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小姐说笑了,我此次与您的学生苏兄本来就是旗鼓相当,最后若不是使用禁技又哪里能赢,本就胜之不武,又怎么能再收您的馈赠。”
一番话语说的那是光明磊落,就差把自己说成是阴险小人,对面是谦谦君子。
“不用紧张,我又不吃人。”
“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吧,回去以后记得代我向你师傅问好。”
颜如玉看见布兰茨的样子忍不住咯咯的笑了几声,布兰茨心中一松,他知道自己这一关算是过了。
幸亏来的时候花大代价提前用命运石板算了一下,准备好了应对措施,否则这次就是妥妥的死劫。
颜如玉手底下的人怎么回事别人不清楚,他却偶然听那群主的信徒说起过,真要到了她的手下,还不如抹一刀脖子一了百了。
第一个获胜的幸运儿已经诞生,大家却没有丝毫羡慕,谁都知道布兰茨到底是怎么回事。
又到了选人的时间。
“颜如玉,你这次可是大手笔啊。”
排位一来自天神世界的爱德里奇突然发出一道不属于他的苍老声音。
“刚刚就感觉他的身上有股熟悉的味道,原来是奥斯马尔你这个老家伙看上的人。”
颜如玉可是丝毫不客气,别说一道分神,在她的主场,就算奥斯马尔本体亲临也占不到好处。
老者似乎很熟悉颜如玉的性格,没有试图空手套白狼。
“两个世界坐标,你放这小子离开,如何?”
“打发叫花子呢?以这小子的天赋最少十个。”
“最多五个,这是极限。”
“成交。”
颜如玉的眼睛弯的好像一只小狐狸,一点灵药和一道法术就换了五个坐标,可谓是大赚特赚。
“嗯?”
爱德里奇突然回过神来,不知道为什么众人用羡慕嫉妒恨的眼神看着他。
“你不用比了,一会直接离开就可以。”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看众人的眼神就知道是什么好事情,他顺着杆就往下爬,顺便狠狠的拍了一番颜如玉的马屁。
“太离谱了吧,没有一点天才的样子,动不动就叫家长。”
“我真的好羡慕啊。”
法米尔现在已经逐渐放弃了挣扎,他后面的人实力不行,就算过来救自己也就是给颜如玉送菜。
玄君深以为然的点点头,背靠大树好乘凉真是在哪里都适用。
“看来我们马上就要变成同僚了,真是造化弄人。”
法米尔软软的瘫靠在椅子上,一副咸鱼状。
“我来吧。”
没等颜如玉再喊话,就有人主动向前,赫然是排位第三的大天才。
不出所料,败北。
紧接着就是第四位,第五位,直到法米尔灰溜溜的从传送门出来。
失败的人都已经成为了书香界的一员,个个如同霜打的茄子。
“你不上去吗?”
法米尔奇怪的看了玄君一眼。
“反正叫号也是从后往前,我还想再等等,万一有奇迹呢。”
法米尔劝了两句,看他确实没有动身的意思也就不再催促。
谁都想等个奇迹,然而如果那么好遇到就不叫奇迹了。
空过玄君,下面的人一波一波的上场,然后一次次的被书山教育。
“这是最后一个了,终归还是到你了啊。”
法米尔轻叹道,他的心情有些复杂,既想看见奇迹,又不想看到。
现在那些学子都不打了,进去直接召唤书山,几分钟一个人,速度快得很。
场上数百人,很快就只剩下玄君一人未曾参与测试。
大家都把目光投向他,就连颜如玉也饶有兴趣的看过来,每次事件的第一个和最后一个参与者往往能给别人留下更深的印象。
“还是到这一步了啊。”
缓缓走进传送门。
本次宴会压轴角色,出场。
对面是一个脸色有些呆板的壮汉,浑身三十六块肌肉,胳膊上都能跑马。
学子一般正常体型或者偏瘦的居多,这种大肌霸穿上学士服真是不伦不类,一股彪悍土匪的气息扑面而来。
“怎么说,咋们需要走流程吗?”
“你是武者吧,我很想与你一战,可是颜如玉大人的话更为重要,所以抱歉了。”
大汉有些可惜。
书页翻动,书海降临。
好不容易遇见个能够翻盘的机会,可惜学子们对颜如玉唯命是从。
现在已经山穷水尽,玄君已经没有了别的办法,只能开挂。
本来还有点羞耻,不过想想布兰茨和爱德里奇都开挂了,也不差他一个。
如果说布兰茨走的是送礼流,爱德里奇走的是对话流,那他就要走堂堂正正的碾压流。
慢慢闭上眼睛。
书海彻底降临的瞬间,他再次睁开双眼,无数星光涌动,隐隐还能看到他的眼里那扇银白色的巨门。
这次不需要念动咒语,他融合了银之匙以后就已经与那位被称为时空支配者的存在产生了联系。
外面的人都看到了玄君身上发生的异状,法米尔似乎猜到了什么,眼睛瞪得像铜铃,就连颜如玉也从慵懒的半躺坐姿直起身来,饶有兴趣的盯着玄君。
对面的学子有些戒备的看了玄君一眼,但是寒窗苦读几十年,凭借对自身天赋的自信,他有信心能够碾压对面的敌人。
“问:铜像真意与琉璃金身融合后为何物?”
“答:琉璃罗汉金身。”
答案出现的瞬间,对面的男子身躯一震。
玄君的回答速度快的超乎他的想象,问题还没等出完他就开始回答,就仿佛在书山出口之前他就已经知道了答案。
“有点邪门,不过我一定会赢。”
壮汉冷笑着看着玄君说道。
他日日在书山内修行,对于惩罚早就有了免疫,也就是所谓的越打越抗揍。
今日别说一下,就是十下,一百下他都不带怕的。
“你到底是什么玩意?”
男子口中的鲜血跟喷泉一样不断往外冒出,一百次,整整一百次啊。
以前如果有人跟他说他在书山跟人比斗会连跪一百次,他保证把那人打的满脸桃花开。
可是如今他信了。
一次都没有赢过,就这么被吊打的躺在地上,就跟一条死狗一样。
无论问题多么刁钻,提问的多么偏门,他总能得出答案,眼前的根本不是人,就是个无情的答题机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