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犹豫了,今天已经是最好的机会了,我一个人站在这里,你们群起而攻之,完全可以杀掉我。”
“但是以后,绝对不会再有这么好的机会了,你们只能在我的脚下苟延残喘,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们,如果谁真的对我有什么意见?请一定要把握住如今的这个机会。”
铁柱表情冰冷,风轻云淡的说着,似乎面对刺杀的不是自己,似乎很期待他们对自己有什么别的手段还没有使出来。
不过倒也不是不能理解,一只老虎在狼群当中。
难不成就会害怕吗?
当然不会。
他永远都是老虎。
在铁柱说完这番话之后,会议室众人,也就是这座方舟金字塔顶端的那些人物,纷纷撇向那名汉子的尸体,看着他已经冰冷的身体,此刻再也没有人敢生出二心。
他们很清楚,如果自己真的如他一般这样做。
那最后的结果,恐怕不会比他好几分,如果可以活着时又愿意莫名其妙的去死掉呢?倘若之前他们的心中,还对眼前的这个青年有几分轻视。
那此刻。
心里就再也没有了半分蔑视,有的只是发自内心深处的恐惧,以及尊敬和配合,只要铁柱愿意给他们一条活路。
那这些人,如今就不会再有半分想要反抗的想法。
至少目前不会有。
而铁柱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并不期望眼前的这些破茧者,能够尽数的为自己所用,这样想根本是不现实的。
他只能在这些人当中,挑选出来一部分可用之人,日后当做自己的马前卒,至于让他们全部都臣服不难,但倘若让他们真的为自己去卖命,这其实是根本不现实的。
铁柱只是不屑一顾的笑了笑。
他所需要的效果和目的已经达到了,自己并不需要,他们有多么的配合,也不需要他们对自己在这座方舟内部有多大的帮助。
只需要在自己刚刚成为城主的这段时间,眼前这些人,不要再生出什么变故,如今的铁柱只需要一个东西。
稳定,稳定,还他妈的是稳定。
想要让这座方舟真正的成为自己的方舟,让他不停的发展,甚至于成为不周山那样的方舟,要做的不是匆匆忙忙的向前冲。
而是要先让它稳定下来,这才有资格谈论后面的事情,倘若之前的那些最起码的平稳、安宁都不能做到,那在张口闭口都画饼,这根本是不现实的事情。
而只要眼前的这些人再也没有了胆子,暗中给自己使乱子,那铁柱只需要时间,就能让一切都成为现实。
他只需要让这个方舟内部的这些居民,真正切切的看到自己的手段和措施,让他们明白自己所处的这一切,都不是画饼,而是真真切切的存在着。
那这些人也绝对不是傻子,他们心里就会很清楚,自己究竟应该跟着谁?如果铁柱说的那一切都是事实。
他们也能够和不周山的那些人一样,有律法的庇护,无需再任人欺凌,同时还能得到房屋和土地,这些极其珍惜的生存资料。
那为什么不跟着铁柱呢?
铁柱冷冷看着这座会议室当中的这些人,然后再度缓缓开口说道:“你们先好好考虑,考虑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我给够你们充足的时间。”
“所有人都给我好好待在这里,好好用你们的脑子想想,半小时后,我会重新回来,到时候我希望你们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
“我不想再看到之前这样的事情发生了,如果还有,那就证明是你们蓄意而为之,到时候别怪我连坐其他人。”
“我就说这么多了,还是那句话,你们好好想清楚。”
言罢,铁柱便缓缓离开了这里,只留给他们一个背影。
在坐的这些人,看着铁柱远去,终于背上的压力似乎少了一些,他们有些人甚至开始大口大口的喘气,整个身体之上都是遍布的冷汗。
他们开始大声地商议起来:“听见没,他已经把话说的很明白了,要是你们谁还有其他的想法?现在请把自己把持住,否则到时候别怪我对你下手。”
“说的对!如果你们还想要刺杀或者是反抗,他都已经说过啦,要实行连坐,要是你们真的这样做,我们非但不支持,同时还会对你们下手。”一名老者环顾四周,然后中气十足的开口。
一名面色白净的青年人也接着说道:“确实,到时候他若我不对你们下手,那岂不是洗不干净我身上的嫌疑了?你们要是有人觉得活着不好,想一心求死,那可别拉着老子跟你们一起垫背。”
他们在不停的议论,而所有人心里如今的最好结果,就是能够在这座方舟,活下去。
活下去,原本是他们心里最差的接受结局,可如今不知不觉之间,已经成了自己内心的最好选择。
因为他们很清楚,自己现在的身份该要什么,不该要什么。
如果还有二心,那头颅挂在门口的汉子,就是他们接下来的下场。
刚刚走出去这个青年,虽然看上去年轻,容貌也有些青涩稚嫩,和他的手段,却十分的老道毒辣,丝毫不逊色于一些乱世之枭雄。
……
此刻的铁柱不想再跟他们废话,因为他如今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去做,那就是给予这座方舟其他所有的居民,来谈谈自己的手段和措施。
并且尽早将一切都分配下去。
无论是房屋,土地,还是余奈何师徒编撰出来许久的律法……有些事情急不得,有些事情拖不得。
很明显,眼前的这个事情就不能太过的漫长,也不能这样拖下去。
铁柱在下达命令之后,原本龟缩在自己窝棚当中的那些普通居民,纷纷都被叫了出来,他们漫无目的的走向广场…步伐并没有加快,眼神里面也没有生生出什么期待。
他们并不觉得眼前的这个青年,会和之前的那几任城主有什么区别,只不过是开头来的时候,画些大饼,之后便再也没了下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