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穗这时从楼上走了下来,正好撞见陆春晓在大发雷霆,忙关切地问:“二婶,你怎么了,是谁惹你不高兴了?”
陆春晓看到徐穗走了下来,一肚子的气还没有消:“还能是谁,除了赵冰月那个小贱人,还能有谁像她那样不要脸,居然叫我亲自去见她,她好大的面子,她以为她是什么东西!”
“什么?!”徐穗惊讶地捂住了嘴巴,几步跑到陆春晓身边,孝敬地搀扶着她,“赵冰月怎么能这样使唤二婶,您可是她的长辈,这个赵冰月,也太不懂事了!”
陆春晓气得肺都要炸了,徐穗说的话,更让她上火,对一旁的佣人喝声道:“去告诉她,让她务必来这儿一趟,她受到了惊吓?我还被她气病倒了!你去告诉她,如果她今天不来……”
后面的话,陆春晓卡了半天没说出来。
赵冰月今天不过来,她又能怎么样呢?
把她赶出骆家?还是逼迫骆华生跟赵冰月离婚?
她再也不是三年前的骆家当家女主人,一句话别管骆华生愿不愿意,他都得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事。
别说骆华生不会听她的话,只怕她把这些话放出去后,骆华生会把他们赶出骆家。
今时不同往日,越是想到这一点,陆春晓就越是恨得牙痒痒。
他们怎么就走到了今天这一步,还得仰人鼻息,看骆华生的脸色,甚至是看赵冰月的脸色在骆家生活?
太窝囊了!
徐穗也在等着陆春晓接下来的狠话,就算知道陆春晓一家在骆家的地位大不如前,但只要陆春晓硬起来,她就不信赵冰月还不能赶紧收拾东西滚蛋。
但她还是高估了陆春晓,甚至整个骆家二房如今的地位,陆春晓后半截没说出来的狠话,生生地卡在那里,像是卡在她的喉咙中一样,心头的这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快憋死人了。
“算了。”陆春晓的脸色非常难看,气得磨牙,但还是叫住了准备离开,继续去叫赵冰月过来的佣人,“就这样吧,等改天有时间,我再好好说说她。”
陆春晓捂着自己的胸口,她本打算让人叫赵冰月过来,好好教训她一番,质问她为什么要欺负徐穗,好让赵冰月知道,这个家不是她可以随便翻云覆雨的。
可没想到,赵冰月像是早就看穿了她让人去叫她的目的,压根就不想过来,还以被徐穗那条狗吓到的理由敷衍她,分明就是在告诉她,只要徐穗在这个家里一天,她永远都不会给他们二房一个正眼。
佣人鞠躬退下了。
陆春晓看了一眼扶着她手臂的徐穗,伸手推开了她:“我听说,你的狗被赵冰月杀了?你今天中午也没有下来吃饭,身体没事吧?”
“我没事,二婶。”徐穗想起赵冰月心狠手辣的样子,脸色变得苍白起来,眼眶忍不住再次湿润,“只可怜了我的那条狗,那是我在国外生产期间,一个很好的外国人送给我的,血统很高贵,狗狗也很听话。”
“这么多年,我们家宗源没有父爱,缺少父亲的陪伴,都是那条狗陪着他长这么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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