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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8章 不劫财只劫色(1 / 1)

闻言,安谙和安怡,甚至包括一直默默地坐在不起眼角落的言舒雪,三人都是在瞬间抬头看向了言沉。

言舒雪只是简单的惊讶,毕竟安谙和言沉的关系似乎挺不过的,不过她今天从这里听到的消息还挺多的,与沐水心被人侮辱那件事情的震惊相比,这件事情倒也算不了什么。

她用手托着下巴,眼中划过一抹说不出来是幸灾乐祸还是其他。

不知道爸爸知不知道他曾经的那位小情人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安谙愕然地瞪大眼睛,就这样看着面前这位清隽出尘的少年,嗫嚅了几下,却依旧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那张精致冷傲的面容上染了说不出来的复杂。

“怎么可能?”唯一大喊出声的人也就是安怡,她不可置信地看着言沉,“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情?”

然后又有些失态地用手指着安谙,大喊大叫,“你既然知道这件事为什么对安谙还这么好,如果不是她当初跑了,你母亲也不会出事,明明沐姨还是为了救她,她才是害死你母亲的罪魁祸首!”

罪魁祸首四个字一出,安谙本就看不出血色的脸苍白地近乎透明,神色痛苦地阖了阖眼眸,没说话。

罪魁祸首么?

是啊,当年如果不是为了她,沐姨也不会出事。

言沉眸眼冷冽地看着安怡,“安谙为人如何我再清楚不过,倒是你,”说到这里,她狭长冽然的丹凤眼眼尾略微一扬,“似乎不太了解我是一个怎样的人!”

说话的时候,言沉长腿一迈,却是朝着安怡不急不缓地走了过去。

安怡神色一紧,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言、言沉,你想做什么?”

老实说,她一直挺害怕言沉的。

小时候言沉出手打架就特别狠,打人往死里揍的那种。

言沉轻轻一笑,冽如冷泉的眼眸之中却窥不见半分笑意,“想挑拨我和安谙之间的关系,安怡,你还不够格!”

安怡不甘心地咬了咬下唇,目光越过言沉狠狠地看向了安谙。

凭什么安谙永远都这么幸运?

出色的容貌、优秀的演技、在娱乐圈这么多年顺风顺水,宁初琰喜欢她那么多年,就连言沉都这么护着她、相信她。

甚至因为安谙间接害死了沐水心这件事情言沉都可以不怪罪。

听到言沉这句话,安谙阖着的眼眸豁然睁开,眸中一缕光亮地摄人,她没说话,就这样定定地看着言沉,目光微从她的身上偏移分毫。

挑拨……

言沉是,不恨她么?

言沉走到安怡面前,削薄好看的唇意味深长地勾了一下,丹凤眼中有几分说不出来的邪气,“你知道的吧,我是个女孩子?”

安怡被问地有些莫名其妙,似是被蛊惑了一般,几乎是下意识地顺着言沉的话点了点头。

“那就好。”言沉道。

安怡心中瞬间一惊,看着面前这位清冽雅致的隽然少年,突然觉得面前这人有些危险地后退了两步。

言沉挺愉悦地轻笑出声,不过给人的感觉依旧是那种幽幽然然的邪气横生,指骨修长的手轻缓地摩挲着下颚,“女孩子教训看不太顺眼的人,可不管什么风度不风度的!”

话音刚落,言沉一只手直接抓住了安怡的后颈衣服,她出手太快了,安怡都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她给拽着强行走了几步。

“言沉,你要干什么?”反应过来之后,安怡手脚并用地挣扎着,大声喊。

“不干什么,就是看你不顺眼很久了。”说完之后,言沉将安怡拽到了一旁宽大的玻璃鱼缸前,在安怡挣扎的时候骤然放手,安怡踉跄着趴在了鱼缸边缘上,撞上去的时候她吃痛地皱了皱眉。

