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那边躲在门外向里打量的小人儿见被浅墨发现了,正准备拔腿就跑,跟在浅墨身后的玲儿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她。
这一抓,玲儿吃惊不小,这不是王爷最疼爱的小郡主夏侯梦吗?
可是她怎么浑身滚烫,脸也红的吓人。
玲儿曾远远看过夏侯梦一眼,所以认得。
“奴婢不知郡主驾到,请郡主恕罪!”玲儿紧张,赶忙跪倒在地。
但是玲儿却没听到夏侯梦的声音,她小心抬头,却发现夏侯梦突然猛地一头栽倒在地。
“小心!”浅墨伸手去扶夏侯梦。
这时,远远的一个老妇人跑了过来,刚好看到夏侯梦晕倒,浅墨一个箭步冲过去扶夏侯梦的一幕。
她顿时尖叫起来,“来人啊,王妃杀人啦!”
夏侯梦是郡主,她来王府肯定是有随从跟着的,老妇人这么一叫唤,远处顿时跑来一群人。
“郡主!哎呀,我的天爷啊,郡主和你无冤无仇,这么小的孩子,你也忍心下手?!”老妇人看到夏侯梦躺在地上,立即就跪倒在地,大声嚎哭起来。
浅墨起先没搭理,她在给夏侯梦号脉。
但是在听见老妇人冤枉她的时候,不由沉了脸色,一声冷斥,“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对郡主下手了?你那眼睛装在头上是用来配像的吗?没看见我在给郡主看病?!”
老妇人没想到这被楚王贬为奴的下堂妃竟然敢训斥她,气得脸都红了,当即争辩道:“你又不是大夫,会看什么病?!郡主明明就是被你推倒的!你少在这假惺惺装好人!”
浅墨气乐了,“好!你说郡主是被我推倒的,那你怎么解释郡主高烧不退这件事?难道我推一下郡主,就能把郡主推出高烧来?”
老妇人应该是夏侯梦的教养嬷嬷,对于浅墨的质问,她只是嚎哭的更大声了,大有要将事情闹大的架势。
周围已经围了一圈人,看到夏侯梦被嬷嬷抱在怀里,气息衰弱的样子,众人也都对浅墨投去了指责的眼神。
“王妃,这是怎么回事?”楚王府的赵嬷嬷也被叫了过来,行了礼后问道。
“郡主走过来,我的丫鬟只是向她行礼,郡主自己倒下的,和我们无关!”浅墨沉声解释。
“你说和你无关,那郡主为什么会晕倒?”老妇人不依不饶。
“我说了,郡主在发高烧,你们若是不信我,最好快点送她去看大夫,否则可能有危险!”浅墨知道没人信她,但她不能看着夏侯梦出事,于是提醒道。
赵嬷嬷俯身探了下夏侯梦的额头,果然烫的吓人。
“李嬷嬷,郡主起热了,你怎么还由着她乱跑!”赵嬷嬷皱眉。
李嬷嬷却道:“郡主出来时还好好的,就是到了这里才突然倒下的,肯定是这个女人搞的鬼!”
赵嬷嬷看了眼浅墨,没说话,但浅墨却看出来,赵嬷嬷其实也是在怀疑她对夏侯梦做了什么。
“郡主惊厥了!”浅墨刚想将人赶走,一低头却发现夏侯梦开始抽搐。
“快,玲儿拿块汗巾来!”浅墨没时间再解释,直接从李嬷嬷怀里抱过了夏侯梦,让她平躺在地上。
然后接过汗巾,塞进夏侯梦牙齿间,防止她在抽搐的时候咬到舌头。
“高热,玲儿搓郡主手脚。”
“小姐,郡主手脚好凉!”玲儿刚碰到夏侯梦的手就惊叫一声。
“要起高热,赵嬷嬷,帮忙,将郡主抱进屋。”沐笙药箱里有退热针剂,但是在这么多人面前,她肯定不能拿出来。
李嬷嬷在看到夏侯梦翻白眼抽搐的时候,就已经吓得一屁股瘫倒在地,站都站不起来。
她只是个教养妈妈,如果郡主有什么闪失,她第一个被问罪。
赵嬷嬷倒是非常镇定,一边派人去请大夫,一边沉稳地抱起夏侯梦,和浅墨一起进了屋子。
“不!不能进那里!”李嬷嬷却试图阻止,“她,她肯定想害郡主!”
赵嬷嬷犹豫了一下,浅墨在旁边催促,“再耽误下去,郡主就危险了!”
她现在一心只想救人,没有时间和李嬷嬷计较。
赵嬷嬷咬了咬牙,她已经让人去请大夫了,但大夫过来还需要时间,夏侯梦这段时间如果出了差池,他们这些人一个都跑不掉。
这么一想,赵嬷嬷也不再犹豫,抱着夏侯梦就进了秋风苑。
“赵嬷嬷,准备澡盆,再让人送两盆温水来。”浅墨吩咐。
夏侯梦这高热来的太凶猛,浅墨摸了下,推测她至少烧到了四十度,浑身热的跟火炉一样,如果再不退烧,就要有生命危险了。
浅墨又支开玲儿,赶紧从智能药箱里取出退热针,迅速给夏侯梦打进去。
她这个智能药箱是22世纪的先进科技,能将药品器材储存在第三空间,需要的时候,心念一动,就能取出来。
不过这是她家族的秘密科技,并不是每个人都有。
赵嬷嬷不放心让夏侯梦一个人和浅墨待在一起,出去吩咐了一句,就赶紧回来。
她见浅墨正在给夏侯梦用温水擦拭,还喂夏侯梦喝水,心里不有有些怪异的感觉。
王爷说这个王妃下作狠毒,和二皇子勾结谋害他,但这两个月来,赵嬷嬷却发现这个王妃性情恬淡沉稳,不像是装出来的。
“小姐,郡主不抽筋了!”玲儿还在给夏侯梦搓手脚,所以第一个发现夏侯梦情况好转的。
浅墨见状只是点点头,倒是赵嬷嬷松了口气。
不多时,大夫匆匆赶来,却发现夏侯梦出了一身的汗,已经在退烧了。
“郡主这是感染了风寒,才会起高热,幸亏王妃处理及时,不然郡主真的要有性命之忧!”大夫检查完,在知道夏侯梦是浅墨照顾的后,不由很是惊讶。
浅墨倒是没觉得什么,发烧只是个普通疾病,她从前还治过比这更棘手的,也没见有人质疑她的。
赵嬷嬷不敢让夏侯梦继续在待在王府,立刻就吩咐让人送夏侯梦回去。
李嬷嬷耷拉着脑袋,跟在后面。
走出不远,李嬷嬷不忿地说道:“姐姐,你怎么对那个贱人还这么客气的,要我说,她都被王爷打上奴的印记了,这身份可是比咱们这种家生子要差许多,都是奴婢,你还给她行礼,她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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