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扇石门!
与周边的残垣败瓦一样,这块石头上也是覆盖着一层厚厚的黄沙,可经过凌天爱这一冲击之后,石头边缘和中间的细小部分所嵌入的黄沙,似乎被震落了不少,露出了少许边缘。加上刚才撞击时的声音,凌天爱才推断,这不是一块石头这么简单。
怀着好奇之心,凌天爱继续拨弄着石门上的黄沙。
随着黄沙的剥落,石门上的图案,开始清晰地显露了出来。
这是……天源族的徽记——猫眼图腾!
难道,蕲萨城跟天源族也有关系?蕲萨城是在神君暴怒,启动灭世元灵术之时覆灭的,而天源族是在灭世之后才重组的族群,理应不存在任何交集啊。
“小爱,你没事儿吧?”此时,远远看见凌天爱摔倒便匆匆赶来的众人,也到了。
“我没事儿,就是崴到脚了,休息一下就好。”凌天爱说。
“这就好。”江子樱正要俯身扶起凌天爱,也正好看到了那扇石门,“小爱,这是?”
站在一旁的蔡漪倩早已两眼发着金光,立马回答说:“这是通往房屋地下三层的石门,一定是!课堂上,老师说过,蕲萨城的人虽然生死同住,可是生人和死人所‘走’的门是不一样的,其中很有讲究。蕲萨城的房子无论大小,都会设有两扇门,一扇直立的开在房子正中,是给生人出入的,称为‘生门’;另一扇躺倒的开在房子一侧地面,是留给死人出入的,称为‘死门’。‘死门’在打开以后,便是一条通往地底下的石梯,石梯三折三转,寓意亲人早日轮回折返人间。‘生门’和‘死门’上面都会分别刻有不同寓意的图案,以示区分。”
“‘死门’上的图案也如这上面刻画的一般?”江子樱问。
蔡漪倩摇摇头,说:“这个我倒不知道,因为,在发掘出来的少量石门当中,并没有找到完整的没被风沙腐蚀破坏的石门。”
江子樱朝凌天爱看了看,凌天爱没回应什么,只摇了摇头,继而又对蔡漪倩说:“既然如此,我们打开这扇石门看看吧。”
“真的?”蔡漪倩惊喜地说。
“嗯。”
“不是吧,这可是藏尸的地方啊!”宝医生(费琼)紧捂着双眼,躲在古月瑧的身后,连头都不敢伸出来,更别提看到什么天源族徽记了。
张祁倒是积极,二话不说,赶紧就从随行的物品里挑出了几大件可用之物,拉上小黑和小白,就开始盲操起来了。
可是……这要怎么打开啊?张祁死命地撬着、推着、锤着……就是没看见这石门有丝毫的动静。
“既然是门,就会有把手,你们找找看。”江子樱在一旁说道。
一言惊醒梦中人,张祁又赶紧从随行的物品里挑出了几小件可用之物,开始围绕着石门的周边,扫着、凿着、铲着……
在张祁的努力之下,石门上的层层黄沙终于完全剥落,在天源族徽记的正下方,一个类似于门把手的石门装置,终于显露了出来。
“找到了!”
张祁开心地蹦了起来,抛开所有的工具,直接就下手去拉扯那个石门装置……
这……不可能吧……毕竟是古迹,年代久远,在自然风沙之中被侵蚀了这么长的时间,先不论这装置有没有被破坏,就是这石门的重量,也不可能徒手就带动它吧。
只见张祁紧握着石门装置上的把手,使出了全身的力气。
一阵顿顿的轰鸣声……周边的沙子竟有了动静,开始快速地向着石门的缝隙往下滑落。
张祁继续发力,青筋爆现,满脸通红。
啊!!!!!!!!!!!
借助一声长吼的助力,石门,终于动了!
一阵白烟腾起,现场,顿时扬起了一股呛鼻的味道。就连身体强壮的小黑和小白,也顿感鼻道酸涩、喉咙干痒,很是难受,连连打了几个喷嚏。
见状,反应最为敏捷的张祁立马放下手中把手,拉上几个女生就往后退出了好几十米远,一双长长的手臂直接张开,挡在了女生们的口鼻前,也不知道那是干尸腐臭还是有毒气体,反正先挡下来再算。
“小爱,你没事儿吧。”浓烟之中,张祁边退边问着。
“……”
“小爱?……?小爱呢?”
随着众人的撤离,周边的白烟开始变得稀疏,视觉开始逐渐恢复,张祁才猛然发现,救出来的女生里面,只有江子樱和蔡漪倩。
“小爱呢?!”
江子樱和蔡漪倩也是一脸懵逼,刚才,凌天爱明明就站在她们的身边,这该是一起退出来了呀。
“难道是因为小爱崴脚了,没能跟上?”江子樱担心着说。
没等江子樱说完,张祁已转身拔腿狂奔,又淹没在了浓浓白烟之中。
“小爱,你在哪儿?听见我的声音就给个回应。”张祁喊着。
此时,古月瑧和宝医生(费琼)还站在原地,并没有撤离,听见张祁的叫喊声后,古月瑧立马启动了元灵术。
漫天的白烟,就在一瞬间,通通消散了。
“怎么会这样?”蔡漪倩远远看着,都惊呆了。
江子樱立马圆场说:“也许是风吧,沙漠里的天气总是难以预测。”
“是吗?”蔡漪倩还歪着脑袋,傻傻地没想明白。
“别管了,先回去看看情况吧。”拉上蔡漪倩,江子樱也赶紧往石门方向跑了过去。
白烟散尽,茫茫沙海一眼就能看清。
可是,凌天爱呢?真的不见了!
这下,所有人都慌了。
“那一定不是白烟,那是尸气,一定是诈尸了!小爱一定是被扯入地下,被封在棺椁里了!”宝医生(费琼)惊慌地喊道。
虽然这说得没有一点儿科学根据,可是,在这种情况之下,也难免会让人想入非非,顿时寒毛直竖。众人战战兢兢地围上了那扇刚刚开启的石门。
这……
“张祁,你刚刚,有把石门打开到这般程度吗?”江子樱说。
张祁看了看,也挠了挠头,这不可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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