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盼收回观察的视线,有些心不在焉……难道她刚才感觉错了,那只是一杯普通的果酒?
但傅婉柔怎么可能那么好心单纯给她现酒?
然而事实证明,从喝完酒到现在,她的身体一直没什么变化,同样喝过酒的傅婉柔和周祁正也一样都很正常。
到底是怎么回事?
思虑片刻,盛盼还是决定相信自己的味觉,那杯酒里肯定加东西了,至于什么东西,回去叫个太医把把脉就知道了。
正好宴会接近尾声,盛盼以身体不适提前退场,周祁正眼底含着忧色,伸手要扶她:“皇后哪里不适?可需要传太医?”
盛盼点了点头,避开他的碰触,表示她已经让人去传了,之后不等周祁正再说下去,她便一脸难受的让燕弋抱她离席。
周祁正脸色微沉……他这段时间已经足够耐心,本以为如此姿态定可以让盛慕安软化,不曾想,她对他的示好一直视而不见。
周祁正身为堂堂天子,此前也一直是被盛慕安追着的,如今再次被拂了圣意,怒气顿时上涌,只觉得盛慕安真是不识好歹!
他一个帝王,放下身份哄她这么久她都不乐意,那便不哄了!
普通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皇后又如何,他想临幸便临幸,何须看她的脸色行事!
周祁正阴沉着脸,铁了心今晚一定要留宿坤宁宫,他起身结束这场宴席,抬步就要往坤宁宫方向过去。
傅婉柔赶紧追上前……这会儿还不到药发的时刻,若是皇帝去了坤宁宫,那她可就白白为盛慕安做嫁衣了!
她怎么可能让这种事情发生,追上周祁正,在他身边娇声:“皇上,您许久不曾来臣妾宫中了,可是臣妾哪里做得不好惹皇上厌烦了?”
她惯会扮柔弱,哪怕周祁正明知这是朵食人花,但男人就喜欢女人臣服于自己的姿态。
更何况她这段时间光顾着哄盛慕安,还真没去过流云殿,但傅婉柔出乎意料的安分守己,没做半点妖,这也让周祁正不自觉的多了几分愧疚的心思……当初说要废了盛慕安的人是他,如今改变主意哄盛慕安的人也是他。
因着这个心思,周祁正压下满腔对盛慕安的不愉,温声对傅婉柔道:“年关将至,朝堂上琐事繁多,这段时间冷落爱妃了。”
傅婉柔柔柔一笑,摆出自己最柔顺的姿态,道:“皇上日理万机,臣妾也不敢叨扰,只是今日不知皇上有没有空,可否去臣妾宫中小坐?”
周祁正刚要拒绝,就见女人眉眼含羞的朝他看过来:“皇上最喜欢看的那条裙子,妾身已经熏香多日,皇上想看看么?”
原本满心满眼都是要办了盛慕安的周祁正,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心潮跌宕,一股热气直冲关键。
傅婉柔所说的裙子,算是他们之间的一种暗号,那是一条极其放肆的闺中趣裙,往日和她厮混时,周祁正最喜欢看她穿那条裙子……白日里温温柔柔的小白花,只要穿上那条红裙,顷刻间便不一样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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