随后摸了摸那白鹰,而它也没有躲闪,朝外偏了偏头,一人一鹰对视了一眼,很有默契的朝外流沙城边走去……

飒飒飒~

流沙城外的天云之中,流沙王驱使着一个巨大的葫芦形法器带着洛玄,还有辰江柳四人一路向西疾驰。

虽然辰江柳四人在白鹰的引导下快速到了城墙边缘,但因为双方还休整了一下,现在已经是接近晌午时分了。可流沙城外的风霜依旧凛凛不止,尤其是在半空飞行他们感受不断撞风,那凛略的风在高速下仿佛实体一样灌入辰江柳的口鼻,让他无法呼吸。

呜呼呼~

“哇,这风怎么这么大啊?你这葫芦也没有一点防风措施的!”,辰江柳在风中凌乱着,流沙王很是无语,很想说‘你自己用法力抵挡一下不行吗?’,但扫了一眼围在他身边的孙悟空三人,最终还是忍了下来,苦笑道:“法器简陋,怠慢圣僧,真是不好意思,还望圣僧海涵。”

“唉,你还是太年轻,考虑不周到了,在这种高空风行怎么应该装一个挡风板啊,不然以后你约人家姑娘西出观月,别人一坐上就被你这法器吹得发丝凌厉,衣衫不整,和更疯婆娘一样了,那还谈什么花前月下啊?”

辰江柳连连摇头,洛玄闻言嘴角微扯,眼角抽动,流沙王强压心中异样情绪,连连点头道:“是,圣僧所言即使。我回去一定加装一个挡风板……”

“别啰嗦了,到了。”

呜呼呼~

在双方交流间,在葫芦如此恐怖的速度下,一行人在半盏茶内瞬间跨越了数百里的距离,来到了一座扶摇直上,陡峭参差不齐的山峰之前。

“啊,这山……”,流沙王控制着葫芦缓缓下降,随着距离的拉近,辰江柳更直切的体会到了这山脉的浩大。

在一行人眼神,是一座令人惊叹不止的山谷和高山冰川,在山脚之下是银装素裹的白雪大地,在山脉之顶,是仿佛刀刃般,被侵蚀作用深深切割的黑色地形,远远望去,就仿佛是一片纯白的雪山被当头淋下一堆墨汁一般,将山顶染黑,而山脚下则因为墨汁不够,而依旧保持着雪白。

且在山顶的狂风,山间的云雾缭绕下,整座山脉就像是一轮硕大的弯月,切割了流沙河与地界。

“这里就是黑石雪山了,这山脉除了常见的山脉地形外,还有深不可测的河流峡谷以及复杂的地质构造,在白雪的覆盖下,有许多暗流,暗沟渠不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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