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东吃完面条,把碗里的汤也喝完了,这才舒服的叹了口气,摸着肚子一脸的满足。
“姑娘,我吃完了。”
苏糖放下书,点头,“嗯,那就说说吧,怎么耽误了这么长时间,你给你爷爷传消息了吗?”
刘东点头,“我到镇上时就让村里人给爷爷传话了,等说完后我就回家。”
然后刘东就开始讲他到府城后,先找到了刘强,在黄帮附近住了下来,准备慢慢的打听消息。
“苏姑娘,杨先生他失踪了,好像是被人给囚禁起来了。”
“怎么回事?”
苏糖的心微动,想着杨先生温润爽朗的性子,就有个些担忧。
“是,我打听到杨先生从三河镇离开后,原本是要离开安庆府的去往北疆府的,只是在路过府城的时候,因为想着给帮里的兄弟们告个别,哪知道就在吃完酒,第二天约好送行的,可是兄弟们等了好久都没见杨先生出现。”
玉竹插口问道,“万一是杨先生自己提前离开了呢?”
刘东却摇头,“兄弟们刚开始也是这样想的,只是却觉得杨先生既然答应了要兄弟们送行的,就不可能自己悄悄离开的。而且,杨先生的行礼也没带走,这不是失踪还能是什么?”
“那你可有杨先生的消息?”
“我去了以后,就和兄弟们一起悄悄的寻找,在一个地方找到了那些曾经找杨先生的人,只是他们人太多,我们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回来给姑娘说一下。”
“那些人都是什么人,可有消息?”
刘东摇头,有些颓废的道,“只是知道来自京城,却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人。”
苏糖看向玉竹,隐杀阁好歹也是安庆府暗地里的老大,这样的事他们应该也有注意吧?
“姑娘,奴婢去问问。”
“行,刘东,你也先回去吧,在家里好好陪陪你爷爷,等过几天再来我这里吧。”
“好,那,那我就先走了,我爷爷一定着急见我呢!”
苏糖心里存着事,也没心思看书,直接走到书案前,准备练字静心。
玉梅很有眼色的过来给苏糖磨墨,没有多嘴说什么。
无玉梅相对玉竹来讲,人比较沉默寡言,只是安稳的做着自己的活,很少发言。
屋内静悄悄的只有玉梅磨墨的声音,外面传来孩童的欢声笑语,让苏糖原本焦躁的心也平静了下来。
玉竹很快回来了,见苏糖正在写字,迟疑了一下就站在旁边没说话。
苏糖写完一张纸,才放下毛笔,净了手接过玉梅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这才再次坐回椅子上,对上玉竹的目光。
玉竹轻声开口,“那些人确实来自京城,只是却不是什么大家族,只是三流小家族而已,和杨先生有些私人的龌龊。奴婢已经让人如带杨先生回来了。”
“嗯,我知道了。你们去忙吧,我去找夫人去。”
苏糖来到正房,沈芸娘正在和阿朵做女红,见苏糖进来就笑了,“你这丫头终于忙完了?好不容易休息一天也不见你过来陪我说话?”
屋子里烧着炭盆,还烧着火炕,暖烘烘的,让人不想出去。
苏糖做过来,也拿了针线跟着做起了荷包,没办法要成亲了,打赏别人用的荷包总不能都要买吧。
好吧,她想都买来着,只是沈芸娘不同意而已。
这做荷包的布料是上好的丝绸,红色的,水红色的,颜色特别的艳丽喜人。上面绣着红梅,喜鹊,很是漂亮。
“这才对了,你呀,就是知道偷懒,这别的绣活你做不好,荷包总会做好的吧?”
“还有你这就要成亲了,总得给姑爷做一些衣裳吧,这里衣以后可不得要你来做了?总不能还让姑爷穿别人做的吧?你问问你阿朵姐姐,是不是这个道理?”
苏糖看向阿朵,果然看到了阿朵抿着嘴笑,见她看过来就点点头,“干娘说的是,你姐夫现在穿的里衣就是我做的,外面穿的衣服,我有时间了也会给他做的。”
苏糖无奈,谁让现在这个时候大部分都是自己做衣服的呢,当然也有卖衣服的,可是一般都是自家有针线房,为了增加夫妻感情也得时不时的表现一下了。
“知道了,娘,你教我吧!”
沈芸娘觉得好笑,无奈的戳了戳了苏糖的额头,“现在终于愿意学了,你这是非得逼到墙角了才会学啊?”
以前让苏糖学习女红,那次不是找借口躲开,这愿意学女红还是第一次呢!
苏糖感觉脸颊有些红,再是心大的也没好意思反驳回去。
沈芸娘和阿朵对视一笑,这样害羞的苏糖还是很少见的。
随即沈芸娘就想到了女儿要嫁给的人,心底就是一阵忧心。
晚间,玉竹带回了宣阳郡主的信息,看的苏糖挑眉不已。
“呵,这又是你家公子的烂桃花带来的麻烦了?”
玉竹:……
公子,奴婢没办法为你说好话了啊!
苏糖冷哼一声,“告诉你家公子,这件事不能这么轻易就过去了,既然她喜欢暗杀,那也让这位宣阳郡主也体验一下,当然了,别要了人家的命,好歹也是一位郡主呢!”
玉竹头皮有些发麻,没想到未来的王妃也是个厉害的啊!
“怎么,觉得我心狠了?”
玉竹狠狠的摇头,怎么会这样认为呢,她可是杀手出身呢!
“奴婢这就去和长安说。”
说完,玉竹就转身离开了的,留下玉梅满眼的笑意站在那里。
京城。
宣阳郡主一张明艳的脸上,一片苍白,此时带着说不出的寒霜,死死的盯着地上已经死了的两个宫女。
她的胳膊正在被侍女包扎,饱满的胸脯急促的起伏着,可见此时的她是如何的不平静。
“郡主……”
护卫黑着脸小心的看了看宣阳郡主的脸,恭敬的喊道。
宣阳郡主满肚子的火气终于有了宣泄口,没受伤的胳膊把一旁桌子上的茶盏扫到地上。
“真敢,她真敢,我倒是小瞧她了,哼!”
宣阳郡主母亲是皇帝亲女,皇太后的亲孙女,父亲曾经是大将军,只是因为战亡,母亲艰难生下她难产而亡。
还没出月子的宣阳郡主就被太厚抱进了皇宫,养在了慈宁宫太厚身边。
在宫中备受太后喜欢,堪比皇子皇孙的宠爱,自小也是一个霸道的主。
可惜,十多年的顺风顺水在遇到了司陵川后,就直接打断了。
然后,就被她给了记恨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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