言沉二话不说,按着安怡的头直接将她按进了鱼缸中。

“唔,咕噜咕噜……”安怡头整个儿被按进了水里,想说话但是一开口水面就一连串一连串的泡泡冒出来。

她手脚并用地挣扎着,手还在鱼缸里面不停地拍打着。

言沉没说话,面无表情地站在鱼缸边上,冷眼看着。

“唔唔唔唔……咕噜咕噜……”

安谙冷眼旁观,眸底深处尽是漠然。

言舒雪则是惊愕地瞪大了眼睛,连眼珠子都不敢转动一下。

不知道过了多久。

被窒息的感觉紧紧包围着,安怡第一次这么清晰明了地触摸到死亡的边缘。

她甚至觉得自己今天可能真的要淹死在这里。

“哗啦”一声。

言沉将安怡拎了起来。

安怡瞬间如劫后余生一般,整个人都失了力气,直接瘫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感觉如何?”言沉似笑非笑地问。

这个时候听到言沉的声音,对安怡来说无异于听到魔鬼的问候,连刚才的张牙舞爪歇斯底里都没了,身子明显地抖了几抖,眼中全是畏惧害怕之色。

言沉是个疯子!

疯子!

她刚才是真的以为言沉要杀了自己。

言沉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丹凤眼中冽然如冰,“你最好记住这滋味儿,别什么时候想不开再尝一次,下次,我可没这么好心了。”

安怡整个人都颤了颤,苍白着脸色不敢说话。

说完之后,言沉看向了愣在一旁的安谙,握着她的手腕牵她离开。

看着言沉和安谙即将走出房间,见着了这一幕一直提心吊胆害怕言沉找自己麻烦的言舒雪骤然松了一口气,不过这口气还没彻底松透下来,言沉忽然停了下来,转过头目光落在了言舒雪身上。

言舒雪身子一僵,“你、你看我做什么?这件事情和我又、又没什么关系,是安怡先找的我,我什么都、都没做。”

虽然有些心虚,但也还是将责任全都推到了安怡身上。

言沉意味深长地扬了扬薄唇,颇为玩味地道:“我不在乎言家那点儿家产,你有这么些盯着我的时间,不如盯盯别人,我不稀罕不代表别人也不稀罕,你可别到时候多了个弟弟妹妹!”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言舒雪先是一愣,然后沉着声音问,“言沉,你给我说清楚,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多了个弟弟妹妹?”

“字面上的意思不懂么?看来言小姐语文水平有待提高啊!”言沉似笑非笑地掷出了一句话。

上次她和小松鼠买年货的时候就撞见了言盛哲和一个挺年轻的女人,然后让人查了一下发现那个女人是言盛哲的地下情人,还是一个挺有野心的地下情人。

这要是万一有了个孩子,争一争家产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她还挺期待言盛哲这件事情被戳出来之后那位与言盛哲伉俪情深的谢梦晗会是什么表情。

言舒雪也不是很蠢,自然明白言沉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她的脸色瞬间就变了,直接否认,“不可能。”

爸爸绝对不是这种人。

“哦!那就不可能吧!”言沉的态度相当敷衍。

言沉漫不经心的态度反而让言舒雪心中更是生疑,这段时间,爸似乎确实是经常不着家,为着这事儿妈妈不知道和他吵过多少次。

难道……

言舒雪眼中极快地划过一抹冷意。

安怡看着言沉和安谙离去的身影,苍白着脸色无力地瘫坐在地上,头发湿漉漉的,脸上还挂着水珠,许是因为天气太冷,她的脸色都被冻得有些微紫,整个人狼狈至极。

安谙以后再也不会管她了,也不会给她钱用,宁家很快也会知道事情的真相,她也完了!

她这么多年一直是安谙给多少钱她用多少钱,一点儿没存钱,以后没了经济来源,她该怎么办?

言舒雪不屑地看了安怡一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活该!”

