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些海盗船逃窜的时候虽然是顺风,但却不是完全的顺风,以至于他们航行一段时间,就要调整航向。
反过来咱们的远征军舰队却是蒸汽动力,也就是说他们在海峡里,完全可以走出平行线。而且他们虽然没有风帆,但是船身也一样受到了顺风的影响,以至于他们跑得比平时还快。
更何况现在的远征军舰队,已经把锅炉动力加压到了最高。在海军元帅徐博的命令下,以前近四的速度飞快向前航行,这是他们的动力极限!
……
于是远征军舰队四个战斗序列,就像是四把并肩而行的利剑,瞬间插入了海盗团落在后面的战舰群里。
这些海盗船之所以落在后面,要么就是因为船只老旧,或是风帆破损。要么就是因为船长没能及时下令,或是操作船帆的水手水平不足。
反正被丢到后面的差不多都是老弱病残,而这时当他们发现自己已经被渐渐地追上,那些海盗们全都露出了绝望之色!
原本他们以为,这是一次到东方大发横财的抢掠行动。原本他们觉得将要对战的,只不过是一群毫无抵抗能力的明国商船!
这些人心中怀着贪婪,做着一夜暴富的美梦。在他们的心里时刻都在想着,每个人都能分到大笔的丝绸和亮闪闪的银币……
可是谁能想到迎接他们的,却是一场惨烈的屠杀?
后面的灰色死神正在逐渐接近,船头破开的海水翻着雪白的浪花离他们越来越近。那些黑洞洞的炮口也正在调整位置,准备吞噬他们的生命。
这时那些贪婪脏污的海盗,那些来自荷兰、葡萄牙、西班牙、法国和英格兰的各色掠夺者。这些残忍的凶手、无耻的罪犯,全都在绝望中大声地嚎叫起来!
就在这一刻,远征军舰队,再次开炮!
……
如今在沈渊他们船头的前方、左右两翼、全都是密密麻麻的海盗船!
战列舰上的火炮瞄准了那些正在疯狂逃窜的海盗船……这次他们的射击因为双方的距离不远,而且两支舰队同样在向东航行,双方的相对速度差距不大,因此火炮的射击更加精准!
甚至战列舰上的火炮拆散了分组,,以单独炮击的形式自由射击,任由他们去轰击那些逃窜的海盗船。
这次他们不用将海盗船击沉或打爆,而是简单地造成两三发命中,让他们的船体破损漏水,行动速度减慢就完事儿了!
因为远征军舰队正在渐渐超越他们,用不了多久就会超过整个海盗船队,然后在他们前面,东方舰队将再度完成一次转向。
这样所有失去了快速航行能力的海盗帆船,等到远征军舰队完成第二次转向,兜回来的时候,他们就实打实的是一群活靶子!
真正的炮战,也在这一时刻开始。
……
因为这时双方距离并不远,所以正是处在开炮之后,立刻就可以相互命中的位置上。所以那些拼死拼活想要逃出一条生路的海盗船,也在向着远征军舰队玩儿了命的开炮!
他们寄希望于自己的炮弹,能给远征军战列舰带来一些损伤,让那些东方战舰降低船速。或者哪怕仅仅被他们海盗船上的火炮,逼退一段距离也好啊!
于是这些海盗船也在装填弹药,向着远征军舰队开火……一时间战场上炮弹穿梭来去,船只被击中的炸响接连不断地响起!
……
可是那些海盗的反击,对于战列舰队来说,却和挠痒痒也差不了太多。
因为这时所有的海盗船,一向都以跳帮作战为主,毕竟他们的目标是商船,打城的目标他们就没得可抢了。
同时这个时代的军舰上,还有很多国家没怎么装备火炮呢,所以商船的自卫能力一般都比较差。
因此海盗船上的火炮布置,也和一般的军舰截然不同,他们的火炮通常都安放在船头和船尾两个部分。
船头部分那些火炮,是海盗用来追击商船时用的。而船尾的火炮则是专门对付那些追击他们的各国军舰。
所以这船头船尾的火炮,是一个负责攻击,一个负责逃跑……可真正对战的时候想要发挥出威力,还得是侧舷火炮才行,但他们侧弦上的火炮却没多少。
更何况那些大型的海盗船,从作战一开始就成了远征军舰队首先照顾的目标。一进入射程就是十几二十门火炮定点清除。
所以那些还能开炮还击的海盗船,都是一些体量较小的舰船,上面火炮的口径也差了很多……威力更是惨不忍睹。
他们射来的最大也就是十二磅炮弹,大概就一个男人的拳头大小,而且还是实心弹。
这样的炮弹即便是击中了远征军舰队,对船体造成的破坏也是微不足道。但即便如此,当远征军舰队各个作战序列发现自己船上开始中弹时,他们也是瞬间怒火升腾!
要知道,经过了长时间的训练和这次的远洋航行作战,这些凶悍而灵巧的昆仑级战列舰,已经成了所有舰上水兵和炮手的心头肉。
这就像开车的时候,自己的爱车被人擦碰了一样。哪怕是本人被碰一下都不会爆发出那样的怒火,但你碰我的船就不行!
于是战列舰上的炮手咬牙切齿地精确瞄准,只要敌军帆船上升起开炮的浓烟,他们随即就会被远征军射出的炮弹淹没击毁!
……
此时在舰队向前穿插的过程中,每一艘战舰的左右两翼,都在全力以赴地开炮。那些海盗船被纷纷击伤击沉,海面上也呈现出了千奇百怪的场景。
有的海盗船被接连命中,打得千疮百孔玩命的进水。在快速航行中就像潜艇下潜一样,眼看着帆船的水线越来越高,奔着海底一往无前地开了进去。
有的则是被打坏了船舵,甚至无法完成转向。急得在海面上团团乱转,就像是一只无头苍蝇。
甚至有一艘倒霉的英格兰海盗船,被一发开花弹奇准无比地切断了舯部桅杆。此刻它的桅杆倾倒下来,巨大的帆布盖住了多半个船身,就像给这艘船盖上了一张被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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