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久轻功了得,武功也不差,以最快得速度到了西南军大营,找了巡山的西南军士兵直接把这边的消息告诉了他们。
这巡山的巡查兵自然是不信他说的,但是抬眼看着山那边受惊的鸟群,这个巡查兵也察觉到了不对,一边安排人去那边查看,一边把这消息去通报给了大将军。
看差不多了,时久往回走,用了半个时辰再次跨过了山头,还顺眼抓了两只野兔。
秦浅一直坐在小竹楼等着,远远看到时久的身形她松了一口气。
她害怕原著中的剧情发生。
眼看着和南照的战争都提前发生了,乱世之中她不敢保证能不能避开原来的剧情救下时久。
大周和南照国的战争开始了,秦商几乎每天都爬到高出的山头往东边看,秦风也没好到哪里去。
就这样过了几天,再一次吃早饭时秦商突然说他要去参军。
饭桌上几人齐刷刷的看向他。
秦风盯着他看了片刻,碗筷放了下来,“我想清楚了,我也要参军。“
他们出身军武世家,见不得山河破碎,这几天他们一闭上眼就是那天在山下城镇里发生的事情,他们容忍不了。
秦浅下意识的看向秦威,秦威也正看向她,秦浅就收回了视线。
“你们已经决定好了?”秦威问。
秦商和秦风都点了点头。
“嗯,那你们去吧。”秦威很是平静。
“你呢?”秦商问。
“我没你们这么大的抱负,也没那么深的情怀,而且,我要照顾浅浅。”
秦浅吃着饭抬头看了他一眼。
真的没必要把拿她当借口。
秦商倒也没坚持说动他,吃完饭之后就和秦风回房间收拾东西了。
临走之前秦商把秦威喊到一旁交代了一番话,秦浅和柳绿坐在竹楼廊下,漫不经心的看着那边。
跟秦威说完,秦商突然看向了她,似乎是想跟她说什么,往她这边走了过来。
秦浅扬眉看着他。
“我跟你三哥要走了,此去也不知道能不能回来,你现在很懂事我也很欣慰,希望以后你能继续保持这样,还有,你和安王有缘无分,你还是忘了他吧,你已经到了适婚的年纪,如果能找一个合适的人就成婚。”
秦商很认真的说的。
秦浅神色逐渐快,“如果不知道说什么就不要说了,反正说出来的这些话也只是让我心烦。”
开口闭口的“懂事不懂事”,她听得都烦。
秦商看她这态度的,不赞同的微微拧眉,“好,那我就走了。”
这样说着他还在看着秦浅,似乎在等着她说什么。
秦威给秦浅使了一个眼色,秦浅只好不情愿的说:“你们小心。”
秦商神色和缓了很多,从怀里掏出来一个手帕。
“这本来是想等你过生辰的时候给你的,但现在无法给你过生辰了,就提前给你吧。”
说着秦商递给秦浅,秦浅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过去。
帕子打开,里面是一个白玉镯子。
“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你要是不喜欢就随便放着。”
确实跟他们以前用的东西比起来,这个镯子确实普通,不过这也算是秦商能拿出来最好的东西了吧。
秦浅看着手中安安静静躺着的白玉镯,心情一时间很复杂。
虽然这个时候很不适合,但是秦浅还是想问,如果秦知秋在这里,这个镯子是不是根本就不会属于她?
这样想着,她也确实这样问出了出来。
说出口她就后悔了。
她不该执拗这些的。
毕竟她不是完完全全属于这个世界的人。
“不,这就是给你买的生辰礼物,你们都会有的。”秦商说。
秦浅嗤笑一声,他这样说,其实在心里还是更看重秦知秋,她有的秦知秋一定要有,秦知秋有的不一定给她。
“我就是问问,你们不是要走吗?快点走吧,再不走时间都要晚了。”
“那我们就走了,你们保重。”秦商看向秦威。
秦威要送他们下山。
等他们人都走远了,坐在旁边的柳绿才低声喊了一声“主子。”
秦浅回神,抓紧了手里的手镯,“嗯?”
“主子如果喜欢的话就戴上吧,奴婢觉得还挺好看的。”
秦浅盯着手里的镯子看了片刻,柳绿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片刻之后秦浅还是把这个镯子戴到了自己手腕上。
这是一个贵妃镯型,贴合手臂,还别说,秦浅戴上之后还挺好看。
“主子的手漂亮,戴什么都好看。”柳绿笑着说。
“你就拍马屁吧。”
“哪里是拍马屁,奴婢明明就是实话实说。”
“行了啊你,午饭做好了吗?”
“奴婢这就去。”
柳绿笑着去厨房忙活了。
家里一下子少了两个人一时间还真是难以适应。
转眼到了三月,南照和大周的战争几乎已经蔓延了半个蜀州,山下的镇子也毁了,百姓死的死伤的伤,剩下的一批人都收拾了东西去逃难了。
山下镇子上的驿站没了,秦浅和京城那边是彻底断了联系。
秦浅一直以为他们所在的这个山上是安全的,直到一天去外面查看的时久在山下发现了大批的南照士兵。
“他们好像想要上山。”时久说。
平时他们上山的是一条靠近悬崖一条小路,很是隐蔽,看来对方还没找到。
“不过这是一处荒山,他们上来做什么?”柳绿一边给秦浅做衣服一边问。
“这山有天然的优势,易守难攻,南照国大军怕是想找一处这样的驻扎地。”秦威神色是少有的严肃。
秦浅忍不住看向他,“那我们要不要离开这里?”
上山的路虽然隐蔽,但也不是非常难找。
那天在山下镇子上看到的事情让他对南照国的士兵有着打心底里的恐惧,要是跟他们碰上,怕他们不知道能不能保住性命。
“收拾东西吧,即便这里不会被南照国占领,也不是一个太平的地方了,”顿了一下,秦威又说,“只是山下都是南照国的士兵,下山是不可能了,怕是我们只能翻过西边的山头下山了。”
向来平静温和的秦威都说这样的话了,柳绿紧张了起来,也不做衣服了,抬眼看着秦浅,等待着秦浅吩咐。
“也只能这样了。”秦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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