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发展得很快,几乎就在几天之内。
聂传钦十几年前查办的那起案件发生了反转,甚至有聂传钦在张诬陷前丞相的证据。
十一年前,前丞相在背地里做了许多偷鸡摸狗的事。
比如私自吞了赈灾款项,甚至是军饷,背地里还买卖官职,而且还和藩王有勾结。
这些在当时,聂传钦都拿出了实打实的证据。
所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前丞相,才会落得个满门抄斩的下场。
结果,这起案子现在居然出现了反转,有人找到了聂传钦当初诬陷前丞相的证据。
并且,还找到了聂传钦作为贪官污吏的证据。
也就是他他莫赈灾款项和均响的证据。
要知道,去年和图拉一站,北明大败的主要原因之一,就是因为没有军饷,将士们没有衣服穿,没有吃的。
饿死的远远要比战死的多的多。
所以,当得知聂传钦贪墨了军饷之后,可想而知,引发了多么大的轩动。
纵使聂传钦在如何申诉,自己并没有贪赃枉法,从来都是战战兢兢,做好自己的本分的
但并没有人相信他,就算是一直坐案旁观的皇帝,也是勃然大怒。
虽然事情还没有查清楚,但在皇帝的眼里,聂传钦的罪相当于已经被定下了。
聂传钦被压入了天牢,任何人不得探视。
由大理寺少卿暂时主管大理寺,并联合邹王一同去,为的就是要查清聂传钦现在所涉及的案件以及十多年前那件。
如果真的是一代忠良被陷害的话,皇帝想来,应当会对前丞相家加封进爵,反之则会对聂传钦处以极其严厉的惩罚。
在家中听到消息的钱双双和聂尌,脸上都闪过了震惊,但更多的是果然如此。
古往今来,向来是树大招风的。
聂传钦在大理市亲这个位置上,坐的太久了,更何况,他还不参与夺嫡之争。
聂传钦无疑会成为众多人之中的眼中钉,肉中刺,而他位子上的那个大理寺卿,更是让人趋之若鹜,成为夺嫡的筹码。
而这个邹王,就是当今的四皇子,夺嫡的热门人选之一。
事情好像在往越来越麻烦的方向发展着,而且就像火舌一样,迅速的蔓延开来,一点给人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接连着逢大难,两位姨娘眼中的担忧,都快要溢出来了,他们自然是很是担心。
一来是担心自己的丈夫,聂府的天。
二来,也是为最近几个月一直发生这些事情而感到忧愁。
就连深宅妇人,也发觉出了是,有人在针对他们。
原本聂尌和钱双双还能出一份力,可这件事与聂恒那件事不同。
这起案件难就难在这是皇帝亲自命人查的案件,只吩咐了大理寺少卿和邹王。
就连寺正大人也帮不上什么忙,更何况他们也不能再去麻烦寺正大人了,这起案件不比聂恒那件,这起案件要麻烦了许多许多,而且牵涉甚广,一不小心的话,就会把寺正大人也牵扯进来。
上次聂恒的那起案件,已经很麻烦寺正大人了,所以这次不能再继续麻烦他。
可是如果不麻烦寺正大人的话,他们这边就无从下手了。
钱双双满脸的担忧,“身上不准任何人去探视父亲,也不知道父亲的人在牢里怎么样,会不会受刁难?会不会吃苦?”
想聂传钦如今已经五十岁高龄,一生兢兢业业,为国为民,临老了却还要受这般苦呢。
而那些好吃懒做,宵小之辈,却能光明正大的诬陷他人。
其实要说聂传钦十几年前诬陷前丞相的话,钱双双是不相信的。
她那位公公啊,比聂尌还要刚正不阿,还要顽固不化。
那样一个正直的人,怎么可能会去诬陷前丞相呢?
反正钱双双是不相信的。
所以为了解救聂尌的老爹,她的公公,钱双双还是绞尽脑汁的想着办法。
“你说这次我们该怎么办?没有思政大人的帮助的话,我们根本无从查起,根本一筹莫展,更何况那是十几年前的案子,很多证据都已经不见了,也很难查询。”
钱双双拉着聂尌,眉头微微皱起,一副沉思的模样。
“谁说我们一筹莫展的?”聂尌微微上挑眉梢,沉默的看着钱双双。
钱双双被他反问,起先还觉得没什么,但是渐渐的察觉出不对劲来。
“你有办法?什么办法?快些说来给我听!”钱双双拉着聂尌的袖子,焦急的来回拉扯。
聂尌被他拉着袖子,到没有及时抽回手,反而顺道拉着钱双双一同去了书房。
不过这个书房和聂尌那个书房不一样。
这个书房是聂传钦专属的,就像聂尌也有一个专属的书房一样。
钱双双还从没来过聂传钦的书房,甚至连公公的院落都没有进来过。
这还是第一次进到聂传钦的书房。
推开书房的门,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好多的书卷。
书房里摆着许多个书架,书架上几乎堆满了书卷。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哪个图书馆。
钱双双有些瞠目结舌的,看着这个书房,她从不知道聂府竟然藏了这么多的书籍。
但渐渐地,钱双双也察觉出不对劲来。
这些……好像不是书籍。
她走到一个书架前,翻开一本书卷,发现里面的文字竟然都是手写的,而且都是出自一个人之手。
没错,都是出自聂传钦的手笔,而且里面的也不是什么故事之类的,是一件一件的案宗!
她又随便的翻了两本,发现和刚才看的那一本几乎相差无几。
内容全都是一比一画手写的,而且里面所记载的也都是聂传钦所侦办过的案子。
“这些?”钱双双手上拿着书卷,还是觉得很不可思议。
“没错,这些都是父亲亲自书写的。父亲有一个习惯,就是每当解决一起案件的时候,都会将这些案件给写下来,算是做一个记录。
不过,私自记录案件确实有些不妥,所以这些年来,父亲从未将这里示于人前。”
钱双双却不管那些什么不能见人的死规矩,她登是满眼放光,“也就是说,十几年前的那个案件,父亲或许也记载在其中。”
聂尌点了点头,表示肯定,“只不过,年份有些久远,不知道是否保存完整。”
钱双双摆摆手,“总得找一找再说。”
说完,她撸起袖子,一本一本的翻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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