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双双手臂上受了伤,至少还包了那么大的一个包,文姨娘和程姨娘自来看望。
“二位姨娘,本该是我来向你们行礼的,怎好意思,劳烦你们来看望我。”
“一家人不说二家话。”文姨娘坐在钱双双床边,她看着钱双双那包的有些严峻的手,不自觉的掩唇,像是在伤心,“你怎么会受这样的伤,听说还是尌儿急急忙忙将你带回来的,可是谁欺负你了?”
“文姨娘,根本不碍事的,您瞧着。”钱双双动了动手腕,想要展示她现在根本不同,“而且也不是谁欺负我,只是我走路没有看到,摔倒了罢了。”
钱双双想了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别让文姨娘他们担心了。
可她那点小表情,哪里瞒得过文姨娘,“罢了罢了,姨娘们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不想让姨娘们担心,但也别委屈了自己,你想吃什么,姨娘让厨房去做。”
“嘿嘿,什么都可以,我想吃肉,巨好吃的肉!”
“好,都依你。”
等吃过了晚饭,彼此说了一番话后,文姨娘和程姨娘见钱双双面露疲惫之色,想她应当是想休息了,便都各自回了各自的小院。
钱双双还真有些累了,她打了个哈欠,稍稍洗漱了一番,此时天色大暗,确实很容易让人打瞌睡。
钱双双确实很想睡觉,但是他还是想等聂尌回来,也好说一说打探到的消息。
重视已经很困倦了,钱双双还是靠在床头,百无聊赖的翻着让冬月找来的书籍。
都是一些民间的话本子,讲的是一些奇闻趣事,要是在平常,钱双双一定兴致勃勃地观看着。
但如今,钱双双只是扎着迷蒙的双眼,脑袋一点一点的,仿佛随时都要睡过去。
聂尌走进屋子里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副情景。
他不由得觉得有些好笑,可更多的是心疼。
他的夫人,总是已经很困了,却还是坚守着承诺,要等他回来。
是他回来的太晚了,往后他该注意,不能让钱双双等他这么久。
他轻手轻脚的走过去,想要把钱双双按回被子里。
钱双双本来就有所惊觉,心中想着要等聂尌回来的,所以在聂尌要将她按回被子里的时候,她就被惊醒了。
“你回来了。”钱双双揉着睡眼,仿佛很难睁开一样,那还是竭力的去看清来人。
见到是聂尌,不由得露出了一个微笑。
聂尌看着她无意识对他展露出的笑颜,心里不禁泛起一丝温暖来。
“双双,睡吧。”他拍着她的被子,想要哄她入睡。
“你打听的怎么样了?”钱双双一边揉着眼睛,一边迷迷糊糊的问道。
她脑子混混沌沌的,也不知道自己是在说些什么。
聂尌见她一副困极了的模样,不觉有些好笑,还是生手将她抱到了床铺里,还要小心不能碰到她受伤的手腕。
他一下有一下没的拍着她的床铺,“双双,睡吧。”
也许真的是因为太累了,所以在这样极有规律的拍抚下,钱双双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翌日醒来的时候,天光大亮。
钱双双看着已经空无一人的旁边的位置,下意识的往地上看去。
地上自然是没有地铺的,窗外隐约传来聂尌的声音,她起身推开窗,就见到聂尌站在院子里晨练。
晨曦的微光撒在他身上,像是镀上了一层金黄的镶边,让他整个人都耀眼了许多。
钱双双不由得托腮靠在窗边,光明正大的打量着晨练的她的夫君。
想到这个人是她的丈夫,她嘴角就不由自主的牵起弧度来。
她是多么的幸运。
聂尌的晨练已经到了尾声,此时他额上冒着汗珠。
晶莹的汗珠在阳光下划出一道光线,他也拿着汗巾擦拭着额上的汗。
钱双双走到门边,推开门朝他走去。
“你起了?怎的不再睡会儿。”
钱双双笑着朝他走去,不由分说的接过了他手中的帕子,踮着脚替他擦头上的汗猪。
她右手还包着,只能用生疏的左手替他擦拭着。
聂尌也不推辞,就这样静静地站着,任由她给他擦拭。
晨间的一阵微风吹来,带着早晨特有的清新,也带着少女身上特有的香味。
聂尌只觉得此时特别的美好,有此一人,此生足矣。
钱双双细细的替他擦拭着额上的汗珠,只是聂尌的视线太过显著,钱双双似嗔似怒的瞧了他一眼。
但看在聂尌眼中,则是小女儿家特有的娇羞。
他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制止了她的动作,“你去休息吧,你手上的伤还没好,切莫太过劳累。”
钱双双想说她手上的伤已经好很多了,虽然还是很疼,但是给他擦汗珠倒也不是什么难事。
但当她看到聂尌炽烈的眼神的时候,她还是乖乖的放下,把帕子扔回了他手中。
不过她也没有走开,她就坐在一旁的栏杆上,问着他:“你昨天审问那人,审问出了什么没有?”
说到这个,聂尌明显顿了一下。
钱双双看他这个神色,猜测他一定是审问出了什么,只不过这答案似乎很难以让人接受。
但钱双双是一定要知道的,“是谁?为什么要一直害我?”
聂尌却是摇头,“害你的人并不是真凶,昨日我已去警醒过她,双双,此事能否不再提起?”
钱双双听他这个回答,实在有些吃惊,“不是凶手?那是谁要害我,我也没有什么仇家呀。”
钱双双是实在想不明白,她到底什么时候得罪了什么人?
脑中有一个人的身影闪过,她看着聂尌的反应,试探着问道:“难不成是你那表妹?”
聂尌没有说话。
钱双双就知道,她猜对了。
钱双双竟然不觉得意外,虽然她心中很是恼怒,也很是无语,但如果是那个表妹的话,确实也不是那么难以让人接受。
她只看着聂尌,问道:“她都想要杀害我了,你什么都不说吗,而且你还背着我偷偷跟她见面了。”
这话说来听着实在有些酸意,但钱双双已经顾不得其他,她看着聂尌的表情,不想放过他一丝一毫的情绪。
“我已经去告诫她,切莫在行伤害你之事。”
钱双双莫名的又想到上次陶盈菲显摆的那一支步摇,她突然问道:“你是不是曾经喜欢过你那表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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