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到底有什么不能看的?
为什么时时刻刻都要戴着面具?
盛凌雪满心疑惑,还是走了进去,便见封牧衍正巧走了下来。
他不像平时那样穿着正装,今天他穿了一身灰色的运动装,身上清冷的气息柔和了几分,只是脸上依旧戴着那黑色神秘的面具。
“封爷早。”
盛凌雪态度无比恭敬,毕竟是她的债主。
封牧衍冷淡的应了一声,随即朝门口走去,他这副样子便是要出去跑步晨练的。
只是,走到门口,他停了下来,“菜单在桌子上,按照上面的做早餐。”
“啊?”
盛凌雪一愣,可下一秒,封牧衍就出去了。
她看了一圈,找到菜单,看见上面要求做的东西,她的嘴角瞬间抽搐了好几下!
葱油面、小笼包、烧麦、三明治、牛奶、鸡丝粥……
就他一个人,一早上吃这么多?!
还是中西结合的!
真把她当成保姆了!
盛凌雪抓着菜单的手猛地攥紧,可是想到那68万的巨债,她咬咬牙忍了下来,进入厨房开始忙碌起来。
四十分钟后,早餐准备好。
盛凌雪转身,却见封牧衍已经坐在饭桌旁,看着平板看了起来。
“封爷,您是先喝牛奶还是先喝粥?”盛凌雪僵硬的笑着。
封牧衍扫了她一眼,“中餐是你的,西餐是我的。”
“啊?”
盛凌雪愣住,没反应过来。
封牧衍不耐烦的蹙眉,薄唇都绷紧了几分,“听不懂?”
盛凌雪,“不是……您准备两份早餐的菜单,一份是给我的?”
“不然呢?喂猪吗?”封牧衍冷淡说道,随即放下平板,径自朝厨房里面走去,出来时拿着牛奶和三明治。
盛凌雪的嘴角狠狠地抽了抽,转身进去把剩下的端了出来,放在餐桌上。
正当她要坐下来的时候,手腕忽然别扣住,她的手背抬了起来。
“封爷,你这是干什么?”
盛凌雪一愣,不接的看向封牧衍。
封牧衍却紧紧盯着她缺了小指的地方,那一处的伤很难看,盛凌雪被他看的不自在起来。
“封牧衍,放开!”
她用力想要挣脱,可是他的手掌力气很大,扣着她的手腕,半点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封牧衍看着那断指处,一阵头痛剧烈传来,他的眉拧了起来,眼眸却一直盯着那个疤痕。
“你的手指呢?”
半晌,他才艰难的开口,声音都哑了几分。
盛凌雪不知道他到底怎么了,但那不是她关心的范围,“封牧衍,你放开我,我的事情跟你没关系!”
封牧衍却看向她,眼眸凌厉阴沉,“你现在是我的私人助理,代表了我的形象,你少了一根手指,便会影响美观,你说跟我有没有关系?”
他话音落下,猛地用力,直接把盛凌雪拽到了面前。
两个人的距离不足10公分!
盛凌雪瞳孔一缩,“你、你这是强词夺理!”
她怎么可能会代表他的形象!
封牧衍依旧深沉的盯着她,“你的手指,到底怎么回事?”
盛凌雪咬了咬唇,“跟你没关系。”
封牧衍猛地甩开她的手,“戴上手套,我不想看见你那丑陋的手!”
盛凌雪脸一白,心中一阵刺痛,她下意识捂住了手,站在原地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当年的事情她一直都不愿意想起,可手指确实断了,它时时刻刻提醒她曾经那些的事情。
所以,她尽量不去在意。
可今天,封牧衍把她的伤口撕开,血淋淋的摆在眼前。
半晌,盛凌雪深吸一口气,开口道:“封牧衍,你要是觉得我影响了你,你可以辞退我。”
封牧衍没有看她,只是冷冷说道:“把你辞退了,68万谁赔?”
盛凌雪:“……”
她压抑着脾气,把早餐端了出去,不在封牧衍的面前吃。
看着自己辛辛苦苦做的早餐,糟糕的心情好了一些。
她下意识看了一眼断指的位置,那疤痕无比丑陋,她苦涩一笑,不再多想。
……
吃过早饭,便给封牧衍搭配衣服,盛凌雪把他要穿的衣服拿出来之后,便离开了衣帽间。
封牧衍看着她疏离的态度,他眉头一拧,薄唇抿了起来,周身的寒意加剧。
等封牧衍换好衣服,司机也把车开了出来,停在别墅的门口等待。
盛凌雪看着他修长的身影进入车内,她随即想要打开副驾驶的门,可是一拽,没拽开。
她看向司机,“帮我开一下门,谢谢。”
司机一脸为难的看向她,盛凌雪一愣,下意识看向坐在后面的封牧衍。
“封牧衍,你这是什么意思?”
司机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她,这个女人,竟然敢直呼封爷的名讳,不想活了吗?
可是,让他更大跌眼镜的事在后面!
封牧衍淡漠抬眸,“你是我的助理,必须跟我坐一起。”
盛凌雪很想骂街,可是想到那笔巨债,还是咬咬牙忍了下来,打开后座的门,坐了上去。
封牧衍这个人,真是阴晴不定,让人捉摸不透!
司机愣在当场,满脸震惊!
封爷被这个女人叫了名字,不但没生气,反而还让她坐在他的旁边!
天呐!
封爷什么时候对一个女人这么感兴趣了?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愣着干什么,开车!”
身后传来冷冽的声音,司机吓的身体瑟缩了一下,急忙收敛思绪启动车子。
不行,他必须要问问李燃,他到底错过了什么!
……
盛凌雪坐在旁边,紧紧挨着车门,避免与封牧衍发生不必要的接触。
毕竟,他的性格实在是太古怪了。
所以,还是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才好。
车厢内的气压越来越低,盛凌雪莫名感觉到一股寒意肆意蔓延起来。
她下意识朝前面看了一眼,没开冷气啊,怎么这会儿这么冷呢。
就在这时,车子忽然一个急转弯!
她的身体不受控制的朝旁边倾斜过去,一头栽倒下去,她一阵头晕,可手上的触感好像和座椅不太一样。
她下意识抓了抓,感受到了一抹弹性。
“盛凌雪,你在干什么!”
忽然,头顶传来咬牙切齿的冷硬声音,带着浓浓的嫌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