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知道?我带你去!”
沈焕拉着江雁回出府,她身上的斗篷跌落下来,坠在地上,沈焕也不管不问,强硬将她塞进马车,随即自己一同上去。
江府。
江尚中听到动静跌跌撞撞从府里出来:“畜生,你给我站住!你要把雁回带去哪里?”
沈焕挑开车帘,面色阴鸷:“岳父大人放心,我自会将你女儿平安送回来,不过现在,她得同我出去一趟。”
“站住!给我拦住他!”
江尚中一声令下,府里的家丁立刻出来将马车团团围住。
江尚中将手里的拐杖重重锤在地上:“沈焕,你们还没有成亲,只要你们一天不成亲,雁回就是我江家的人,你没有资格带她走!把她放下!”
“父亲……”江雁回从马车里爬起来,“你快回去!”
得罪沈焕是没有好下场的!
马车里,沈焕阴冷地笑了一下:“若是本司今日就要带走她呢?”
江尚中弃了拐杖,走到路中间,铁青着脸:“你今日若非要带走我的女儿,除非从我的身上碾过去!”
沈焕眸底一冷,吩咐玄尤:“碾。”
“不要!”江雁回吓得魂都飞走了,拉住了欲赶马车的玄尤,又转过身来跪向沈焕,“我跟你走,你别伤我爹!”
沈焕略微偏了头,对她祈求哭诉的模样不为所动:“我没想伤他,是他自己赖着不走。”
“我去说!”
江雁回匆匆下了马车,将江尚中拉到路边,随即屈膝跪在了他面前:“爹爹,女儿知道你一心为我,但我们斗不过他,不要做无畏的牺牲好不好?”
“雁回!”江尚中伸出手来扶住她的肩膀,“爹就是拼尽最后一口气,也不要他如此猖狂胡作非为!”
“可这能有什么用呢?”江雁回哭着问他,“你拦不了他,也拦不住他的,在启梁,连皇上都动弹他不得,我们江家又能奈他何?”
江尚中只觉得心口热血沸腾,口腔中涌上一股腥甜,他强行压了下去:“雁回……”
“爹爹,回去吧,我们对抗不了他……这是我跟他之间的事,不要将江家牵扯进来了!”她不想江尚中剩下的时间里还为她的事情殚精竭虑,加重病情,江家已经经不起折腾了!
江尚中重重抓住了拐杖,胸口剧烈起伏。
江雁回怕他情绪太过激动,急忙伸手替他抚背:“爹,外面风大,你先回去吧,你放心,他不会对我怎么样!”
江雁回说完,看向一旁的彦伯:“麻烦彦伯,扶父亲进去吧!”
江尚中不说话,始终凝目看着江雁回。
一旁,彦伯上来扶他。
江雁回这才重新上了马车。
马车徐徐离去,江尚中的身影就立在江府门口的昏黄灯光下。
就在马车走过拐角,彻底消失不见的时候,江尚中突然凝了眸,随后一口鲜血从他口中喷了出来,整个人直直往地上倒去。
“老爷!”彦伯大叫,“快来人!快叫大夫!”
淮水河。
沈焕拉着江雁回来到淮水河边,水流湍急,她膝盖下的地面上到处都是血迹和打斗的痕迹,还有一只断箭。
江雁回将断箭拾了起来,看清那上面残存的血迹,惊恐丢在地上:“这里和萧培陵有什么关系?”
她从地上爬起来,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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