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种植桑树,可不是当年就能见效的。
朱厚照按照以往的规定,设立四年的免税期。
同时,为新种植桑树的百姓提供口粮,确保这些人能够安心种植桑树。
朱厚照的这一举措,是非常重要的。如果强推种植桑树,而不予补贴的话。那百姓将如何生活,没了粮食吃,别说种树了,就是人也活不下去。只能是背井离乡,到外地逃难了。
除了应天府,其他各府也都按照此方法进行了一番测算,最终确定了各种作物的种植面积。
虽然朱厚照确定的目标十分科学,考虑也十分周全。但是在发往南直隶各州府,一些州府却反映上来一个十分严重的问题。
当地在确定种植田地后,对于桑树等树苗的需求出现了短缺。
这是朱厚照始料未及的。
经过与众人一番商议,除了向周边省份迅速采购之外,对于仍出现的缺口,只能是暂时种植水稻,待明年树苗筹集足够数量后,再进行种植了。
有些时候,在筹划时期,非常合理,也非常科学,可是在实施过程中,就会遇到这样,或者那样的问题。
朱厚照扩大种植面积,无论从那个方面考虑,那都是非常科学的。
可是却出现了实际问题,树苗短缺。
这个现实问题,还不是能够及时解决的。这只能是延迟到明年进行了。
不得不说,这是一个遗憾。也不得不说,这是一种打击。
不过朱厚照没有时间考虑这件事情,因为从浙江传来了一个消息,浙江嘉兴府出了一件事情,朱厚照派去清查冗员、丈量土地的两名小吏被人杀害了。
朱厚照原本处理完南直隶这边的一些事情,再前往浙江亲自处理扩种桑树一事。顺便为推行宝钞铺铺路。
现在出现了小吏被杀一事,这让朱厚照不得不提前前往浙江。
朱厚照从南直隶各州府抽调派往浙江的官吏,那可都是精兵强将。无论是个人素质,还是工作能力,那都是出类拔萃的。
太子派去的人都能被人杀害,这些人的胆子实在是太大了。
对于这种恶劣行径,必须予以严惩。
因此,朱厚照率领着侍卫及新改造的留守左卫前往浙江嘉兴府。
而钟虎则带着几名侍卫提前出发,先行进行打探。
其实对于这两名小吏被杀,除了蓄意谋杀之外,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这两名小吏做了坏事,激怒了对方,导致被杀。换句话说,就是个人恩怨。
可是,来自浙江方面的后续情报,很快就排除了这种可能。二人工作兢兢业业,而且主要从事的是统计工作,并没有欺压百姓之事。
既然排除了这种可能,那么这件事就不仅仅是杀人那么简单,背后极有可能还牵扯着一些当地的势力。
朱厚照认为,这定然是丈量土地等工作惹到了当地的势力,损害了对方的利益。
不过令朱厚照赶到有些奇怪的是,对方明知道是自己派去的人,却还敢这么干。
实在是有些胆大包天,没有把他这个太子放在眼里。
一行人就这么出发了。
这一次事情紧急,朱厚照并没有坐船,而是全部骑马前往。
朱厚照除了处理各项改革外,个人的一些事情并没有停下来。无论是马术,还是武功都在训练当中。
自打那次京城被劫,朱厚照知道,身边的护卫再厉害,也没有自身会武功实惠。
于是,朱厚照就决定学习武功,用于防身。他身边也不缺武功高手,无论是王钦,还是钟虎、赵龙,那可都称得上是武功高手。
向他们学习,朱厚照是有着得天独厚的条件的。
至于骑马,作为历史上的明武宗,以武宗为庙号,那可不是随便使用的。
多年后,朱厚照还得策马北疆,驱除北虏,不会骑马那是不行的。
一行人就一路南下,直奔浙江嘉兴府。
朱厚照赶到嘉兴时,除了嘉兴府知府柳琬、钟虎等人外,德清县高府的高老三也在。
面对朱厚照疑惑的眼神,钟虎解释道:“殿下。高夫人听说咱们派往嘉兴府的小吏被害,就安排高老三前来协助我们调查此事。”
朱厚照听了,对高老三说道:“你们夫人真是消息灵通呀。嘉兴府这边的事情都知道。”
高老三解释道:“殿下。我们高家在嘉兴府有生意。殿下派到嘉兴府进行改革一事,自然是知道的。而这两名小吏被杀,在嘉兴府可是引起了轩然大波。我们夫人听说后,就让我前来嘉兴府,协助调查。”
朱厚照说道:“替我谢谢你们夫人。”
接着,朱厚照问道:“事情调查得怎么样了?”
嘉兴府知府柳琬回道:“殿下。被杀的这两名小吏,一个叫张史,一个叫刘正。事情发生后,衙门立刻派人进行了现场勘查。从现场的情况来看,这是一场有预谋的暗杀。对方显然是老手,并没有留下有价值的线索。”
高老三说道:“殿下。我到达嘉兴后,与我们当地的人进行了一番交流,并且从外围进行了一番调查,发现此二人是负责清查土地的。事发前曾在平湖县丈量土地。可是在平湖县却没有发现什么。”
钟虎则说道:“我赶到此地时,尸体已经无法查看了。不过听仵作说起,对方是用刀将人杀害的。而且是一刀致命,没有拖泥带水。”
朱厚照听了,说道:“如此看来,那就是专业杀手所为。那在平湖县丈量土地,都牵扯到什么人。如果说作案的话,这些人还是有作案动机的。毕竟影响到了他们的利益。”
钟虎回道:“殿下。您说得非常有道理。我们也按这个思路进行了调查。在平湖县共有两家涉及侵占田地。一家是当地的地主,姓王。还有一家是致仕的官员,姓张。经过审讯和走访,两家在收到归还侵占土地时,都是积极配合,并没有与咱们的人产生冲突。调查周围百姓,他们甚至都没有听到两家的怨言。”
高老三说道:“殿下。小的觉得此事非常蹊跷。会不会是其中一家怀恨在心,但是面上却不说,暗地里找人做了此事呢。”
朱厚照点了点头,说道:“你说得很有道理。不排除这种可能。但是是不是还有其他可能,我们并没有考虑到呢?”
这件事透着蹊跷。而目前的调查,依然是毫无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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