另一处。

安谙任由言沉握着自己的手腕,神色极其复杂,几次张嘴欲言,可话语到了嘴边还是咽了下去。

沉默了很久,安谙很轻很轻地道:“沉沉,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很久了。”言沉只轻飘飘地掷出了三个字。

她自认为不是什么好人,那些侮辱了母亲的人,她一个都没有放过,都用药物把他们悄无声息地给废了。

当时在查那些人都有谁的时候,无意中得知了最开始被他们盯上的人是安谙,母亲也是为了救安谙才会出事。

她虽然不知道安谙当年为什么一去不回,可到底还是相信她。

“沉沉,对不起,如果不会因为我,沐姨也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安谙看着言沉,缓缓道。

这么多年,她一直都亏欠这沉沉和沐姨。

轻咬着下唇,安谙解释道:“沉沉,不管你信或不信,我当年不是故意不回去的,我没跑出去多久就晕了过去,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她不止一次想过,如果她能有点出息,能找到人过去,沐姨是不是就不会出事了?

没有人知道,当年看着从来都是优雅从容的沐姨那般疯疯癫癫的模样,她有多愧疚和自责。

言沉偏开头没去看安谙,而是抬头情绪不明地看着湛蓝如洗的天空,长如鸦羽的睫毛轻轻地颤动了几下,心中心情一叹,原来如此。

“对不起对不起,沉沉,对不起。”安谙看着言沉,不停地道歉。

她欠沐姨和沉沉的,这辈子都还不清。

言沉沉默了很久,才很轻很轻地开口,“我接受你的道歉,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你也别再自责了。”

母亲当初清醒了之后既然能去找安谙让她帮着看顾一下自己,至少说明,母亲不怪安谙。

安谙看着言沉,目光深沉而又复杂,眼眶都微微泛红,“沉沉!”在外人看来永远清傲冷漠的安影后此刻嗓音都带了两分微微的啜泣。

她害怕沉沉会讨厌她,会不理她,会埋怨她,这件事情她一直不敢让沉沉知道。

言沉轻叹了一口气,缓缓道:“别哭了,我认识的安影后可是除了拍戏外从来不会哭的。”

“在他们那里我是安影后,在你这里我永远都是你的安谙姐。”安谙难得带了几分小情绪地道。

安怡以前总说她对沉沉特别好,其实怎么说呢,有时候就是那种感觉,她第一次见到沉沉的时候就很喜欢她,后来知道沉沉是女孩子,心疼之外便也一直将她当做妹妹看待。

只是后来,发生太多事了。

他们连分开,都是猝不及防。

没有道别没有送别,就那样悄无声息地离开,然后一别数十年。

言沉轻轻一笑,神色柔和了一些,微挑着眉梢调侃,“安谙姐啊?我还以为你要说是我嫂子了呢!”

虽然她没和宁家相认,但是安谙知道她和宁家的关系,而宁初琰,算是她的表哥。

安谙:“……”

没说话,白皙的脸微微一红。

“宁初琰挺好的,反正你们也不是那种需要炒作单身人设的明星,可以早点定下来。”

安谙点点头,“嗯。”然后似是想起了什么事情,她看向了言沉,“那你和宁家……”后面的话安谙没说,只是眸光幽深了几分。

言沉自然是明白安谙的意思,宁家人不傻,尤其是宁初瑾,安怡的事情定会露馅,再以宁初瑾的能力,不难查到她。

她轻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双眸都空濛了几分,“到时候再说吧!”

言沉和安谙在一起聊了一会儿,安谙便将她送回了清水华庭。

在准备驱车离开的时候,安谙忽然皱起了眉梢,“沉沉,我想起来一件事情。”

言沉看着她。

安谙微沉着语气,看着言沉,“当年沐姨让我离开的时候,我好像隐约听见那些喝醉的人中有一个人说话,他说这就是沐水心,这样的话这笔钱可太好赚了。”

她当时人小,又太害怕了,不是刚才一闪而过的画面她都差点忘记了。

言沉抿了抿唇,丹凤眼浸透着散不去的寒意。

这笔钱可太好赚了?!

什么意思?

