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胡言!王爷怎会盛气凌人!由平南王胜任武道会负责官,更能体现皇室对比武大会以及塞外部族的重视!”
“没错!你派个说不上话的人去,能缔结友谊邦交吗?”
“咏安长驸马贵为长公主夫君,手中虽无兵权,人缘却广及四海,拥有丰富的江湖阅历,皇室册封的九大护国门派,都与咏安长驸马关系匪浅。论身份尊贵,咏安长驸马同样不失得体,足以代表皇室,体现皇上对塞外部族的重视。咏安长驸马胜任武道会负责官,非但不会让外人觉得我们盛气凌人,还能代表皇室发表意见,实乃两全其美。”
“咏安长驸马大半年前,就辞官归隐不问朝廷事务,现在却突然冒出来浑水摸鱼,胜任武道会负责官,岂不遭塞外部族耻笑我们朝中无人,派个身无官职游手好闲的驸马爷陪他们玩乐。这谈何重视邦交?”
眨眼间,金銮殿内吵成了一锅粥,文武百官叽里咕噜的发表意见,互相辩驳。
“咳哼!”
场面有点失控,韩枫身旁的小太监,顿时用力的清了清嗓子,警示众人安静。
韩枫等大殿内的嘈杂声沉寂下来后,才不快不缓的说道:“众爱卿的意见,朕已经了解清楚。诸位推举的贤能,一是平南亲王、一是咏安长驸马。朕相信,无论是平南亲王,还是咏安长驸马,都是胜任四海英杰武道大会督察官的适合人选。”
“诸位推荐他们中任意一人,朕都非常赞同,不过,爱卿们在殿内争执不休,要从中二选一,实在让朕难以取舍。不如大家先听一听,咏安长驸马和平南亲王,他们自身的想法。咏安长驸马先来说说,你觉得朕该如何定夺武道大会的全权负责官?你认为自己与平南亲王,谁更适合担此重任。”
韩枫示意周兴云发言,说说他对此事的看法。
“启禀皇上,微臣觉得……皇上英明神武卓见过人,心中定早有考量任命何人来担此重任。无论下官,还是平南亲王……下官认为,皇上心中的人选,便是最适合的人选。”
周兴云开始配合韩枫演戏了,他说出这番话后,韩枫便转向平南王询问:“那么,平南亲王认为,谁更适合担此重任呢?”
此时平南王好意思说自己更适合担此重任吗?当然不能了。他只能和周兴云一样:“皇上心中已有定夺,想必那就是最佳人选。”
韩枫开场时就已经说过,他心目中已有人选,文武百官七嘴八舌的争辩,有个屁用?周兴云只需配合韩枫唱双簧,平南王只能跟着他俩节奏走。
“嗯。既然如此朕就直说了,平南亲王身份尊贵,乃镇守南境城镇的王爷,无疑是代表皇室的最佳人选。只不过……平南王公务繁忙,需管辖南方领地,若是胜任武道大会的负责官,朕忧心王爷劳累成疾。如果因举办江湖上的武道大会,而误了治理大事,那就得不偿失了。”
“幸好,就在朕头疼,不知该派谁主持武道大会时,咏安长驸马回京复命,此次举办武道大会的重任,便交由咏安长
驸马,爱卿们觉得意下如何?”
周兴云暗暗偷笑,韩枫这小老弟可以啊!半年多的皇帝没白当。嘴上说着平南王是最佳人选,掉头就任命他做武道大会的负责人。
“臣附议。”
许太傅一派人,自然千肯万肯的附议。
王御史一众官僚,此时也看出猫腻,原来武道大会负责人职务争夺,是皇上与周兴云合伙演的一出戏。既然如此,他们也没啥好反对,跟着皇上的节奏称是便可。
于是乎,金銮殿内就只剩下平南王势力,略显不满的保持沉默,算是……默认皇上的推荐。
平南王前一刻才说,皇上心中已有定夺,想必就是最佳人选。此时平南王麾下官员,总不能自己打自己嘴巴,给平南王拆台……
不过,眼看皇上一锤定音,正式宣布周兴云出任武道大会的负责官时,平南王微不可察的朝身后一名下属使眼色,要他将准备好的猛料,上奏皇上……
“微臣有事启奏!”
“准。”
“下官要检举咏安长驸马行为不检、心术不正,公然羞辱皇上,此人实在难以担当重任,恳请皇上三思。”
“爱卿何出此言?”韩枫微微皱眉,暗道该不会是……升朝的时候,周兴云在金銮殿上蹦跶跳,恰好被他给看见了吧。
“有京城百姓向微臣举报,咏安长驸马心存忤逆,非但藐视皇威,抹黑皇室颜面,还公然羞辱皇上!此事经下官核查,证据确凿难掩其罪,卑劣行径令人愤怒!”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心存忤逆?什么时候藐视皇威,抹黑皇室颜面,还公然羞辱皇上?”
