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九九揪了一把白慕言腰间的软肉:“你疯了?”
白慕言挑眉看了她一眼,神情倒是看不出丝毫的紧张。
他凑近她,压低声音道:“怕什么,不过是五百万。”
语气轻松的好像那就是五十块一样。
“拿不出钱?”土匪头子上下打量着白慕言,点点头:“行,现在拿不出钱也没事,既然你可以让你助理送来,那我就相信你,不过……”
他说着,目光往余九九身上一放,说道:“她必须要做我们的人质,否则谁知道你会不会耍诈。”
白慕言眼神一凌:“不行。”
他怎么可能拿余九九去赌?
“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为首的男人蹙眉怒道。
白慕言:“我做人质。”
为首的男人怀疑地看着他:“你?你看起来太聪明了,我们可不敢拿你去赌,万一你有什么鬼主意怎么办?”
余九九:“……”
怎么她看起来就不聪明是吗?
她怒了:“我做人质就我做人质。”
她倒是要让这群人知道后悔两个字怎么写。
“余九九!”白慕言蹙眉低声喊了她一声,“不要冲动。”
“眼下我们没得选择。”余九九丢给他一个放心的眼神:“难道你真的觉得我不聪明?放心,我会没事的。”
白慕言摇了摇头,“我不可能让你去冒险。”
“那也总比我们两个人都被抓了的好,”余九九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你去联系沈遇拿钱来赎我就好,他们要的是钱,不会拿我怎么样的。”
她说完,朝着那群土匪走去。
白慕言抿了抿唇,眼神晦暗了一瞬。
土匪们将余九九带走了,并和白慕言约定三天以后的这个时候在同一地点会合。
临走前,土匪头子对白慕言道:“你别妄想耍什么花招,或者去报警,我们会派人在这里盯着,一旦风向不对,你的这个小美人就永远也别想再见到了。”
白慕言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男人被吓了一跳,嘀嘀咕咕的说道:“瞪什么瞪,赶紧去拿钱!”
他说完,对着手下们一挥手,“把她带走!”
土匪们走后,白慕言驱车下山,径直找上了沈遇。
客厅里,沈遇颇为着急:“老大,我们真的不报警吗,就这么放过那群兔崽子了?”
白慕言按了按眉心:“最重要的是救回余九九。”
不过按照他的性子,想要这么轻而易举的放过那群人,自然也是不太可能的。
“可是老大,我觉得这件事很可疑,为什么就偏偏你们遇上了那群土匪,就好像是故意有人给他们通风报信一样。”沈遇沉着眼思索道。
这一点白慕言也不是没有想到。
他的脑海里当时就浮现出了一个人。
可是……他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其他的暂且先放一放,”白慕言道:“先拿钱救人。”
他决计不可能再看着余九九出事了。
沈遇和白慕言达成一致的观点。
临走之前,白慕言突然抬头蹙眉问了一句:“你夫人呢?”
沈遇一愣,思索片刻:“昨晚从医院离开以后我就没看到过她……”
他这话说完,才明白过来白慕言是什么意思,他的脸色变得难看了几分:“老大,你不会怀疑小七吧?我觉得不可能,小七她虽然身份不明,但是行事光明磊落,而且我看的出来,她是真心喜欢少奶奶的。”
“嗯。”白慕言不置可否,沉吟片刻,摆摆手:“你先去取钱。”
沈遇张了张嘴,还想再替小七解释什么,不过看着白慕言这样子,他到底放弃了。
另一头,余九九被蒙着眼睛塞进了一辆面包车。
山路崎岖不平,面包车抖得跟筛糠似的,也不知道抖了多久,直到余九九浑身的骨头都要散架,险些在车上吐出来的时候,面包车终于停了下来。
紧接着就是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以及一阵高过一阵的仿佛猴叫似的兴奋的呼喊声。
余九九被蒙着眼睛,其他的感官便被无限放大,她凭借着耳力判断着周围的环境。
他们应该是停在了一个空旷的石子平地上。
这时,不远处一道声音响起:“怎么样,蹲到了没有?”
“肯定啊,我出马您还不放心吗,我觉得今天这笔干完,咱兄弟们这辈子都不用愁了。”这道声音是最开始的土匪头子。
“少废话,”不远处的那道声音不耐烦的说道。
听着这语气,想来那人的身份应当是比余九九旁边这人要高的。
“这就是押来的那个女人?没有搞错吧?”不远处的人继续问。
“没搞错,就是她,这小模样这小身段,我怎么可能认错。”
“那就好,你先把人关到柴房去,我先去给上面汇报情况。”
说完,一阵脚步声渐行渐远。
紧接着,余九九的两边胳膊就被人架起,她还来不及做出反应呢,就被人架着快速的离开。
最终她被扔到了一股充满陈旧的霉味的房间,想来就是那人所说的柴房。
“这地方怎么这么臭?”余九九不满的抱怨道。
架着他的两人互看一眼,道:“就这你还不满意呢,上一个被我们抓来的可是被关在牛圈里。”
这两人愿意搭理自己,余九九的眼睛一亮。
她赶紧道:“那啥,两个大哥,你们看我这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被你们关在这里又跑不了,能不能帮我松松绑,或者把眼罩拿开啊,这样我真的很难受啊。”
两个男人迟疑道:“上面有吩咐,不能乱来。”
“唉,可是我一个娇滴滴的女孩子,你们还怕我跑了不成?”余九九可怜巴巴地说道。
“额,好吧。”两人犹豫了一瞬,觉得余九九说的倒也有道理。
关键是她长得又白又嫩,被这么对待实在有点于心不忍。
于是他们不光给余九九松了绑,还帮她把眼罩取下来。
重新见到光明,余九九不禁眯了眯眼,快速打量起周围的环境。
她被关在了一个没有柴火的柴房里,周围空空荡荡的,满是飞尘的味道,柴房很小,只有头顶一扇天窗和一个被两人把手的大门,想要逃出去简直难如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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