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谦看着温时澹,接下来就听他说:“盐引的事情是太子负责的吧?”
“历年来这里面都不干净,就从这儿给太子殿下找点事情做吧。”
赵谦瞬间就明白了,点头称是。
温时澹深吸了一口气,“还有事吗?”
“没了,那属下就先告退了。”
赵谦转身都要走出去了,温时澹又喊住了他。
“主子还有什么安排?”
温时澹沉思了片刻,问:“秦浅那些事情安排的怎么样了?”
赵谦愣了一下,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温时澹问的什么事情,顿了一下才恍然道:“主子,和秦姑娘长得像的女人本来就不好找,更何况是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尸。”
前几天主子突然让他去找一个和秦浅面貌和身形都一样的女尸,然后间接的送到安王手中。
他知道主子为什么这样安排,就是为了让安王他们认为秦浅已经死了,从而让他们放弃对秦浅的寻找。
“已经过去那么长时间了,这个温度,正常尸体也会腐烂了,就是一个女尸送到安王手里,他能分得出来?”温时澹看向赵谦。
赵谦瞬间明白了,“是,我这就去让人安排。”
说到秦浅的事情,赵谦突然又想起来了一件事情,“主子,这几日罗志鸿经常往守将府跑,还向府里的人打听亲姑娘的事情。”
温时澹脸色瞬间就难看了,上次罗志鸿肯定看到了秦浅怀疑了。
“我知道了,他的事情我来解决,你去做我交代的事情就好了。”
“是。”
赵谦离开了温时澹灌了一口凉茶,慢慢放松下来情绪。
没关系的,没人能把秦浅从从他身边抢走的。
第二天早上秦浅醒来洗漱,吃了早饭带着人在园子里面散步,却一直没看到温时澹。
“温时澹回去了吗?”她问小桃。
“主子一大早下了山,说晚上就能回来。”
昨天也是这样,秦浅想温时澹应该是挺忙的。
这避暑山庄距离府城还是有一段距离的,这样来回跑温时澹也不嫌麻烦的吗?
今天天色阴沉,秦浅也没出门,在房间里看了一天的书。
傍晚时下起了细雨,秦浅坐在窗边看着雾蒙蒙的天心情不怎么好。
没到阴雨天,她的脚踝就不舒服。
小桃不知道这些,只当她不喜欢下雨天。
早早的吃了饭秦浅就躺到了床上,迷迷糊糊快要睡着时突然听到外间有说话的声音,她清醒了几分。
抬眼看向通向外间的珠帘,看到一个人影走了过来。
屋子里没点灯看不见来人的脸,但秦浅还是能确定这人是温时澹。
毕竟除了他,怕是也没人敢进她的房间了。
“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秦浅侧头看着已经走到床边的他。
温时澹顿了一下坐下来,“把你吵醒了?”
秦浅打了一个哈欠,“嗯,本来都快睡着了。”
淅淅沥沥的雨声隔着窗子传了进来,秦浅的手探出被子碰了碰温时澹的胳膊,是湿的。
“你干嘛啊,衣服都湿了还坐我的床?下去!”
说着秦浅也坐了起来。
温时澹也确实离开了她的床铺拉了一个凳子坐下。
“我过来给你带了一个东西。”
说着温时澹拿出来一个木盒,打开,昏暗的房间瞬间被夜明珠的光亮充盈。
木盒里面是一颗夜明珠。
借着夜明珠的光亮秦浅看着温时澹,“新找来的?”
“嗯,看看喜欢吗?”
秦浅把夜明珠从木盒里面拿了出来。
这夜明珠比她之前那个大了很多,而且也更亮,秦浅放在手里颠了颠,看向温时澹。
“你最近很忙吗?”
“嗯,要处理一些事情,所以这几天怕是没时间陪你,你别生气,过段时间我就能天天陪着你了。”
温时澹抬手想要把她睡乱的头发打理一下,想到了自己外衣潮湿他把外衣脱下扔到了地上。
秦浅看着他的动作,握着夜明珠的动作紧了紧,“你要是忙就不要上山了。”
温时澹喉咙震颤发出一阵笑声,“浅浅,你担心我了是吗?”
秦浅愣了一瞬,“你想屁吃呢,我只是不想你这么晚了还过来打扰我。”
温时澹还是笑着,“那我以后过来的早点。”
房间里没开灯,夜明珠发出的灯光格外有氛围,温时澹的眼神又这么直晃晃。
秦浅抿了抿唇,直觉告诉她,如果再不让温时澹离开,怕是这场面有点无法控制。
她捞过去了被子躺下,“我要睡了,你快走吧。”
温时澹不仅没离开,反而还坐到了床上。
秦浅呼吸微滞了一瞬,“你干嘛?”
温时澹的大手直接伸到了她的被子里面,秦浅呼吸瞬间乱了,还没挣扎着坐起来,温时澹抓住了她的脚。
“今天脚又疼了吗?”他问。
他双手很热,轻轻的揉捏着她的脚踝,很舒服。
秦浅瞪着双眼看了他片刻,确定他没有出格的动作,她才慢慢放松了身体。
“疼了。”她如实说。
“是我疏忽了,没交代小桃这件事情。”
刚刚进来他在外间问了小桃,小桃认为她是心情不好,他知道秦浅这是身体不舒服了。
她就是这个要强的性子。
“你交代了有什么用?谁也不能替我受几分。”秦浅语气稍微有些不自然。
心脏跳的有些剧烈。
有些事情自己完全可以承受,但是,这个时候如果有人过来送一点温暖,那种感觉就不一样了。
除了控制不住的心跳,还有几分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委屈。
“只要可以帮你热敷一下,也不至于让你难受一天。”温时澹说。
秦浅手指动了动,也没说话。
气氛很安静,温时澹帮她按压着脚踝,秦浅舒服的渐渐睡着了。
听着她逐渐平稳的呼吸,温时澹手上的动作轻了下来。
秦浅不知道温时澹什么时候离开的,反正第二天早上醒来温时澹已经不在了。
在外间的小桃听到她的动静掀开帘子进来,“姑娘醒了啊。”
小桃让人进来伺候,秦浅坐到了梳妆台前让人给她梳头。
“温时澹昨天什么时候走的?”她问。
小桃看了一眼镜子里的秦浅,“今早上天没亮就走了,主子也是辛苦。”
秦浅低垂下了眉眼,狗东西昨晚上是睡在她房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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