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溪有些茫然。
“什么不告诉你?”
赵琳给她一副你还装的表情,从背后抽出一张文件拍在桌面。
“威廉总监说公司调你回殷城当分公司的设计总监了,让我也给你当助理!你还有没有把我当你朋友了?这么大的事,我竟然最后一个才知道……”
宁溪扫过桌面上的文件,是关于赵琳的调职令。
“我没想瞒着你,只是还没来得及……等等,威廉让你跟我回殷城?我帮你回了他。”
“别!”赵琳忙扑过来制止宁溪打电话,扬了扬下颌:“能有这么好的机会回国,我当然愿意回国了。”
“你不是立志要在法国打拼么?”
“拜托,这里好多歧视,而且我也很想家,之前不过是嘴硬,贪图这里的工资罢了。”赵琳朝宁溪嘿嘿一笑,搂着她的肩膀,挤了挤眼:“以后就要靠你罩着我了!”
宁溪回了个笑,心里可没赵琳这么高兴。
威廉明显是把赵琳也绑在她这条未知的船上……
如果明年第一季度业绩不达标,她俩都得跟着滚蛋,突然觉得自己肩上的担子重了好多。
……
结束了长达十二个小时的飞行,随着飞机在地面上滑行,宁溪再度回到了殷城。
离开时是盛夏,回来已即将入冬。
宁溪站在机场还感慨了好一会,这才和赵琳一起拖着行李离开。
赵琳家里来人接她了,还有专门的司机,看上去她家境应该很不错。
这让宁溪有些错愕,以前完全没感觉。
赵琳在机场附近环顾了圈,撇嘴道:“咦,爵少没有安排车子来接你么?”
宁溪正想说话,兜里的手机震动了下。
她看了眼新进来的短信,只有简单的三个字——
“往后看。”
宁溪下意识回头,刚好看到对面的停车场一辆黑色的世爵正开着双闪。
赵琳也看到了那辆车,贼兮兮地朝她坏笑了声:“我就说嘛,爵少怎么可能不来接你。”
宁溪哼唧了下,有点不想上他的车。
赵琳却直接把她往战寒爵的方向推。
宁溪被迫拖着行李箱走过去。
战寒爵从车内下来,高大的身躯颀长挺拔,沐浴在晨光中,单手替她接过行李。
宁溪怀疑地打量他上上下下,出院不代表痊愈,他这样乱跑真得没事么?
战寒爵将行李箱放回后备车厢,转身就见宁溪盯着自己。
“坐了这么久飞机,饿不饿?”一副宠溺的口吻。
宁溪别开了视线,看在他态度良好的份上,不跟他计较了。
“当然饿了,飞机上的东西我有点吃不惯,不过还好我不晕机,我隔壁坐了一个阿姨,她一上机就吐,看着好难受。”
“那我带你去吃早餐。”
他牵着她的手,替她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
宁溪心安理得的享受他的照顾,弯腰坐进副驾驶。
战寒爵绕去驾驶座开车的时候,不经意扫过对面正要上车的赵琳。
来接赵琳的那辆车车牌号,他之前在一个拍卖会上见过。
最后是时家的人买走了。
……
战寒爵带宁溪去了贤福路上的一家知名早餐店。
他提前预定好了位置和餐点。
中西餐都有,但宁溪还是更喜欢吃中餐,就选了简单的鸡蛋饼和小米粥。
“你不吃么?”
宁溪看战寒爵就盯着自己吃,摸了下嘴角的小米粒。
战寒爵慢慢品了口茶:“我还挺怀念躺在病床上的日子。”
宁溪听着莫名其妙,从盛小米粥的碗里抬起脑袋:“为什么?”
战寒爵的视线从她脸渐渐游移到她海棠花色的唇瓣上,嘴角挽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那笑容无比戏谑。
宁溪突然想到了喂他喝水和吃饭的瞹昧画面,脸颊不由憋红。
“不要脸!”她说着,用力咬了一口鸡蛋饼。
战寒爵眉梢挑起,表情恢复成一贯的淡漠:“既然你都给我定罪了,我不做点什么,好像太不给你面子?”
宁溪本能觉得有危险,还没有所反应,就见男人仗着长胳膊,把手一伸,直接将她手里的鸡蛋饼夺了过去。
故意在她咬过的地方,重新咬了一口。
他的嘴比她要大,直接将她的咬痕完全覆盖。
宁溪脸滕然红了个彻底。
……
两个宝宝现在还在战家老宅,宁溪一时半会也见不到。
她好久没有回家看宋琴,第一时间是回橙海澜庭。
战寒爵也没理由阻拦她,亲自送她去了小区楼下。
“要不要我帮你拿上去?”战寒爵将行李箱拖出来。
宁溪接过行李箱,她箱子里没多少东西,摇摇头道:“我自己能行,你记得早点把宝贝他们接回来,我昨晚做梦梦到他们在喊我……”
从刚才在车上,她就一直在提两个孩子。
战寒爵英俊的面庞略沉:“我都没听你说梦到过我。”
“连孩子们的醋你都吃?”宁溪不可思议地望着他。
战寒爵大概也觉得自己的行径太幼稚了,低头在她唇上啄吻了一口,报复性的咬着她的下唇,往外翻扯出一个弧度。
“就你最磨人了,什么时候才肯跟我去领证?”
“能不能等我工作再稳定一点?”宁溪开始装傻,他现在已经不跟她抢孩子的抚养权了。
有必要这么早把自己拖回战家的深坑么?
战寒爵原本温和的脸瞬间黑若锅底:“我没听清楚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要不是他身体有恙,早就拖着她去拉斯维加斯了。
宁洋疯了一样缠着他,想做他的战太太。
她就是不知好歹!
“哈,今天阳光真不错,你肯定能发大财,我先回家了,我妈肯定都想死我了。”宁溪看他铁青的脸,狗腿地替他整理了一下领带,溜之大吉。
拖着行李箱进了电梯,才想起他右臂的伤口还没完全恢复。
又给他发了一条短信——
“路上注意安全,如果身体不舒服,就打电话叫代驾或者让阿澈来接你。”
……
宁洋和傅令骅被带回国内审判,但事情并不像宁溪预料的那样。
原以为在医院顶楼,傅令骅已经恨死了宁洋,一定会把这件事的主谋推到宁洋头上。
偏偏不知两人达成了什么协议,傅令骅把所有的罪责都揽上身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