言沉看向了安谙,“这件事情我会查清楚的。”

“嗯。”

安谙离开之后,言沉并没有直接回小区,而是在小区对面的湖边沉默地坐着,静静地看着随着微风轻拍着岸际砂石的湖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姜迟午睡醒来之后,几乎是习惯性地伸手去揽身侧的人,落了空之后才想起了小时哥哥约安谙一起出去了。

躺在床上轻啧了一声。

小时哥哥从知道他是男人之后,可一点儿都不体贴他了。

掀开被子从床上坐起来,看着从窗外透进来的薄橙色的阳光,他微蹙了一下眉,拿过手机看了一眼时间。

下午四点多了。

他竟然睡了这么久么?

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端着透明的玻璃水杯站在了落地窗前,透过窗户,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不经意地,一抹熟悉的身影撞入了眸底。

在残阳的余晖下,那道身影清冷颀长中添了两分落寞。

姜迟单边凤眸上挑几分,眼尾那两点墨色泪痣依旧是妖魅得不行。

去茶水间挺熟练地坐了一杯柠檬奶茶,然后又拎了一罐剥好的松子,松鼠精慢悠悠地离开了十九楼。

他要去接他的小时哥哥回家。

此时,另一处。

宁初瑾坐在办公室沉默了一天。

依旧是宁初琰离开时候他坐在办公椅上的颓然姿势,薄橙色的夕阳撒落在他身上,未给人暖意,反而生出了一分淡淡的凄凉。

手机不知道震动了多久,宁初瑾才闭了闭眼眸,拿起手机的时候缓缓睁开,“喂,婶婶。”

打电话过来的人正是薄之卿。

“初瑾,我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怎么都没人接听啊?”薄之卿担忧地问。

“手机刚刚不在身边,没听到。”不想薄之卿担心,宁初瑾随意找了个借口,只是一开口,嗓子就哑得厉害。

薄之卿蹙了一下眉,“初瑾,你嗓子怎么了?”

“没事儿,晚点儿就好了。”宁初瑾淡声道。

“那你多喝点儿开水,吃点儿润喉的东西,实在不行去医院看看。”来自薄之卿非常直女式的关心。

“嗯。”

然后薄之卿才问,“对了,初瑾,之前让你查的那件事情可有眉目了?”

宁初瑾微顿了一下,垂下眼眸,听不出情绪地道:“姑姑她……有一个女儿。”

“小绘真的有一个孩子!”闻言,薄之卿一时没控制住不禁大声说了出来,惊讶的嗓音带着掩饰不住的惊喜,“还是一个女儿!”

他们宁家这一辈终于有女孩子了。

她的话音刚落,病房里就传来了一道声响,似是什么东西被撞落在地的声音。

薄之卿瞬间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说话太大声了,可能被老爷子给听见了。

果然,下一刻就看见本该还在输液的老爷子自己拔了输液管,连拖鞋都只穿了一只就这么跑了出来。

宁老爷子站在门口,看着拿着手机正在和宁初瑾通话的薄之卿,老爷子咽了咽口水,似是想问又不敢问,就这样盯着薄之卿手中的手机看了很久。

盯得久了,宁老爷子自己眼眶都有些红了。

“刚才,我听见你说小绘还有一个孩子,之卿,我……没听错吧?”宁老爷子问,语气很轻,非常小心翼翼的那种,沧桑的眼中带着几分说不出来的殷切期待。

小绘还、还有一个孩子,那是不是说明了她还活着?

看着这样的宁老爷子,薄之卿也有些说不出来的心酸。

这么多年,小绘一直是爸心中最放不下的一件事情。

薄之卿上前两步,对着宁老爷子笑着说,“爸,您没听错,小绘当年没事儿,而且她还有一个女儿,我之前替您和小绘的孩子做过亲子鉴定,你们是有亲缘关系的。”

闻言,七十多岁的宁老爷子,高兴地有些手舞足蹈,“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小绘还活着。”

然后凑到了薄之卿跟前,激动而又兴奋地瞅着她的手机,“你还做了亲子鉴定?那小绘和她的孩子是不是也在帝京啊?你再问问她们在哪儿?我能去看看她们么?”

