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笙歌的话让冯勤受了气只能憋着,毕竟是自己先出手的,没办法将她怎么样。
“谁给你的视频,一派胡言!”
“谁给的不重要,是不是胡言查一下就懂了!”蓝笙歌笑着说。
她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靠着椅子看了一眼身后的顾池,低声问道:“方志呢?”
“他跑了。”顾池说。
蓝笙歌舌尖抵了一下腮帮子,跑了?
她转过眼看了一下对面的冯勤,看来也是一个傻逼,被人利用了还不懂,卖了还给人数钱呢。
蓝笙歌瞬间连虐他的兴趣都没了,冷冷的看了一眼后,对着他身边的律师说:“这份股权转让书应该是没法生效了,我没有股份!”
律师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看向冯勤,冯勤气急了说:“我查过了,她有!别听她胡说。”
“你去查一下吧,别浪费时间,我懒得跟傻逼讲话!”
律师:“……”
他打开电脑,认真的查了一遍,随后,他冷漠的换上电脑,对着冯勤无语。
“怎么回事?”冯勤问,眼里有些紧张。
“冯先生,我们时间也很紧迫,麻烦您以后确认清楚再叫我们过来!”律师冷声说,有一种被人耍了的感觉,说完他收起资料,出了会议室。
冯勤已经彻底懵逼了,他昨晚查的时候很明显蓝笙歌是有百分之四十股权的啊!
“怎么可能……你,你耍我?”冯勤尖叫道。
“耍你的人不是我,你没发现,你的合作伙伴不见了吗?”
冯勤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是被人利用了,方志昨天晚上出去后就没有再回来,今天早上自己给他打电话时,他也是很官方的说恭喜自己入驻蓝氏。
蓝笙歌看着在座的股东,起身礼貌的鞠了一躬:“各位叔伯,我父亲这两天身体抱恙,让人钻了空子,实在抱歉打扰大家时间,你们放心,蓝氏只会越来越好。”
蓝氏的股东都是陪着蓝正弘闯荡过的,听蓝笙歌这么说也很是欣慰,后生可畏啊!
会议的最后以冯勤被公安局提走而结束,蓝笙歌懒懒的靠在椅子上,这一场闹剧总算收场,尽管结局不太美好,让方志跑了。
想到这,蓝笙歌还是很不甘心的给他打了个电话。
但是没想到的是,对方竟然还真的接了。
顾池见他接了电话,急忙拿过电脑,想要追踪他的定位。
“笙歌小姐。”方志还是那样的语气,仿佛没有发生过什么。
“方志,我爸待你不薄,你就这样回报他?”蓝笙歌发现,自己就算给他去了电话,也只能说这些不痛不痒的话。
“我并没有想过要害他,一开始就没想要他的命,否则,你以为方橙就能威胁我?”方志的声音没了之前的阴沉,又回到了最开始的那个慈祥的语气。
“你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连自己的儿子都可以不管吗?”蓝笙歌没想到人心可以冷到这样?难道权势真的这么重要?
“我知道你不会伤害方橙,我也不会真的要你父亲的命,既然蓝氏还在你手上,你就抓紧了,说不定哪天我又回来了。”
“方志,你图什么?”蓝笙歌迫不得已问出了这句话,因为他没有达到目的,并没有很生气的模样,这让蓝笙歌有些怀疑,他的目的并不在于得到蓝氏!
“图什么?呵呵。”方志没有接着往下说便挂了电话。
蓝笙歌心中隐隐不安,他看向顾池,顾池摇了摇头:“他装了反追踪器,时间太短,查不到。”
方志仿佛知道她会追踪自己一般,算好了时间,所以才放心的接了电话。
而现在他的事情也许只能等到她爸爸醒了才能问清楚了,现在一时之间,也没有别的办法可以找到他。
蓝笙歌有些颓丧,瘫在椅子上不想动。
顾池也不打扰她,等她放空了半个小时后她才起身回了办公室。
这是顾池第二次来她办公室,想到她去M国之前两人被迫终止的话题,顾池此时也不知道该不该再提,蓝正弘的事情暂时放下了,只要他醒过来就没事了。
但是再次提起,也有些火上浇油。
而不提,这件事始终都是彼此之间的一个隔阂,像是一道纱布,一捅就破,但是也要撕开皮肉,露出骨血,才能说得清楚。
蓝笙歌和江彥有许多事情要对接,顾池见她已经没事,默默地退出了办公室,回了盛业国际。
他在蓝笙歌这边耽误了几天,而申会早已经在办公室里等着,顾池一到,一大摞的文件立刻摆到了他的面前。
顾池捏了捏眉心,“还有什么事吗?”
“哦,有!那个崇恩,很可能没死。”
顾池抬头,看向申会,随后平静的打开面前的文件阅览,签字,没有说话。
申会见他没有别的安排,便也出去了。
申会走后,顾池签字的手停了下来,鼻尖轻触的地方晕染出了一个黑色的点。
放下笔,给自己冲了杯咖啡,走到落地窗前,看着底下的车水马龙,熙熙攘攘。
这是京城最繁华的地段,盛业国际这栋大楼已经成为了一个地标性建筑,顾池站在这栋楼的最顶端,周身却笼罩着高处不胜寒的孤寂。
他已经好几天没有睡好觉了,明明很困,但是却怎么也不能睡得着,昨晚他在沙发上坐了一整夜,此时太阳穴有些微微发胀。
崇恩没死,那应该是好消息吧,至少她也不会真的这么难过。
顾池发现自己有这个悲天悯人的想法后,竟有些想笑,咽下咖啡,舌根的苦延伸至五脏六腑。
蓝正弘的医生并不是万盛的,是顾池从欧洲调回来的,只是没有人知道,他刚得到消息蓝正弘进了万盛时,就已经封锁了消息,然后将人调了回来。
蓝笙歌回了华国后顾池也交代了M国那边的人护住冷兮门,所以崇恩的消息他才一滴不漏的全知道。
蓝笙歌去了M国这些天,她过得不好,自己又何尝好过?
顾池回到沙发上,点了根烟,烟雾缭绕得笼罩住了他,看起来冷冽又颓丧,像是被牢笼困圈的野兽,只有浑身上下散发出的高冷看得出来,生人勿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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