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认真挑选的样子，白璃烟笑开了花，“要是让那些暗恋你的女子瞧见你这模样，估计要哭瞎眼睛。”
这么体贴的丈夫，可不是羡慕吗？
萧慕寒轻笑，“再哭瞎眼睛也不会是她们的。”
“是是是。”白璃烟脸上笑容越渐明艳，涂上口脂，越发显得她明艳动人。
今日府中热闹得很，白璃烟想到被关的萧嬷嬷，就把红衣叫来，道：“去给萧嬷嬷送点吃的吧，今日是除夕，权当母女俩的情分。”
提到萧嬷嬷，红衣顿时红了眼，闷声说道：“我不去。”
见她倔强的模样，白璃烟眉梢轻挑，问道：“去见过萧嬷嬷了？”
“嗯。”红衣闷闷点头，豆大的眼泪从眼眶涌出，“在她心中，我不是她的女儿，只是一个掩人耳目的工具，那日我去看她，她还让我姑娘母女情分，害死夫人你，放了她，我……”
红衣哽咽地说不出话来，好看的眼睛瞧着红彤彤的，跟兔子一样。
白璃烟何尝不是满怀感慨，以前把萧嬷嬷当成最好的亲人、长辈，没想到她竟是害死母亲的凶手。
一切的好，不过是利用罢了。
“她既不当你是她女儿，你也不当她是娘亲，夫人还能少你一口饭吃不成，也别哭，明儿个就是新年了，把旧物都扔了，红衣，便是全新的红衣。”
她用帕子给红衣擦了擦眼泪，又道：“以后要是嫁人了，我就是你的娘家人，有将军府在，还有人敢欺负你不成！”
“夫人！”红衣羞涩地跺跺脚，好端端的怎么又说起嫁人了，“奴婢这一辈子都不嫁，就陪在夫人身边。”
“那可不行。”
白璃烟蹙起眉头，“你要是遇到喜欢的男子，还是要嫁的，可别因为一棵歪脖子树把自己吊死了。”
她抬高了音调，院子外忙活的陈泽动作微微一顿。
他就是那棵歪脖子树。
离归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好自为之吧！”
陈泽呐呐无言，看着房间中的红衣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入夜，除夕夜，举国同庆。
京城天空放着烟火，简单却足以让百姓们高兴起来。
将军府也是一片和乐融融，只可惜将军府只有白璃烟和萧慕寒两个主子，两人吃饭着实冷清了点，白璃烟索性让红袖准备了大锅饭，让大家一起过年吃团圆饭。
从未过过这种新年的下人们受宠若惊，但很快就反应过来，帮着红袖一起准备。
到了晚饭时分，花园里已经搭好了棚子，摆上十几桌，按着各自欢喜落座。
不少人还是不敢靠近萧慕寒，都坐得远远的，唯独脸上的笑意真诚温暖。
白璃烟让红衣红袖和去冬跟自己坐一块，陈泽、离归和离飏也一起坐着。
“今天吃团圆饭，没那么多规矩，大家尽兴！”白璃烟举起酒杯，笑得眉眼弯弯，明眸皓齿，让人禁不住多看几眼。
萧慕寒与她坐在一块，也举起酒杯，“大家，尽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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