周兴云侧目一横说话的人,平南王势力终于开始抨击他了,只是,心存忤逆这种大逆不道的罪名,可不是随便能拿来开玩笑。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自己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你自己心里最清楚!”
“我不就是在金銮殿上伸了个懒腰,活动活动筋骨而已,你小子用得着给我扣那么大顶帽子吗?”周兴云和小枫哥一样,误以为对方说他上朝时,在金銮殿上蹦跶跳的失礼举措。
“什么金銮殿上伸了个懒腰?下官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检举周兴云的官员稍稍换了一口气,随即便向韩枫说道:“微臣近日在京城大街,目睹一条白色小犬,而那只牲口的脖子上,居然挂着皇上御赐咏安长驸马的免死金牌。”
“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把皇上赐予的九龙免死金牌,挂在一条小犬身上!你这无异于公然羞辱皇室!”平南王顿时就震怒,吹胡子瞪眼的手指周兴云大喝。
“等一等,你们说话都注意点,我羞辱皇室?你们脑子有坑吧!”周兴云面露不屑,冷声一笑,心里面却翻江倒海,把害惨他的罪魁祸首莫念夕,从头到脚诅咒了一遍。(莫念夕:反弹反弹再反弹)
小狗教主脖子上的免死金牌,是谁给它
挂上去的?现在玩脱了吧,被平南王府的人当做罪证攻击周兴云。
周兴云早就跟黑发少女说,不要把那么贵重的玩意挂在小狗狗身上,万一要被有心人撸去,那可就麻烦了。然而,大妮子就是不听劝,硬要把韩枫赐予他的金牌,送给小狗狗做装饰品。
现在平南王府借题发挥,给他扣上一顶犯上作乱的大帽子,直叫周兴云脑壳痛。
周兴云没记错的话,皇太后好像赐了他一根金鸾打神鞭,专治各种不服,今天晚上就用它来招待黑发少女的大屁股,作为她给他添乱的代价。
“我们说话已经很注意了!京城老百姓,谁不知道咏安长驸马家的贵犬。”检举周兴云的官员冷哼一声。
“来来来,我们先捋一捋事情。”周兴云默默地吸了口气,从容淡定的说道:“先帝将免死金牌赐予皇十六子,见令牌如见皇十六子。皇上将免死令牌赐予我,见令牌如见我。我自取其辱,把我自己挂狗脖子不行吗?这跟侮辱皇上,给皇室抹黑有何干系?莫不是,你心里面想着,见令牌如见皇……”
“哎呀呀呀呀呀……”周兴云突然露出一副惊恐面相,诚惶诚恐的指着眼前检举自己的官员:“你好大的胆子啊!我真是万万没有想到,你连这种大逆不道,要株九族的事情也敢想!你真是……你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呀!”
周兴云这戏精又开始飙演技了,他如同一个被人气炸,连口气都缓不过来的老家伙,膛目结舌的瞪着对方。
“你……你少胡说八道!我想什么了?我什么都没想!”
“你什么都没想,为何会弹劾我侮辱皇上?你心里分明想的就是,见令牌如见……”
“见令牌如见长驸马!我心里面就这么想的!”检举周兴云的官员慌了,他万没想到,周兴云直接把头上的‘忤逆’帽子拿下来,反手便扣在他头上。
“那你凭啥说我把令牌挂在小犬身上,是有辱皇上啊?我实在无法理解你心底是怎么想的。”周兴云倒打一把,顿时就让检举他的官员哑口无言。
不过,老气沉着的平南王,却不吃周兴云这一套:“免死金牌是皇上赐予的圣物!你却将它挂在小犬身上,这种行为就是有辱皇上颜面!”
“你开什么国际玩笑?你什么都不懂却在这瞎鸡儿胡说八道。”
“我怎么会什么都不懂?不懂的人是你!”
“你很懂是吧。那我问你,狗奴才几个意思?”周兴云一言不合就撒野。
“你什么意思?你竟敢在金銮殿上骂我是狗奴才!”
“谁骂你了?我说的都是实话!狗!众所周知,是世上最忠诚的动物之一。我把象征自己的免死金牌令牌,挂在小犬脖子上,这是以表我对皇上的一片赤诚忠心!”周兴云厚颜无耻的说道:“我就是皇上身边的忠犬!谁敢忤逆皇上圣意!我就咬谁!倒是平南亲王,你说你懂,你懂什么?你分明是不懂装懂懂个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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