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弥补己方在骑兵方面的不足,所以马特阿斯伯爵花重金雇佣了一支雇佣骑兵队伍,不求能战胜斯瓦迪亚的重骑兵,只要能在对方发起冲锋的时候挡住他们就够了。不过当马特阿斯伯爵发现雷兰德伯爵的军队陷入了被动局面的时候,他毫不犹豫的命令手下的指挥官率领骑兵部队冲过去替雷兰德伯爵解围。如果在他参加战斗之前盟友部队就陷入混乱之中,那这一仗就很难取胜了。
号角声吹响,马特阿斯伯爵的旗帜立刻飘扬在骑兵队的上空,全副武装的雇佣骑兵们没有任何犹豫,在军官们的带领下,他们紧夹双腿甩动缰绳,夹着骑枪就朝着诺德和维基亚的混编步兵阵冲了过去。
拜伦当然不打算让对方如愿,他一挥手,旗手们便挥舞起旗帜,统领重骑兵部队的法提斯当即举起骑枪,伴随着一声短而急的号声,来自斯瓦迪亚、维基亚以及萨兰德的重装骑兵们马上驾着胯下马匹快步向前,之后越来越快,直到速度快的能够用骑枪把对方直接从马背上掀翻。他们保持着这个速度,朝着对方的骑兵发起了致命的冲锋。这是一次对骑术的真正考验,一切都要控制的恰到好处,否则在他们的骑枪触碰到对方的身体之前,他们就会命丧当场。
尽管马特阿斯伯爵的骑兵数量更多,但是拜伦丝毫不环疑他们会取得胜利。一大群雇佣骑手和雇佣骑兵,加上那些战斗力本来就不怎么样的罗多克贵族骑兵,再怎么也不是他麾下重装精锐的对手。何况在法提斯带领重骑兵们冲锋过去之后,他依然有数目众多的轻骑兵在罗尔夫的指挥下守在部队的侧翼,随时等待命令出发。
从这一角度来看,拜伦占据的很大的优势,他的步兵线压制住了雷兰德伯爵的大部队,他的重骑兵定然会扫清马特阿斯伯爵的雇佣骑兵们,看起来主动权完全在拜伦这边。但是拜伦很清楚他们此时的优势只是表现,随着对方的攻势增强他必须不断的将手中的部队分成两波不断的投入战场,这也是为什么两位伯爵要将部队布置在沼泽地的两侧。他们考虑过拜伦可能会集中起手中的部队攻破他们其中的一方这种可能,所以他们特意选择了现在的战场和部队位置。雷兰德伯爵部队所在的泥沼地带十分泥泞,马匹在上面基本跑步起来,哪怕拜伦的步兵取得了优势,骑兵也无法及时投入战场冲击他们的侧翼击溃罗多克方阵。而马特阿斯伯爵的部队则位于沼泽中较为平坦的一侧,方便佣兵部队布阵和骑兵活动。某种意义上,马特阿斯伯爵甚至是暴露阵型的弱点去吸引拜伦的骑兵部队。
“反正在另一边的泥沼里也派不上用场,不如将骑兵派到另一边去牵制住敌军。”这就让拜伦产生这种想法,不断的将机动力量投入另一片战场,而佣兵们虽然战斗力不比怪咖手里的精锐强,但是足够把双方拖延到精疲力尽为止。之后罗多克方阵就能不断的消耗对方的士气和体力,直到部队数量处于劣势的拜伦部队消耗到无法继续进攻为止。这样一来,即便他们没能战胜拜伦,按照性价比来讲,拜伦也亏惨了,精锐部队可都是用大把的金钱和时间砸出来的。
法提斯和艾雷恩都发现了这其中的问题,所以他们加紧了对雷兰德伯爵方面的攻势,当第一批步兵取得优势之后,德赛维和班达克所指挥的第二队步兵马上就投入了战斗之中,整队的雇佣戟兵和山地步兵排成阵列前进,在前一批步兵的掩护之下抵达了指定位置,而那些弓箭手和弩手也随后而至,无视罗多克的弩箭开始朝对方的步兵线投去箭雨。拜伦唯一没有动用的弓弩手部队,就只剩下雅米拉的女兵营了,拜伦担心在和罗多克方面的对射之中消耗光箭矢,让马特阿斯的雇佣弩手们占了便宜,所以专门留出一支弩手部队应付他们。
在这激烈的远程交火之中,雷兰德伯爵手下的部队折损后撤了差不多十分之一,他们这时候才发现了一个关键问题,那就是泥沼地虽然限制了对方部队的骑兵,但是也导致配合弩手的车队难以动弹,而着重装的资深长矛手和军士们也行动补办,部队好不容易重整好了队列,结果关键部队却行进缓慢,北方人不主动进攻,他们也只能慢悠悠的推进,给对方的射手当靶子。
不过这时候维基亚的弓箭手们的攻击也放缓了,当罗多克长矛手们腾出功夫举起盾牌进行防御的时候,他们便在班达克的号令下收起了昂贵的锥形箭,改用廉价的多的箭矢进行射击,有一些慎重整根都是木头的。这不为别的,单纯就是给对方制造压力,压制他们部队的行动、弓弩手的反击,给己方援军争取时间。
双方的步兵阵型就这样不断的拉进,除了弓弩手们的相互射击,诺德战士们也举起了标枪和飞斧,开始朝对面的方阵投出这些武器。罗多克的阔盾十分坚固,但也不代表能无视这些投掷武器。虽然因此而死的人不多,但是这些飞斧和标枪对他们士气的打击作用十分的明显。
而在另一边,法提斯的重骑兵们也已经和雇佣骑兵们靠近了,两排骑枪在阳光下反射着白光,马匹奔跑时在地上溅起一片的泥水。数百名重骑兵排成两个如同尖刀般锋利的锥形阵,在这可怕的撞击之中,只要一把利刃能过存留下来。
最终,随着最前方的两杆骑枪碰撞在一起,双方的接敌面不断的扩散开来,在这巨大的冲撞之中,每时每刻都有骑手被撞飞,有受伤的马匹在重伤之中倒下。在这铁与血构成的残酷盛典之中,战士必需学会坚持,因为只要一点错误,就会落马被践踏致死。
勇敢的骑兵们证明了他们平时高待遇的合理性,也说明了这些重骑兵在参战之前都会虔诚的像神灵祷告,战后则抛下一切肆意享乐。因为他们深刻的明白一个道理:
“无所谓身份,无所谓财富,骑枪之下,众生平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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