问题是一个接一个的问。

宁初瑾自然也是听到了自家爷爷的声音,缓缓道:“爷爷,你先别急……”

“你嗓子怎么哑成这样了?”宁老爷子也蹙了一下眉,不过关心也就那么几秒钟,旋即又道:“没事儿,你先说,嗓子的事儿后说。”

“姑姑的孩子你也见过的,当年送小熙回来,你说长得很好看的那个男孩子。”宁初瑾解释。

这边的宁初瑾也是有些无奈地苦笑一声。

言沉和他们,还挺有缘分的。

宁老爷子不解地‘嗯’了一声,“不是说是个女孩子么?”

也不是说嫌弃男孩子,就是刚才他明明听到说是女孩子的。

在宁家,女孩子比较稀罕。

不过,那天的那个少年,是真的蛮好看的。

“因为一些原因,这么多年她一直被当做男孩子来养着。”解释这句话的时候,宁初瑾声音有些微沉。

闻言,宁老爷子瞬间心疼得不行,“一个好端端的小姑娘,怎么被当成男孩子来养,她这些年得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啊!”

宁初瑾眸眼深沉了几分,眸底似有墨色氤氲。

“初瑾啊,你可以带我去见见她么?”宁老爷子问。

不知是刻意还是其他,一直没问宁绘的消息。

“爷爷,言沉她知道自己和宁家的关系,可能没打算相认。”

“为什么?”

“……她的性子,大概觉得一个人会更自在些。”想起那个眸眼清冽容色出尘的少年,宁初瑾眸色稍微回暖了些许。

“这、这样啊!”宁老爷子轻轻地叹了声,然后继续道:“不着急,可以慢慢来,可以慢慢来!”

慢慢地说着,宁老爷子就坐在了门边的沙发上。

一、一个人啊!

他没再说话,只是静静地沉默着。

薄之卿还没反应过来,她接过了手机,“初瑾,你和言沉以前认识么?”

初瑾好像对言沉挺了解的样子。

而且,言沉这个名字,她是不是在那儿听到过,感觉很熟悉。

宁初瑾微愣了一下,“嗯。”

然后又道:“婶婶,你跟爷爷说让他先别急,我先去和言沉见一面。”

薄之卿点点头,“行,还有你的嗓子,记得去看一下。”

宁初瑾还没来得及回话,薄之卿凭着女人的直觉微蹙了一下眉,再次道:“初瑾,你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宁初瑾沉默着。

薄之卿也知道自家这位大侄子是真的遇到事儿了,“初瑾,如果真有什么事情你一定要跟婶婶说啊,别自己憋着。”

宁初瑾依旧是哑着嗓子,声儿又轻又低,还隐约带着压抑的情绪,“婶婶,连喜欢一个人都没资格原来会让人这么难过!”

薄之卿还处于怎么找话来安慰宁初瑾的情况中,就被他带过了这个话题,然后薄之卿就都在了解言沉的一些喜好了。

最后,薄之卿似是想起了什么事情,“那小绘呢?她也在帝京么?”

宁初瑾阖了阖眼眸,“言沉的母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言沉一直孤身一人。”

“哐当”一声,手机从薄之卿手中滑下去砸落在地上,她的眼中尽是不可置信和悲痛之色。

小绘还是不在人世么?

薄之卿看着坐在沙发上沉默不语的宁老爷子,心中一片戚戚然,老爷子猜到了吧!

老爷子才刚知道小绘当年没死,并且还有了一个孩子,现在又知道小绘还是离开了。

给了希望又坠入了绝望,大概就是如此吧!

宁老爷子没说话,就这样红着眼眶坐在沙发上,整个人似乎在须臾之间苍白了好几岁。

湖岸边。

冷风习习。

言沉站在栏杆边,双手轻衬地放在栏杆上,望着不算平静的湖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身后传来了脚步声,旋即一道妖妖魅魅的嗓音缓缓响起,“打劫,不劫财,只劫色。”

------题外话------

晚安呀,好眠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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