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放学的时候遇到了校霸葛一鸣。
葛一鸣在十三中名声特别大,当然不是什么好名声,而是让人望而生畏的名声。
葛一鸣是体育生,长的高高壮壮,力气大还会点武功,一般五六个成年人他都能一手干翻,更不要说寻常的高中生了。
安宁放学的时候是等班里其他学生都走后才收拾东西往外走的。
她才下楼,远远的就看到聚在一起抽烟的葛一鸣那群人。
安宁没理会,想绕路过去。
而葛一鸣的几个跟班看到了安宁。
一个学校篮球队的学生对葛一鸣笑着:“鸣哥,那不是咱们学校的校花吗。”
葛一鸣一听直接就把烟扔在脚下又踩了两下。
他把校服甩在肩上,只穿着里边一件松松垮垮的半袖T恤摇摇晃晃的拦住了安宁的路。
安宁皱眉,她看到地上扔着的明晃晃的烟蒂就有些不太舒服。
“那边有垃圾箱。”
安宁指指不远处的垃圾箱对葛一鸣道。
葛一鸣喷笑:“哟,我们的校花还是环保小卫士呢。”
“保护环境,人人有责。”安宁有些怕葛一鸣,她缩了缩肩膀,很小声的说了一句。
葛一鸣的几个跟班笑的不行:“鸣哥,校花还挺好玩的。”
就在几个人喷笑的时候,安宁挤出包围圈,很小心的捡起烟蒂扔到垃圾箱里,做完这些,她的眉头才算是松开。
葛一鸣看着安宁这么做,心里就一阵火大。
这个假模假样的女人,真是……
他咬了咬牙,几步过去拽住安宁的头发:“妈的,你这是给老子难堪呢。”
安宁被拽住头发,疼的眼睛里都是泪,她一哭,鼻头也是红红的,看着可怜极了。
“鸣哥,算了,算了吧。”
葛一鸣的几个跟班看了都觉得挺过分的,几个人赶紧去劝葛一鸣。
葛一鸣没有松手,他看安宁这个样子其实也有些心疼,只是想到做的那个梦,葛一鸣就想狠心一些。
“妈的,你还哭。”
葛一鸣又骂了一声:“假惺惺的,可真丑。”
安宁吸了吸鼻子,强忍着眼泪,故作坚强的模样更加惹人心怜。
葛一鸣还是没忍心,他松了手,上下打量安宁:“做我女朋友怎么样?”
安宁抱着书包退了好几步,一副惊恐之极的模样:“不要。”
“你敢说……”
葛一鸣眯眼,凶神恶煞的恐吓安宁:“你敢不答应?你要是不答应,往后可没安生日子过了。”
“我要学习,我不能早恋的。”
安宁理直气壮道,她想挺直脊背,可看到葛一鸣凶恶的样子,还是有些惶恐,一双眼睛如受惊的小动物般,里头满满都是恐惧。
“呵。”葛一鸣冷笑:“还真是个好理由啊。”
“我没找理由,我就是得好好学习,我还要拿奖学金。”
安宁这次说的特别大声,吼完了她抹了抹眼泪就要跑。
葛一鸣人高腿长,很快就追上了安宁,他一把拽住安宁的衣服:“老子说让你走了吗?”
“你放开我。”
安宁惹急了,有些炸毛,只是她本就娇娇软软的,偏配上故作凶狠的表情,意外的显的更加可爱。
反正跟葛一鸣在一起的那几个跟班都觉得被萌到了。
葛一鸣其实也被萌到了,他更加气愤,分明他已经想把这个假白莲从心中剔除掉,不想再关心她,只想狠狠欺负她报仇,却不知道为什么,总是下意识的不忍心。
葛一鸣特别生气,他想狠狠的揍安宁一通,可看到她那张脸又下不去手。
他的几个跟班不想让事情闹的太僵,赶紧劝葛一鸣:“鸣哥,算了,算了,和个小姑娘计较什么。”
还有的朝安宁打眼色,示意安宁赶紧走。
安宁会意,抱着书包一溜烟的跑没了。
一个跟班小心的劝葛一鸣:“鸣哥,人家校花不愿意就算了,咱不能强迫人家啊,毕竟是好学生,爱学习是正常的。”
“呸。”
葛一鸣气的啐了一口:“她那都是借口,什么爱学习,她爱学习也没考前几名啊,无非就是看不上我罢了,看不上我还耍的我团团转。”
几个跟班用看傻子的表情看着葛一鸣:“鸣哥,你说梦话呢,人家校花统共没和你说过几句话,什么叫耍的你团团转啊。”
葛一鸣这才想起,如今他和安宁还不熟悉,真的统共没说多少话,而且他的身份安宁还不知道,自然不稀的答理他。
而那个梦里,也是好几年之后,上了大学的安宁再次和他相遇,在知道了他的身份之后才借着高中同学的身份来接近他。
想到梦中他再次见到安宁时高兴的样子,还有安宁和他一点点接近时他几乎是欢喜疯了时那傻乎乎的样子,葛一鸣都想给自己几个耳光。
他那个时候怎么没看出安宁骨子里就是个假白莲真绿茶呢?
安宁一脸惊恐的从学校出来,她出了校门左顾右盼,却没有找到家里来接她的车。
她拿出手机给余安静打了个电话。
余安静表示她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安宁,正好家里有事,她就先走了,让安宁自己打车回家。
安宁垮下肩膀,一脸愁苦的看着街面上行驶的大大小小的车辆,她摸摸口袋,一分钱都没有。
半晌,安宁背好书包,给自己打气,快步往家里走去。
余家
余母看到余安静自己一个人坐车回来了,看了一会儿也没见到安宁,她这才想起安宁身上没有钱,早起的时候也没让她坐车去学校,而是让她步行去的。
这边是别墅区,离学校真的很远,步行的话,不知道要走多久才到。
而且安宁去学校的时候时间很早,只怕路上都没几个人,她一个小姑娘走在路上,万一碰到坏人……
余母就有些担心起来。
她对余父道:“老余,你和我上楼,我有事和你商量。”
余父放下报纸和余母上楼进了卧室。
“什么事?”
余父问余母。
余母一脸的担心:“宁宁现在还没回来,她不会出什么事吧?”
“出事?”
余父瞬间冷下脸来:“你还担心她?”
“她到底是我们的女儿啊。”
余母想到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就满心的无力,她有些想哭:“我们宠爱了那么多年的女儿,怎么就……她那么乖乖巧巧的,又是那么善良,我们这么对她是不是过分了?”
余父肩膀也有些松垮起来。
就算是养条狗这么多年也有感情的,更何况是亲生女儿呢。
有的时候,余父也不忍心那么对安宁。
“我们能怎么办?”余父搂住余母轻声安慰:“她都叫我们惯坏了,已经变成了一个心思恶毒的人,如果不想这个家败了,我们必须对她狠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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