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粢捂着脖子,弯腰使劲咳嗽,楚羽鳞这是要把她脖子给掰断了,“咳咳咳,你要把我脖子给掰断了。”
楚羽鳞手忙脚乱看着叶粢一手捂着脖子,一手撑着腰,用力的咳嗽,仿佛要把肺从肚子里咳出来似的,他赶紧去倒了一杯温水,递给叶粢,“来,喝点水。”
叶粢摆了摆手,她快要咳死了,喝水不怕呛着她啊?
“你刚刚说你回来的时候下人都被迷晕了,然后郑管家回来时候,正好撞见你,而你恰好又有这种迷药的解药?”叶粢咳嗽咳的满脸通红,她撑着腰,慢吞吞走到桌边坐下。
楚羽鳞在叶粢对面坐下,然后担心地看着叶粢,“你没事吧?”
叶粢摆摆手,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来,终于平复了心底的不适,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轻啄了两口,这才舒服了许多。
“我和朋友约在天香阁喝酒,回来时候就看见一地的人,说来也巧,这种迷香正好我从前中过,大夫给过我解药用来防身,但是下人们醒来后都说不知道你的去向,我只好让他们都出去找你。”
“难怪府里只见到郑管家,你快些让人将他们叫回来,这天色已晚,再出事就不好了,”叶粢放下茶盏。
楚羽鳞赶紧叫来府里仅剩的几个下人,将其他人都叫回来,吩咐完毕,又赶紧走回来,接着追问叶粢,“你到底去哪里了?”
叶粢叹了口气,“我被科莫多的人俘虏去了天香阁,她以你和府里下人的性命威胁我,逼我将西疆圣女体内蛊毒的解药交出来,我无奈之下,只能照做,而她图谋不轨,想要把我诓骗去西疆,我顺水推舟,顺便骗了她一把,然后给她扎了一针,这会儿估计还躺在天香阁。”
楚羽鳞闻言心惊肉跳,他眸光沉了沉,“那我这就让楚一带人将她抓回来。”
叶粢挑了挑眉,笑了笑,“我估计西疆人这会儿已经将她转移了,我猜这天香阁十有八九是西疆人设在剑南郡,用以潜伏获取情报的间谍机构,你要是有时间,还是派人去监视那里的人吧!对了,尤其是一个叫潇湘仙子的女人。”
雅丝既然敢明目张胆将人带去那个叫做潇湘仙子的闺阁,那么必然和那个叫做潇湘仙子的女人相识,即便这个天香阁不是西疆人的间谍机构,那这个潇湘仙子也会和她有扯不断的联系。
楚羽鳞也明白过来了,“既然如此,那你为何不取了她的性命?”
叶粢揉了揉有些困倦的脸,“她躲过了我一针,我就当老天爷不想杀她,况且我那针上是淬了毒的,就算她活过来,也会丢掉半条命,至少要在床上躺个一年半载才能下床。”
楚羽鳞听见西疆细作没有在叶粢手下得到好处,心里原本的怒火顿时消散了一半,“如你所说,这个剑南郡看来也不安全了,这样,明天你跟我走,我们去隔壁朱雀郡等他们汇合。”
叶粢敏锐地抓住重点,“他们是谁?”
楚羽鳞愣了愣,顾左右而言他,“一夜受惊,你必然也困倦了,我让人给你烧热水洗澡,再去睡个好觉。”
叶粢见楚羽鳞不等她追问,快步走了出去,将郑管家叫来,细细吩咐了一遍,又特意让他去取了一一些珍贵的药豆泡进水里,他吩咐完这一切,这才又转身回了花厅。
“我明日要去赴宴,你就在府里好生待着,后日咱们再出发去朱雀郡。”
叶粢看着楚羽鳞压根不给她追问的机会,只好悻悻地打消追问的念头,慢悠悠地转出花厅,往自己院子走去。
楚羽鳞这家伙一定有事瞒着她,到底是什么事情?还有那个故人,到底是谁?他俩居然约在青楼喝花酒?看来楚羽鳞这个故人不是个正人君子。
叶粢一路腹诽着楚羽鳞回了院子里,进了院子没多久,就听见郑管家指使着下人抬了一大桶热水进来,灌了满满一大桶热水,叶粢舒舒服服泡了澡,终于躺上床榻沉沉睡去。
次日一大早叶粢就被楚羽鳞从床榻上叫了起来,然后带着睡眼惺忪的叶粢去吃了早饭,又让下人给她梳洗好,二人才乘上马车。
叶粢眯着双眼靠在一边打瞌睡,一边忍不住轻声嘟囔,“不是你要去会故人吗?为什么要带我一起?”
楚羽鳞在旁边竖起耳朵听见她的抱怨,轻笑一声,“这不是担心你在府里再出现意外吗?况且你一个人在府里也会很无聊,不如跟我一起出去玩。”
叶粢睡得迷迷糊糊,只听见耳边有声音在嘀嘀咕咕,她有些烦躁地挥了挥手,嘟囔,“好烦,别打扰我睡觉。”
楚羽鳞只好瘪了瘪嘴,只好闭上嘴,转头掀开帘子,百无聊赖地看着路过的形形色色路人。
马车不久在逍遥楼停了下来,楚羽鳞轻轻地叫醒叶粢,见她睡眼朦胧,忍不住笑了,“别睡了,到了。”
叶粢正在梦里翱翔天地间,就被楚羽鳞叫醒了,忍不住有些烦躁,“我还要睡会儿。”
楚羽鳞见她像小孩子一样闹脾气,忍不住放轻了声音,耐心哄她,“快些起来,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叶粢翻了个身,打算继续睡觉的时候,突然听见耳边传来一声女人的娇笑声,“哎呀,这不是王……楚公子吗?怎么到了还不下来?”
叶粢忽然好奇这女子是谁?这声音还挺好听,听语气她和楚羽鳞还是旧相识,难不成是昨晚天香阁的女人?
“粢儿,快些起来,”楚羽鳞听见车外熟悉的女人声音,但是却没有搭理对方,还是耐心地叫叶粢的名字。
叶粢的思绪被耳边的女声拉回了现实,梦境也在一瞬间崩塌,她睁开眼睛,只见楚羽鳞那张俊俏的脸蛋正在她头顶处,也不知道是不是眼花,方才她似乎看见他脸上的温柔。
“快些起来,我带你去吃好吃的,”楚羽鳞看着叶粢笑了笑,弯腰低头,跳下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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