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阿姨也算是见过世面,也是体会到大家子弟文化底蕴的深厚!
而乔祖望这个文盲,则被深深震撼了世界观,他没想到知识分子随便动动笔就能收到他八年才能挣到工资。在他那文盲世界中,再也不是做一天是一天,吃一顿是一顿,混吃等死生活,他有些觉悟,但他现在脑子有点乱,他需要回顾这些年自己干的事,但有一点,他知道自己堂侄子,是一个很有本事人,这一刻他有些真心的想把七七过继到一山堂侄家,想给这个苦命的孩子找一天更好的活路。
“一山,七七这孩子以后就拜托你了,该打就打,让他以后像你一样。我走了。”这一刻乔祖望有些沮丧恍惚变得有点不一样,令一成二姨和二姨夫侧目。乔一山看到乔祖望好像有点变化。但是他也知道他需要做什么。
乔一山回到小洋楼的书房,打开钱盒,拿出了60张10元大团结。下了楼来到院子里。把钱给了一成,让他自己处理。
一成推着不想要。乔一山说到“一成,这钱是过继七七给的,也不是给你的,这是规矩。”
乔一成拿着钱也就没有再说什么,毕竟是过继孩子的大事,也是简单人情往来。一成自己做主把欠二姨的钱给还了,还剩下230元让他贴身装好。今天补课也没有继续下去。
大家就各有心事的回去了。张阿姨给三丽和四美吃了饭,洗完澡就送回房间休息了。乔一山晃了晃脑袋,把今天事暂时放下。回到书房,打开了南京出版社总编辑给写的亲笔信。信的内容是这样的:
尊敬乔一山先生你好,拜读过贵作,《活着》深深震撼我,特别是书中主人公富贵他的遭遇。
富贵每一句都是欲哭无泪,
每一句读来都令人窒息。
直到看到一句话:“生活再难,难道还能比福贵更难?”
福贵,是《活着》的主角。在他身上,几乎凝练了所有人生的苦痛:破产、拉壮丁、丧妻、丧子、丧孙……
暮年的富贵,几乎一无所有。可这样的他,依旧能在地头唱出嘹亮的歌声。
在最后看你写的结尾语。“当你撑不下去的时候,想想富贵,他会给你撑下去希望,祝愿已经精疲力尽的陌生人!”我已经不知不觉泪流满面。感谢你乔一山先生,感谢你带来这感人肺腑作品,我会亲自拜访你。《活着》会首发五万册,祝愿乔先生作品大卖!
居爱国1983年3月25日。
乔一山深深吸了一口气。人只要活着,还是要活好每一天,活好淋漓尽致人生!
这天晚上自私的乔祖望失眠了。他想了很多,他有些不想再每天浑浑噩噩活着,他想要好好的活。他要培养一成和二成,让他们都成为像乔一山这种有本事的人。这种迫切心情尤为强烈。如果乔一山知道是因为自己收到稿费太吓人把乔祖望给惊醒了,还真会哭笑不得。估计也是很高兴看到乔祖望好好干吧!
明天乔一山学校要进行学校联考考试,这是高考前最后一次模拟,因为距离高考还有一个多月。基本上这次分数就能差不多确定是否能够考上大学了。
乔一山早上送了三丽和四美上学。就按时进了考场。考试进行两天,第一天政治,数学,外语,第二天考语文,历史,地理。
乔一山每一门都是提前交卷,也不是因为他故意高调,实在是已经答卷完毕,待在考场也是浪费时间。考试期间一成,刘芳,唯民,他们四个人也是互相问候一下对方考试情况。大家都感觉答卷还是比较轻松的。
一个星期后,模拟考试结果出来,不出所料乔一山全部试卷满分,轰动整个鼓楼中学,毕竟能考第一那是人才,但是能考满分,那就说明那是天才。一成和刘芳考试差不多,全校前十名内,但是齐唯民考试却是全校第二名,而乔一山比齐唯民分数多了80分,因为乔一山每一门都是满分缘故。
鼓楼中学校长直接就找到乔一山,说让他这次高考,好好加油,争取考上北大清华。乔一山这把操作可是在南京城这片出了名,让中学校长好好刷了一波存在感,因为这次模拟考试是学校连考,乔一山不光是全校第一,还是全南京第一,实至名归。这一刻乔一山的大名响彻整个南京城所有家长耳边。乔一山出名了,最起码是在南京城出名了。
出名的后果比较直观现象就是四美这孩子,也不知道是谁说的,乔一山是乔四美的哥哥,让乔四美,小小年纪就被好一群小朋友羡慕,满足这孩子虚荣心,放学乔一山去接孩子,乔一山也是被一群家长围观,都是在说四美的哥哥这孩子以后有大出息,让跟着走的乔四美,高兴抬头挺胸,走路带风。让乔一山也是乐的直笑,开心的日子过得很快。
一个星期后乔一山新书上架,直接就受到广大知青的欢迎,特别是受到一些机关单位关注。书本定价4元一本精装版,大部分买的是上大学的学生,以及返乡的知青,只一天时间就在各大学校流行一句话,“生活再难,难道还能比福贵更难?”一股正能量冉冉升起。
