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宛白明显恼羞成怒了,气恼地指着宁溪:“你闭嘴!一切都是因你而起的,不就是因为我刷下你的初赛资格,说你抄袭么……”
“该闭嘴的人是你。”战寒爵清冷的眸中嗜血之色乍现。
慕宛白被战寒爵这一眼看得心里乱糟糟的,好像有什么东西抓着她的双腿,把她往地狱里拖。
她最后的希望就只剩下慕老太太了。
“奶奶,你真的要相信我,我陪伴在您身边这么多年,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
她拉着慕老太太的手,哭得人心都要碎了。
然而,大家预料中的事并没有发生,慕老太太并没拉着慕宛白安慰她,反而冷冷地甩开了她的手。
像看着一个陌生人一样看着她。
“宛白,你让我太失望了。”
慕宛白一下子瘫在原地,脸色是说不出的僵硬,满满的震惊:“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宛白小姐,你就不用再狡辩了,昨天老太太让我去查您最近的动静,我发现你秘密安排了一名女职员离开殷城,当即就让人把那个女职员拦截下来,要让她过来和你对峙么?”张柳没好气地盯着她。
“什……什么?”慕宛白浑身一震。
竟被拦截了!
不,不会的。
当时她亲眼看着那架飞机起飞的,他们怎么可能拦下来?
慕老太太看慕宛白那充满算计的眼神就知道她还没有死心:“张柳,把人带进来。”
张柳略一弯腰,顺着慕老太太的意思,示意保镖将人带进来。
很快,保镖拎着一个女孩走了进来。
女孩被丢到地上,发丝凌乱贴在脸颊,瞳孔不安地瑟缩着,像经历了什么恐慌的事,有些颤抖。
当她一看到慕宛白,立刻朝她求情道:“慕小姐,我都是按照您的吩咐给宁溪下了泻药,救我,救救我……”
慕宛白当即打了个寒颤,没想到女职员真的被抓了回来!
难怪慕老太太对她没了以往的热情……
“我不认识你,更不知道什么泻药。”
她知道自己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可是一旦松口就代表着不能翻身。
只能死死撑着……
女职员听到慕宛白这么说,瞬间表情就有些怨毒了。
“你……你怎么能说不认识我呢?当初战芊芊的设计稿交上来的时候,你发现和宁溪的一模一样,就让我给改了交稿时间,让所有人都以为宁溪是抄袭者!”
“要不是你说宁溪只是破产名媛,我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给她下泻药……”
“对了,你还给了我一张五十万的支票,我没有兑换,不信的话,在我的行李箱里,可以查到的,那就是你收买我的证据……”
慕宛白没想到女职员真的会把事情和盘托出,当即花容失色,支支吾吾的,有些站不住脚了。
“不……不是这样的……”
慕老太太却敛了敛眸,对张柳道:“去搜。”
保镖得到吩咐,也不遮掩,直接将女职员的行李箱拖到了病房内,三两下就从里面找到了一张支票。
金额五十万,的确是慕宛白经手。
慕老太太将那张支票丢在慕宛白的脸上:“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薄薄的一张纸,此刻却仿若一把刀子,割在慕宛白的皮肉上。
她瞬间像被抽干了浑身的力气。
但也只是那么短暂的两秒,她马上重整旗鼓,一脸怀疑地盯着女职员。
“你收了宁溪多少钱来陷害我?一百万?三百万?只要你说出真相,我可以给你双倍!”
女职员当然能听明白慕宛白话里的意思。
但是此刻给她钱有什么用?
慕峥衍和战寒爵都盯着她,她要是反咬宁溪,出了医院这个门,也许连命都没了,她坚定地摇头,望着慕宛白。
“我没有撒谎,背后的主使者是你,一切都是你让我做的……”
“我没有!你在污蔑我!我……”
慕老太太看慕宛白抵死不认的架势,而且还这么理直气壮,嫌恶地吩咐保镖:“把她给我拖出去,以后也不必再来老宅了。”
保镖闻言上前去拖慕宛白。
慕宛白听到最后半句话,立刻就紧张了。
她之所以能享受尊贵的地位,完全是因为跟在慕老太太身边的缘故。
要是被慕老太太撵出老宅,以后也不能再去,她一定会被整个上流圈子耻笑。
对她而言,这比杀了她还要让她难过!
她当即扑通一声跪在慕老太太面前,磕头认错:“奶奶,你别赶我走,就让我留在您身边伺候你吧,端茶递水,就当我是个佣人也可以……”
慕老太太眉峰紧紧拧着。
张柳看老太太生气了,立刻又指挥着保镖将慕宛白拖出去。
慕宛白死死地扒拉着慕老太太的椅子腿,就是不肯走。
慕峥衍凉飕飕的瞥了一眼,桃花眼轻眯:“既然不肯走,那就打晕了拖出去!”
慕宛白拽着椅子腿的动作一顿。
保镖最后也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干脆真的拎着她的衣领,将她强行拖出去了。
在地上拖出一条浅浅的痕迹……
耳畔清静了,屋内也安静下来了。
宁溪却高兴不起来,甚至心里有一种很怪异的感觉,明明慕老太太曾经那么疼爱慕宛白,慕宛白也以慕老太太的孙女自居,可是现在……
她毫不犹豫地遗弃了慕宛白。
联想到自己曾经和慕老太太有过一面之缘,可当慕宛白要司机开车来撞自己的时候,她也没有阻止。
让宁溪心里有一根刺的地方在于,当时车子明明已经刹停了,司机又二次启动,足以说明,慕老太太也是知情的,她也把人命当成儿戏?
“宁小姐,很抱歉,是我没有好好教育慕宛白,才对你造成这么大的伤害。”慕老太太看向宁溪的时候,眼神一下子变得柔和,甚至眉眼间还隐隐藏着温柔的笑:“不过你放心,我会弥补你。”
战寒爵始终静默地站在那里,眸光深沉:“慕老太太您的心意我们晚辈心领了,不过我的女人,我自然会弥补。”
慕老太太横眉冷对,眼神犀利:“我在和宁溪说话。”
换言之,没有你插嘴的地。
慕老太太固执地盯着宁溪,用很认真的口吻说:“我已经决定把这次尚品珠宝比赛的冠军定为宁小姐了。”
宁溪抓着被子的手无意识地紧了一下。
冠军……
现在比赛应该还没有完全结束,慕老太太堂而皇之告诉她,她是冠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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