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时澹抱着她的力道加重了几分,眼圈渐渐发红,“我也给过你尊重啊,可是你根本就不把我看在眼里啊。”
“我第一次像你袒露心迹,你拒绝了,我觉得那是我身份配不上你,第二次,我们都已经发生了实质上的关系,我也拿回来了爵位,足够可以配得上站在你身边,可你依旧拒绝,你心里根本就没有我!”
他委屈的低吼着,“我那么喜欢你,你喜欢的却是别人,我能怎么办?我难道真的放任你去和别人在一起吗?我做不到,光是想想我都要发疯。”
秦浅没看到温时澹这个样子。
他竟然给了她一种他此时格外脆弱的错觉。
秦浅的心也是软了那么一瞬,她很清醒鳄鱼的眼泪不值得同情。
“这是你的问题,为什么强加在我身上,还有太子和皇后,他们是我的亲人,可你根本就没考虑过他们,温时澹,你放过我吧,你还有很多要做的事情不是吗。”
这秦浅这话让温时澹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不可以!”
温时澹按住了秦浅的后背,把她整个人抱在怀里。
“我要是放手你肯定会离开我,我做不到,我已经经历过一次失去你的感受了,我不想再经历一次。”
他的态度突然的强势,“秦浅,你已经离不开你了,你要对我负责。”
好说歹说还是回到远点,秦浅有点无力了。
“但是你能困住我多长时间呢?”
她快要离开这个世界了。
“一辈子,我要你待在我身边一辈子!”
他死死抱着她。
秦浅从来没觉得沟通竟然是这么困难的事情。
她尝试推了推温时澹的肩膀,他不仅没松开,反而更加用力了。
秦浅被他胳膊勒的几乎无法呼吸。
“你弄疼我了。”
“知道疼还要逃跑!”
他恶声恶气的说着,但还是松开了她几分。
秦浅心累,也让僵着的后背慢慢放松。
这一趟是白忙活了。
马车缓缓行驶着,突然外面传来一道急促的马蹄声。
片刻之后马车外面响起一道声音。
“主子,太子带人追上来了。”
温时澹抬头,秦浅看到他视线阴沉,“带了多少人?”
“少说也要百人。”
温时澹脸色绷紧了。
这次为了快速追赶上秦浅,他就带了十几个人,如果真的跟太子对起来,怕是离不开京城。
而且,他这次本来就是无诏进京,如果真的让太子堵在这里,免不了要吃一顿处罚。
“让人拦一下。”
“是。”
马车外面马蹄声音又远了。
“加快速度。”温时澹沉声对着外面说。
驾驶马车的人应了一声甩了几下鞭子,马车速度快了一些,却也更加颠簸了。
“你松开我。”秦浅想要从温时澹身上离开,但温时澹抱着她不松手。
“就这样坐着。”
秦浅不悦拧眉,“这样我不舒服。”
温时澹抿唇看了她片刻,还是松开了她。
秦浅刚坐到旁边,温时澹再次握住了她的手。
秦浅看向窗外,不打算搭理他。
温时澹的人去拦截太子,但人少没拦住太子这么多人,而且他们坐着马车也跑不过马,没一会儿秦浅就听到身后传来众多马蹄踏在地上的声音。
温时澹握着她的手渐渐用力,秦浅回头看向他,之间他沉着眉眼,脸色比刚刚还难看。
秦浅呼吸轻了几分。
虽然她不想回去跟温时澹过那种囚犯的生活,但也不想温时澹和太子对上。
她下意识的缩了缩手指,温时澹感觉到看向她。
“你是不是觉得太子过来了你就可以跟太子走了?不可能,就算是死我们也要死在一起。”
温时澹那疯狂的眼神不是在开玩笑,他是真的这样打算的。
秦浅挣扎着要收回自己的手,温时澹更加用力的握住。
“浅浅,没人能把我们分开的。”
他话音刚落,马车就被迫停了下来。
“温时澹,给本宫滚下来!”
秦浅听到外面太子暴怒的声音。
温时澹拿起了自己的佩剑,然后用剑柄挑开了他那边的帘子。
太子对上他的视线,杀气腾腾,错过温时澹看到马车里的秦浅时,他神色转而激动。
“浅浅!”
秦浅还没开口,温时澹往前侧了侧身子挡住了太子的视线。
“太子殿下。”
“温时澹,你把浅浅交给本宫!”
秦浅在温时澹手里,太子强迫让自己情绪平静下来。
“太子开什么玩笑,我凭什么把我的夫人交给你?”
“浅浅什么时候成你的夫人了?”
“当然是太子殿下不知道的时候。”
太子情绪逐渐暴躁,“温时澹,以前的事情本宫不跟你计较,你把浅浅放了。”
“不可能。”温时澹态度强硬。
“你别不知好歹,看看你现在的情况。”
他们的马车现在已经被太子包围了。
“太子殿下想要我的夫人是不可能,除非,拿走我们夫妻两人的尸体。”温时澹语气平静的说出来让太子暴怒的话。
秦浅在他手里,太子真的是没办法。
他当然想让温时澹死,但他怕这个疯子真的临死还要拉上秦浅。
“你就不怕你千辛万苦夺回来的镇远侯府的荣耀就这样被你毁之一旦吗?”
“太子殿下不用跟我讲那些没用的,现在什么都没把秦浅留在我身边重要,要么今天你放我们两人走,要么,留下两具尸体。”
温时澹的态度丝毫不容商量。
太子束手无策。
知道秦浅是安全的他就已经放心了,现在也只能放温时澹离开。
心中一番挣扎,太子狠狠的看着温时澹,“温时澹,这件事我们没完。”
说着他驾马走到旁边,抬手示意他的人让开位置。
温时澹的马车继续前行,太子骑在马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马越走越远。
“殿下,就这样放镇远侯离开吗?”
好不容易抓到了温时澹的把柄,如果就这样放他离开着实有点可惜。
太子沉着脸,“派人跟着,本宫要确定浅浅的安全。”
这幕僚还想再说什么,太子看向他。
“先生,浅浅现在在他手里。”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对付温时澹的方法千万种,但浅浅就只有一个,先生刚到东宫,不知道本宫待浅浅如亲妹,本宫不容许她有任何差错。”
这幕僚就没继续说,安排人悄悄跟上前方温时澹的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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