五万册一天时间就被抢空,各处的书店和报刊亭都在给出版社打电话加订图书,南京出版社的电话都被打爆了,可见销售火爆,这把南京人民出版社总编辑居爱国喜的合不拢嘴,直接就让印刷厂加订20万册,让他们加班加点印刷。
而乔一山也收到出版社给邮寄给他5本精装版书本。只看到精美的页面,两个气势磅礴大字《活着》占满整个页面。下面写着他的大名,作者乔一山著。
和书本一同寄过来的还有5000块邮政汇款单。这让一同在乔一山家补课的刘芳,乔一成,齐唯民,惊掉了下巴。几个人拿着汇款单左看右看,不敢相信是真的。但是这是邮递员给亲自送过来的,而且还跟着邮政局工作人员亲自护送过来,防止丢失。毕竟在1983年时候5000块,相当于现在125万。
出版社5万册图书毛收入达5万元,需支付给乔一山的版税是5000元。当时版税是出版社销售图书后纯利润的10%。
这天晚上补课,也就持续一个小时,因为乔一成和刘芳以及齐唯民比乔一山本人还兴奋,这个年代还没见过5000块,就是家境殷实的刘芳家,他爸妈一个月收入也就80块左右,一年也存不下多少钱,还从来没见5000块,说不激动是假的。
晚上刘芳回到家把乔一山这两次一笔是稿费1920元,另一笔是图书版税5000元事情给刘爸和徐妈说了,也是震撼这对夫妻俩个。他们两个是乔一山作品《活着》最早的书迷,虽然早就知道这部作品优秀,但是没想到优秀到这个地步,也是感叹乔家的儿女真是书香门第啊。
“这孩子还真是给了我一个大惊喜”只听到一个苍老声音中带着喜悦声音传来,还是在江苏路原先外国使馆人员居住小洋楼内,一个60多岁老年人,坐在客厅实木沙发上,看着一张成绩单以及一本《活着》书籍。
同样还是那个中年人一身中山装站着给这个老爷子汇报。“首长,这孩子现在家中又收养他堂叔家小儿子,现在那个小孩子6岁。”
“是这样吗?看来这孩子早年经历太多孤苦,才会这么喜欢小孩子,收养吧,多一个人,他们家以后就多一个继承的香火,要不然很容易断了。”
“这孩子家的事,多关注一下,如果有人找他麻烦,别惊动他,暗中替他解决。”老年人直接下命令道。
“是”中年人敬了个礼,退出小洋楼,抬头看着中午的太阳,天气变得越来越温暖了,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
中年人出了门,坐上军用吉普车离开了。
乔一山第二天去邮局把两次的汇款单给兑出来,然后存起来,目前他暂时不缺钱花,而且往后版税还会源源不断给他汇过来,所以他要存点钱,以便急用,她上次党的手表钱,还有800多块,之前600块给了乔一成,算是过继七七礼钱。
乔祖望这两天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把老屋打扫的干干净净,好像要娶媳妇一样。把自己收拾干净整洁,让旁边早年丧夫的邻居吴姨倒是多看两眼乔祖望。乔祖望年轻时也是风度翩翩的少年,放在现在也是美男子一样的存在,一点都不亚于现在的流量明星,现在37岁左右乔祖望,面相也是拿的出手的,早上乔祖望上班遇见隔壁邻居吴姨出来洗马桶,乔祖望还主动给吴姨打了招呼,就去上班去了。这倒是让吴姨有点搞不清楚乔祖望这是吃错药了吗?
乔一成最后还是把剩下230块给了乔祖望,主要是他不想花这么过继七七的钱,心中有点惭愧,执拗的性子左右着这个要强的孩子。所以他把钱给了乔祖望。乔祖望本来是不想要的,让他自己留着上大学当学费。这话说的让乔一成有点不敢相信一个自私、贪婪、毫无责任感,更是让人恨得牙痒痒的人,会说出这种话来,让乔一成有点不敢相信。
最后乔一成还是把钱放在饭桌上,上学去了,没有理乔祖望作妖。
乔祖望下班后去菜市场买了菜,回到家直接就开始做饭了。乔祖望虽然这些年很少做饭,但是手艺还不错,做的饭菜还是蛮香的。这让回到家准备去厨房做饭乔一成有点不敢相信,乔祖望让一成和二成坐下吃饭。吃完饭赶紧去上学。他也不管一成和二成,看到哥两个坐下吃饭,他三下五除二也吃了饭,就说道,你们吃完饭把碗留着,我出去一会再回来洗。
随后乔祖望披了一件外套出了门。
乔一成有点奇怪乔祖望这是怎么了,突然转性了,还是二成比较幸福,回到家就能吃饭,没有比这更幸福的事了。虽然饭菜没有一山堂哥家的好,但是能够吃饱饭还想什么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