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是淡妆,眉眼如黛,一双眸像是刚刚被水洗过,亮得惊人,带着难以言喻的纯澈,散漫看着霍盛庭。
“你说呢?”她出言问,声音像是猫挠在人心上一样勾人。
大概人美都是不自知的,现在半醉的简夕,双眸勾人得紧,眉梢眼角都捎着万种风情。
纤纤细手懒散地撩了一下头发,她半倚着栏杆,夜色相衬,美得惊心动魄。
霍盛庭已经明显听见,合作方的几个人中,有人看呆了,对着简夕咽了咽口水。
他皱起眉头,将自己的西装外套脱下,披在了简夕身上,“这是怎么一回事?”
“许小姐刚才一出来,就说什么胡话。”简夕媚眼如丝,身形有些游离,半靠在栏杆上。
她脚步不是很稳,一众男人的眼珠子就跟恨不得黏在她身上似的,但凡简夕微微倾斜一下,他们就激动得想要伸手把她扶住。
直到霍盛庭冷冰的气势蔓延开来,他们才稍稍清醒一些。
简夕毫不清楚现在的自己有多么撩人,潋滟红唇勾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
她懒洋洋看被人扶着的许诗晴,“许小姐,背地里做陷害人的事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啊,有本事来和我当面对峙,你刚刚都说了些什么吗?”
“你说——”
“救护车还没来吗?我腰部好痛……”许诗晴假哭了一声,一手扶着腰,面色惨白。
她根本不接简夕的招。
旁边男人们听到她声音心都跟着碎了,一些人还眼巴巴望着简夕,几个许诗晴的忠实拥护者忙过去将她公主抱起。几
“霍总,我们先带着许小姐下去了。”那人给霍盛庭打过招呼。
半被抱着的许诗晴和简夕错身而过,她掀起眼皮,原本楚楚可怜的眼神,瞬间变成了冰冷怨恨。
简夕侧身,懒懒散散看着这一幕,嘴角不冷不淡地笑着。
“简夕。”
霍盛庭走近她,皱眉看了下她的外搭,现在天气还留有春末的冷气,他问:“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怎么就不能在这了?”简夕重心不稳,扶着栏杆,风情万种地睨向霍盛庭,“怎么,这地儿你霍总开的?”
话里带着刺,霍盛庭的胸口闷得紧。
他捉住简夕细白的手腕,“跟我回去。”
“不回。”简夕轻轻一挣,黑白分明的眼望向他,“不问我了?不给你的小情人许诗晴讨公道了?”
“她不是我的情人。”霍盛庭的面色骤然阴沉下来。
简夕笑了,“那许诗晴可真可怜啊,在你这里连个名分都挣不到。”
“回去,你喝醉了。”霍盛庭的耐心已经所剩无几。
她双颊绯红,眸光如水波迷离,淡淡看着霍盛庭,“我只说一遍,我没有推她,这一切都是她故意的。”
霍盛庭的眸色愈发冷了,他当时就看见了简夕推许诗晴的动作,她还狡辩?
可是……想起上次林曼的事情,霍盛庭的心底蓦地有些不确信。
简夕好笑般看着他思索的模样,唇角咧了咧,“霍总没事了?那我先回去喝两杯了。”
窈窕的背影转了个身,正要走,霍盛庭又喊住她。
还没说话,那侧的包厢里钻出来个人影,谢岚风轻云淡地过来,和霍盛庭空中撞了一下视线,稳稳地扶住简夕:
“怎么在外面这么久?小心感冒。”
简夕握住他小臂,望着脚下的路,“吹风,里面太闷。”
“那可以和我说将暖气关掉。”
两人的对话平淡至极,甚至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温馨。
一股无名怒火直冲冲窜进霍盛庭的脑海里,他恼怒地盯着这一幕,胸口闷得仿佛要爆炸了。
他不明白自己的情绪从何而起,只凭着本能,猛然拽过了简夕的手。
手腕被扯,有点疼,简夕蹙起两道秀眉,抬眸骄矜地看着霍盛庭,“有事?”
霍盛庭不答,拽着她的手就径直往外走。
简夕步子踉跄了两下,浑身的酒气还未被外面的冷空气吹散,就徒然觉得自己身体一空,被霍盛庭一把抱着直接往地下车库走。
“霍盛庭!”她在他肩上抱怨,“你疯了?”
“闭嘴!”霍盛庭怒喝了一声。
这话越听越生气,简夕被丢在副驾驶,她闹起来,“凭什么?我不回家,我才不和你回去,你有病吧!”
话落,驾驶座的男人突然拉过她身子,俯身上来一口咬住她的唇瓣。
酒气相撞,还带着一点清甜,简夕本来就醉,这下更是脑袋晕乎乎的,无力地想要推开霍盛庭。
紧贴的肌肤渐渐升温,霍盛庭几近狂暴地撕咬啃食,不讲道理地侵占她的全部。
吻了片刻,终于渐渐温柔下来,霍盛庭扣着她的后脑勺,一点点轻吻。
终于,放开了她。
简夕唇瓣莹润,泛着暖昧过后的水光,眼角绯红一片。
眼皮掀起一点,乌黑的水眸散漫看了霍盛庭一眼,她小声娇嗔,“不许亲我。”
“不要说话。”
霍盛庭还在气头上,冷着一张脸,别过去发动车子。
副驾驶的简夕不甘寂寞,翻个白眼嘟囔,“你叫我不说我就不说?你把你自己当什么?你很拽吗?你为什么命令我?我就要说……唔……”
唇瓣毫无征兆地再次被堵上,比起第一个霸道而带有侵占的吻,这个吻温柔太多。
吻毕,霍盛庭清冷的丹凤眸里已经沾染上了情慾,那双乌黑的眸沉沉看了简夕一眼,重新回到自己座位,开始发动。
简夕坐在位置上,水眸亮晶晶的,懵懂的眸子纯澈地看着霍盛庭,“不亲了吗?”
霍盛庭看了她一眼,不理。
没得到想要的答案,简夕还有一点失落。
她整个人跟颓丧似的倒在座椅里,迷迷糊糊脑袋往前栽。
安全带系着,她这样就像是一只啄食的小企鹅。
莫名的,让偶尔瞥一眼副驾驶的霍盛庭,心底柔软了许多。
回到家也不想跟这个醉鬼算账了,霍盛庭将她放在床.上,自己先拿衣服去洗漱。
等他系着浴巾出来,一转头,就看见床上的简夕没影儿了。
“简夕?”霍盛庭没由来的有一丝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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