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么样。”
男人如雕塑般立在原地，身体略微有些僵硬。
“我觉得这件挺好的。”
慕言打了个响指，直接说出了沈南渊的尺码，让工作人员赶紧包起来。
“你怎么知道我的尺码？”
沈南渊皱眉。
慕言诧异，“我知道不是很正常吗，不知道才奇怪吧。”
沈南渊无话可说。
但是被慕言怼，他并不会觉得生气，相反觉得这种相处模式很轻松。
他觉得自己一定是有病。
衣服包起来后，慕言伸手朝沈南渊要卡，后者揶揄，“我还以为，是你买了送给我。”
“你居然花女人的钱。”
慕言提高声音，一脸嫌弃。
旁边店员，同样表情复杂。
沈南渊抽卡的动作一顿，警告地瞪了慕言一眼，却发现后者正在偷笑，狡猾的像狐狸。
“我也给你买了不少。”
沈南渊为自己解释。
“男人给女人买东西，不是很正常，而我要你给我买东西，更是天经地义！”
慕言说的理直气壮，丝毫不觉得有何不妥。
男人爽快地付了账，又拎起了自己的衣服，说实话，他真不喜欢这一款。
但慕言却说道：“看样子你失忆后，连审美品位都下降了很多。”
“难道是因为和郑蓉蓉在一起的时间长了，被影响了？”
慕言自己嘀咕了两句，露出惋惜表情，男人表情石化，发现慕言气人能力有一手。
两人逛了一上午街，战绩颇丰，沈南渊自然是不在乎金钱的，只是这样逛街的确有些浪费时间。
“我并不觉得这样对我的记忆有任何帮助。”
沈南渊说道。
“可是我很快乐呀……”
慕言下意识脱口而出。
沈南渊没听清，慕言却不敢再重复一遍，而是敷衍起来，“我只是想把我们以前做过的事都经历一遍，说不定哪一件你就想起来了。”
“或者要不我们直接进入正题，直接找一家酒店？”
“其实昨晚机会挺好的，可是你太害羞……”
慕言调戏起男人来，也是有一手，而且越说越带劲。
只是一旁男人，脸色发黑，“你经常这样调戏男人？”
慕言戛然而止，“你吃醋了？”
“可能吗？”
沈南渊冷笑，“我不吃这一套。”
“不吃就不吃呗。”
慕言瞥瞥嘴，他刚刚分明是吃醋了，还死鸭子嘴硬不肯承认。
呵，男人呐，就是这么口是心非。
中午吃饭的时候，沈南渊的电话就没停止响过，开始还以为是工作电话，但后来沈南渊开始离开餐桌，去别处接听，便知道是郑蓉蓉。
慕言嘴角噙笑，愉快地敲了敲桌面。
等男人回来，她假模假样的关心，“跟我这样吃饭，你女朋友不会介意吧？”
“介意你又如何？”
沈南渊一眼看穿慕言的心思，觉得她茶言茶语。
“介意也没办法呀。”
谁知，慕言根本不按套路出牌，没脸没皮地说道：“可我就是喜欢你呀。”
“总不能因为她是你女朋友，就可以干涉到我。”
沈南渊，“……”
“你还真跟别的女人不一样。”
沈南渊讽刺。
“是不是觉得我很特别，让你眼前一亮？”
慕言笑嘻嘻。
“不，你是比一般女人脸皮更厚。”
沈南渊有些不悦，更是不满，可偏偏就没有讨厌的意思，否则他随时都可以起身离开。
这话已经带有人身攻击的意味了，但慕言只是挑着苦菜吃，漫不经心地说道：“等你有了记忆，你会感谢我现在的厚脸皮。”
沈南渊也没了声音，他面前的青菜害怕慕言夹不到，下意识帮忙夹了一筷子。
这动作很连贯，也很自然，仿佛早已做过无数次。
别说慕言惊呆了，就连沈南渊也有些震惊，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这样做。
筷子收回来后，就直接放下了。
慕言鼻子忽然发酸，“你还记得我爱吃什么？”
“女人不都是爱吃青菜，保持身材。”
沈南渊淡淡地把话圆回来。
慕言这才知道是自己自作多情，心里涌起一抹失望，果然人还是不能有希望。
在她低头的瞬间，却不知沈南渊表情里多了一抹连他自己都读不懂的情愫。
他是不会承认，自己和这个女人有任何瓜葛的。
没多久，郑蓉蓉再次打来电话，不过这次是打到了慕言手机上。
慕言做害怕状，“哥哥，你女朋友会不会骂我呀！”
“你口才也不差。”
“可是……可是我怕你女朋友打我耶。”
“她不见得是你对手。”
男人优雅地吃着菜，眼皮子都没抬一下，他知道慕言在自己面前装，但也不拆穿，居然觉得还有一点可爱。
要知道，以前碰到这种女人，他连看一眼的心思都没有。
可如今，娇柔造作却别有一番风味。
“反正我不管，你女朋友要是欺负我，你得帮我出头。”
慕言任性起来。
沈南渊却说，“你勾引我的时候，就要做好挨打的心理准备。”
慕言心中把沈南渊骂了千万遍，他现在才知道，沈南渊这种性格，对于他不爱的女人有多残忍。
“可我就是忍不住，就想喜欢你吗，难道喜欢你也是一种错误？”
慕言继续茶言茶语。
“那你就得为自己的错误买单。”
沈南渊丝毫没有怜香惜玉，冷漠的话语如刀子般插进慕言的心脏，慕言揉了揉，还怪疼的。
“哥哥还真是冷漠无情。”
慕言吐槽。
郑蓉蓉的电话再次打来，慕言可不会再次放过机会，电话一接就直接把手机丢在了沈南渊旁边。
很快电话里传来郑蓉蓉暴怒的声音，“你和沈南渊在一起对不对？你敢不接我电话！”
“慕言，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安得什么心思，我警告过你，别和我作对，否则你会死得很惨！”
慕言立马做出害怕状，用口型告诉沈南渊，你女朋友真凶。
沈南渊的确没见过郑蓉蓉这一面，平日里虽然娇羞跋扈，但绝不是像现在这般，如同泼妇骂街没素质。
而且居然还搞威胁这一套，是他所不能容忍的。
“你打算怎么对付他？”
沈南渊本不想管这件事，想看看慕言如何收场，但郑蓉蓉的话越来越过分，他不得不开口。
郑蓉蓉在电话那头瞬间石化，手里的手机都快掉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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