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茶听完影五的话,冷笑了一下,轻轻的摇摇头。
“这些都是她该得的,虽然接下来的话有点狂妄,但也是事实,她也不看看这里是谁的地盘就敢猖狂,上一次这么猖狂的,骨骸都已经被城外沙漠的野兽给啃没了吧?”
“不,小茶,你记错了!”薛瑞天轻轻摆摆手,“上一个这么猖狂的,尸首被挂在城楼上七天,都风干了。”
“哦,对,我想起来了,那些细作。”沈茶轻轻点点头,“幸好她不是什么细作,要不然,她就该被挂在城头示众了。”
“听你这话茬儿,还有点小遗憾?”薛瑞天轻笑了一声,“她还不配呢!”
“说的也是。”沈茶想了想,看了一眼影五,问道,“她还说了什么吗?”
“说了!”影五点点头,“她说,如果抓了她,沈忠和也是活不成的,这些年她在沈忠和的身边,给沈忠和的饭菜、饮食里面都下了药,这个药不会让沈忠和死,但会一点一点的侵蚀他的身体,一点一点的折磨他,让他生不如死,等到他自己承受不了这个痛苦之后,就会自我了结了。”
“真的假的?”梅林转头看着一脸讥笑的金苗苗,“还有这种东西?”
“有倒是有,但想要达到她说的这个效果的,大概就是忘忧散了。这东西可是稀罕的紧,也是金贵的紧,你之前应该也听到我们说来着,这东西按金子卖的,她哪里有这个钱买?再说了,就算有这个钱买,她哪里有这个渠道搞到这个东西?”金苗苗一挑眉,“西京城可是大统领的地盘,谁要是敢在京场卖这个,不是找死吗?大统领正发愁京城太过于太平,无事可做呢!”
“我也觉得是,但她说的有鼻子有眼的,我只能说半信半疑,不过听你这么一说就放心了,看来是胡说八道的。”
“十有八九,她是被人坑了。”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西京城别的没有,这种坑蒙拐骗的倒还真是不少。”影五轻轻叹了口气,“我跟她说,你年纪这么大了,肯定要走在沈忠和前面,肯定要走在这些小辈的前面,何必做这种惹人讨厌、惹人嫉恨的事情呢?干嘛要给自己造孽呢?就算夜家的家产重新回到你的手里,你也没什么用啊,最终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又何必呢!”
“对啊!”梅林点点头,也是表示疑惑,“她又没有后代,也没有办法传下去,费尽心思搞到手,难道要在最后一刻散尽家财吗?”
“就是说!”金苗苗同意梅林的说法,“实在不明白这个人是怎么想的,沈忠和又不是什么败家子儿,夜家的家产落在他的手里,也不会被弄去干什么坏事,对吧?”
“你们万万想不到,那个女的是怎么说的。”
“她怎么说的?”岐伯和蒋二爷都很好奇,异口同声的说道,“说来听听。”
“她说抢到手之后,就可以用家产来威胁沈忠和,如果他老老实实的听话,听自己的摆布,她当然可以把家产交给沈忠和继承的。”
“这不是……”薛瑞天微微一皱眉,“吃饱了撑的吗?闹腾来闹腾去,最终家产还是要落到沈忠和的手里,何必呢?”
“不止这一个条件吧?”沈茶冷笑了一声,“如果只有这样的一个条件,不至于这么大动干戈的。”
“还是老大敏锐,侯爷还是不行啊!”影五朝着薛瑞天露出一个坏笑,“她的要求可多了,首先就是要沈忠和听她的话,娶她选择的人作为继室,并且辞掉朝堂上所有的职务,回到老家生活。毕竟,夜隆留下了遗言,不许任何后人再入朝为官。反正林林总总的,还有十多条要求,我也没耐烦听,都是些自以为是的,别说沈忠和不可能同意,随便一个人都不可能答应她的,简直是痴人说梦。”
“确实是,有脑子的都不会同意的。”薛瑞天嫌弃的撇撇嘴,看看沈昊林、又看看沈茶,“你们说,沈忠和最近会不会出现在边关?”
“我就是担心会有这个可能,所以才让老汤帮忙盯着周二娘家里的情况,并给暗影留了命令,如果沈忠和出现了,就地把人扣下。”沈茶叹了口气,“虽然说清官难断家务事,但这一次已经涉及到了当街抢孩子,当街谋算人命,既然是在我们的地盘上,我们也不得不管,是不是?”
“对!”薛瑞天点点头,“何况涉及到夜隆的家产,到底怎么处置,还是需要沈忠和当面表态,对吧?”
“我也是这个意思。”沈茶点点头,“到时候让他们几方对峙,如果沈忠和同意放弃这部分家产,全部都交给姓梁的那个女的,那么,还要询问周二娘的意思,因为这是她的嫁妆,如果她也同意,对此毫无异议的话,就写切结书,让渡书,走官方的手续。这部分结束之后,该追究的责任还是要追究的,按照大夏律,姓梁的女的买凶杀人、多年后意图谋害人命,杖五十,流放西南。至于她的家产,全部充公。”
“基本上打完这五十板子,大概这人就只有出的气儿,没有进的气儿了。”薛瑞天点点头,“如果沈忠和跟周二娘都不愿意放弃这部分家产呢?”
“就不放弃呗,毕竟所有的故事都只是故事,没有证据证明身份,也没有证据证明这些家产就是夜隆的,那可是人家周二娘带来的嫁妆,就算沈忠和不要,周二娘留下也是名正言顺,姓梁的一个管家,怎么好意思呢?”沈茶一摊手,“无论要不要,姓梁的都要被杖五十,流放西南,这个是跑不掉的。”
岐伯和蒋二爷在旁边听着,一边听一边轻轻点点头,觉得沈茶这个处理方法非常好,一点空子都没给姓梁的那个女的留,无论是哪一条路,姓梁的这个女的,还是会付出相应的代价的。
“这个事儿就这么决定了,等沈忠和来了,咱们再说。”沈昊林看看岐伯和蒋二爷,“坐的时间有点长了,咱们出去走走,休息一下,怎么样?”
“可以。”岐伯和蒋二爷点点头,“溜达回来一圈,咱们可以重新打鼓岭开张,好好给你们上一课,让你们开开眼界,见识一下什么叫做画中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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