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有啥好玩的?
为了有个好兆头,这年里是不允许生气,吵架的,也是不好干活的,所以,不管是老幼妇孺,还是身强体壮的男子,都是在这正月初五前不干活的,只管吃吃喝喝,玩玩逛逛的。
苏糖也跟着小伙伴们,东家玩玩,西家转转,或者从家带出来的干果花生瓜子,分给伙伴们吃。
至少在元宵节来之前玩的不要太开心了。
元宵花灯节,大秦国一直以来的风俗习惯,哪怕是三河镇这样偏僻的地方,也是每年都要举办的。
这一天三河镇附近的村民都会前去游玩的,又称走灯,也是有去病除灾的说法。
因为沈芸娘的身体原因,本来苏明江是不准备去的,只是沈芸娘知道了这个走灯的说法后,就让苏明江带着苏糖前往。
至于年纪小的苏启就留下来陪着她。
苏明江想着去一趟也没多长时间,就答应了,笑着说把平安和健康给带回来。
他们去的有些晚,天已经有些黑了,路上也碰到人,好在村子离镇上不远,远远的就能够看到前方的灯火通明,一片亮堂!
此时的街上已经是人山人海,两旁的铺子门口都搭起了花灯棚,上面挂着各式各样的花灯。
虽然做工可能不怎么了精致,却是看着很是别样好看。
有兔子灯的,莲花灯的,还有美人灯……
让人看的眼花缭乱,喜爱不已。
父女俩牵着手从这个街头,跟着人群往那个街口走,等走到头以后再走回来就差不多了。
人多,孩子也多,所以走在大街上都是一片嘈杂声,大人吆喝声,孩子哭闹声,怎的一个热闹可说。
“卖花了,卖花了,这位大哥,给你家姑娘簪朵花吧,你看着红梅花多好看,带上看着也喜庆!”
突然,一个抱着一把红梅的妇人,拦住了苏明江父女,手里拿着一小枝红梅,对着苏糖就是一阵比划。
“多少钱?”
妇人一听有戏,立马笑道,“不贵,不贵,就两文钱,过年呢就是图个开心!”
苏明江给了妇人两个铜板,接过红梅花,就笑着掐了一朵给苏糖头上插上,还闻了闻,确实挺香的。
苏糖当即咧嘴笑了,只是嗅到梅花香气时,有一瞬的恍惚,但那感觉很快就消失了,让她以为只是自己的错觉,也就没在意那么多,又蹦蹦跳跳的朝前走去!
卖花的妇人盯着苏糖的背影露出一抹笑意,随即就朝着另外一对母女走过去了,“大姐,给你家姑娘买多花吧,不贵就两文钱,你看着红色的花,带头上多喜庆啊?
啊,没钱?那没事,这朵花就送给你家红娘戴了。不,不要钱,白送的……”
苏糖看着街上好几个小姑娘头上都带着红梅花,心里还想着这卖花的大婶还真厉害,这一小支红梅就两文,能赚不少铜板吧?
这样的想法很是不错,只是这么多人就那妇人穿着看着也不是很好,她从哪里来得来的那么多红梅的?
这个疑惑也只是在脑海里过了一会儿,就被街边的热闹给吸引住了。
“放烟花了,放烟花了……”
不知道谁喊了一声,人群就开始朝着另一边涌入,被挤在人群中的苏明江父女,不由自主的就跟着人群往前走。
“抓紧我了,这人太多了,算了,还是我抱着你吧。”
“爹,我都这么大了,你抱一会儿就该累了,还是有些自己走吧!”
苏糖拒绝了苏明江的要求,她自己也不是真正的小孩子,被一个男人抱着怎么也觉得不自在。
哪怕这个男人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也会觉得不好意思的。
苏明江无奈,只能攥紧手里的小手,不让她被人群给冲散了。
放烟花的地方就在镇子大街的不远处空地上,只是有些偏离了主街的方向,苏糖他们到的时候,已经围了好些人,人群中间放着好些个烟花,几个看着像富家家丁的年轻人,手里正拿着火折子,正准备放烟花。
停了一会儿,就开始点烟花,一阵“嘭,嘭”的响声,五颜六色的烟花就在天空中爆发了出来。
“真好看!”
苏糖还没有在这个时代见过这样的烟花呢,古人的技术也是杠杠的嘛!
“糖糖,烟花也看完了,我们准备回去吧。咦?这房子怎么动起来了?”
苏明江捂着头,眼前一阵恍惚,嘴里的话也越来小声。
这不是房子在动,而是他整个人在摇晃。
不仅是他一个人,在场的所有看烟花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是和他一样,摇晃着身子,站都站不稳,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整个人倒地不起,眼前一黑晕死了过去。
而苏糖虽然想着要用内力逼自己清醒,只是随即她就觉察到了不对劲,体内的内力好似被压制了一样,使不出来。
所以,也跟着一起晕了过去。
这是下了迷药吗?
怎么下的迷药啊?
昏过去的时候,苏糖还有心思去想这些问题,也真是没谁了。
因为离热闹的大街还有些距离,所以这里发生的事情,一时间还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
这也让早就有准备的人,有了时间把想要带走的人带走。
“快点,速度快一些,赶紧把人分开藏起来,很快就会有人过来了。”
说话的正是在街口卖红梅花的那个妇人。
此时的她哪里还有之前看到的那样和善,一双眼睛里充满了狠色,语气很是强硬的吩咐着前来抱人的几个男人。
这几个男人赫然就是刚才在点烟花的那几个家丁。
他们的目标很明确,都是头上插着红梅的小姑娘,大都在五六岁的样子,长的也都好看,至于男孩子更是看都没看。
前后时间都没有半刻钟,十来个人就抱着女娃子不见了踪影。
直到有人发现这里的不对劲,领了官府的人过来,这才发现了异常。
苏明江是被凉醒的,因为中了迷药,官府的人救人要紧,就直接拿地上的雪,使劲搓晕着人的脸,这才会感觉到冷。
“我这是怎么了?糖糖,糖糖?”
苏明江被冷醒猛然想起昏迷之前的事,下意识的就喊女儿的名字,只是这次却没有人回答他的喊叫声,让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然后,他才看清四周的情况,都是如他一样刚刚被“叫”醒的人,坐在地上茫然无措的打量着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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