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岁?!”沈沉石走上前来,皱着眉,语气中也有无奈,“没有什么发现。”
沈沉石的语气中,不无失望。
相比起沈沉石,沈芳洲的表情就显得平静许多。
“石桥可修好了?”
“回千岁,一个时辰前就已经修缮完毕。”
“看来,贼人行事周密,并未留下破绽。”沈芳洲抬起右手按按太阳穴,似乎也是疲惫非常的样子,“准备拨营吧。”
“可是……”
沈沉石看向不远处,“保护”着叶紫辰兄妹的帐篷。
他个性虽沉稳,到底是武将出身,性子秉直。
明知此事与叶氏一族有关,却找不到对方的证据,心下当然是弊着一口闷气。
沈芳洲侧眸,扫一眼不远处的帐篷。
“传令,拨营回城!”
沈沉石当然也明白对方的意思,没有证据,当然只能放人,心下不甘,他也只能抱拳答应。
“是!”
叶紫辰站在不远处的帐篷帘子后,听到耳中只是暗暗一笑。
尽管这次没有成功,但是沈芳洲并没有抓到任何把柄,也算是打个平手。
看来,二叔比起自己果然是更胜一筹,只是家里的死士太不争气。
这么一想,他也就放松下来,伸个懒腰走出帐篷。
半柱香之后。
留下相关人等处理神坛修缮之事,沈芳洲率队离开神坛返回城中。
文武百官们坐在马车上,也是各自沉默着。
祭祀大日出现这样的大变故,哪怕是聪慧如沈芳洲竟然也没有查出什么破绽,大家的心情也是难免沉重。
一路前行,很快大军再次来到之前破损的石桥前。
沈芳洲左手带缰,在石桥一侧停下,缓缓抬起右手。
“停!”
“千岁有令,原地停下!”
传令官骑着马,扛着令旗高呼着传令。
车马队缓缓地在石桥前停下来,太后叶紫淑的车子就在皇辇之后,距离桥并不太远。
看到沈芳洲突然将马车叫停,她都是疑惑地挑起车帘,看向车窗外。
飞身下马,沈芳洲迈步来到桥上,用脚踩了踩修缮过的桥面。
“请石匠过来!”
“是!”
一名手下答应着去了,片刻将一位吓得脸色苍白的石匠带过来,石匠哆哆嗦嗦地跪下头都不敢抬。
“小人李……李富见过千岁。”
“刚刚本王听到石头似乎有断裂之声,可有大碍?”沈芳洲冷冷问。
听说这桥有断裂之声,石匠吓出一身冷汗。
这可是皇上太后要过的桥,虽是一晚赶工,但是在质量上一点不敢有马虎之处。
石匠忙着跪爬两步,仔细看看修补之处,并没有看到什么破损,这才稍松口气。
“回千岁,应该只是新补石块被车轮碾过的声响,没有大碍。”
毕竟是多年的石匠,这点把握还是有的。
“恩。”沈芳洲点点头,“本王问你,像这样的石桥断裂,之前你可修过?”
“小人从八岁开始学徒,到现在四十年,各种各样的石桥都建过、修过。”
“很好。”沈芳洲弯下身,用手指点着桥面上的石皮剥落之处,“这样的裂口,是天然形成,还是人为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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