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胸好似被铁锤砸过一样,喘不过气来。
赵雷山面容扭曲,大庭广众之下,颜面尽失,这对于平日里呼风唤雨的他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小子,我要你的命。”
国饼脸的黄炎霸提醒道:“雷山,不要步入这小子的节奏,保持冷静,注意,这小子双脚看似变化多端,实则软弱无力,强攻他下盘,他必然比不过你。”
赵雷山一顿,不管不顾的以硬碰硬,逼得对方以伤换伤,而脚下,劲风如海啸,鬼影纷飞。
四肢齐动,风雷齐行。
雷光,劲风缓缓融合,形成一次次杀招,颇为棘手。
叶辉凡的弱点被一针见血的捅破,若是寻常四星也就罢了,凭借天宫的感知之力足以避短,若对方不专攻下盘,自是可以轻松掩盖这缺点。
可如今对方毫无章法的狠辣招式,甚至可以说糟糕透顶的打法,却有奇效,行动迟缓的双腿跟不上那快节奏的劲风,更不能抵挡不可匹敌的扫腿,可这般,看似抓住了弱点,实则是加速败亡。
瑕不掩瑜。
以硬碰硬,涡洞宮脉自是不惧他这四星未曾圆满的境界,浦发的灵能在这一刻好似焕发了生命,形成了龙虎之威势,强大的威能震得对方血气虚荡,心里发毛。
这一刻,叶辉凡宛若活灵活现的龙虎,气势极为逼人,衣衫朔朔而抖,身处其中的赵雷山这一刻好似被天地遗弃,眼神涣散,如蝼蚁撼大树一般,见证了自己的渺小。
“轰”的一声,身影倒飞三丈,重重的跌在人群中。
黄炎霸眼中精光乍现,看着气息萎靡的赵雷山血泊直流,杀意顿生,“小子,你出手太狠了吧?”
“快,救人要紧,否则他必死无疑”。一人看着那凹陷的胸膛,好似崩塌的地面般,十分骇人。
几人不停的塞着丹药,朝周围焦急的催促:“有没光系木系水系宮脉者?快来救人。”
几位女子相继施展治疗术后,伤势才渐渐稳定下来。绕是如此,没有半个月的时间,怕是难以下不了床。
叶辉凡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讪讪笑道:“若是我打不过呢?你等四星刁难两星,毫不留情,还如此大义禀然,结果反被重伤,倒打一耙,如此作为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哼,小子,我不想与你争口舌之快,你谋害梅师弟的性命,证据确凿,休想抵赖,便是你说破天都不管用。”黄炎霸再次回归到主题。
这不多的喘息时间,叶辉凡的心思主要放在折扇上去了,到底该如何做文章,让耿龙露出狐狸尾巴,心头有了注意,冷不防笑道:“哈哈哈哈,巧了吗这不是,我也有确凿证据证明耿龙才是杀害梅师兄的真凶,不过我这般为了学院效力破案,却被尔等冤枉刁难,是不是补偿我精神损失费外加劳务费,十颗灵石不多,还有,我被你们执法堂硬逼决斗,受伤不轻,医药费也得十颗灵石……。”
众人听他聒噪半天,伤了执法堂数人,还有心情漫天要价,讨要赔偿,心头一阵凌乱。
“够了,叶辉凡,你小子胡言乱语,简直是找死。”柳如龙终于忍不住了,身影动了,快得叶辉凡能够清晰可见的感知到对方是如何幻化身形来到自己左侧,可有心反应却无力闪躲,内心似火烧,手脚终究慢了不止一拍,肩骨被拿捏的死死的,像似要被铁钳夹碎一般。
不过,叶辉凡并未屈服,额头一道冷汗流下,吼声如天雷炸响道:“柳如龙,朗朗乾坤,欺负师弟,严刑逼供,这就是你执法堂的主持公平执法严明吗?”
一道道回音在学院内回荡,本不喜凑热闹的埋头苦修者也纷纷前来观看,为何这狂放的嚎叫中带着不甘和愤怒?
风雷聚拢成一根长矛,直接轰开柳如龙,颜昕妍虽不喜多管闲事,可此刻也不得不出手秉持公正,“好了,柳如龙,身为甲等弟子,不该以大欺小,先听听此子的说辞吧!”
其实,从头到尾颜昕妍都在观望,凭借着颜家一脉相承的心之力,察言观色,自然知道谁真谁假,更何况她是颜家有史以来第二个天生九窍玄心的天才,虽然暂时封印,可依靠只言片语和其体温心跳等一系列的变化也能大致估摸出来,唯一麻烦的是她的主观臆断不可当做呈堂证供,遂一直保持沉默。
而且,对于叶辉凡接二连三的心性变化,源魂的奇异波动,也是大感好奇,从来没有人会天生两种情绪,此起彼伏,孑然相反,可却相互包容,委实匪夷所思。
叶辉凡揉了揉有些酸疼的肩膀,骂骂捏捏走向颜昕妍身侧,见她仍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凑过身子,一缕缕清雅淡香扑鼻而来,让他稍稍有些尴尬,在其耳边嘀咕了几句,对方只是点了点头。
见对方肯配合,叶辉凡松了口气,大摇大摆的走上前去,“耿师兄,你当日以折扇杀人,虽然折扇杀人不沾血,可上面定然存有血腥味,你敢不敢取出你的折扇鉴定一番?”
耿龙身形一顿,眼角闪烁出几缕后怕,身侧的易峰则是大胆很多,反唇相讥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龙兄这柄折扇不知杀了多少妖兽,光凭血腥味就能断定龙兄所为?”
“哈哈哈,妖兽的血液和人之血全然不同,妖兽暴戾凶狠,其血蕴含的威能比人血要强上许多,另外,颜老师在赤霄城见多识广,五日内兵器上的血腥味能够鉴别清楚,龙兄献上折扇,一查可知。”
耿龙迟疑不前,这一幕落在众人眼中,自然发现其心虚。颜昕妍面带寒霜,厉声道:“赤霄城有一显形化血草,但凡蛛丝马迹都能够原形毕露,你这折扇虽是不可多得的异宝,杀人不沾血,我这刚好有此草,到时从梅师弟尸体中取出血液对比,即可得出结论。”
耿龙慌乱如麻,缓缓递过折扇,叶辉凡说话如浩浩天雷,“呵呵,不仅如此,当日你背后袭杀梅师兄,虽故布疑阵,打扫现场,可只要细心查看,定然能够识破真伪,你还不认罪伏法?”
围观之人也纷纷数落,一副恍然大悟,指责道:“耿龙,没想到你这般卑鄙无耻,暗害同门,我等羞与你为伍。”
“不对,他的杀人动机呢?我们四人情同手足,龙兄不会做的。”易峰脸色发白,心中仍不愿相信对方会做出如此亲者痛仇者快的蠢事。
“对啊!耿龙没必要杀人,他与梅师兄关系一向很好,不可能,一定是你叶辉凡栽赃陷害。”谢明为其争辩道。
一旁的古玄彬脸色剧变,立马想通关节,心感大事不妙,这一暴露,琥珀金髓怕是与他无缘了,冷冷的看了耿龙两眼,甩袖而走。
叶辉凡心头一沉,这件事他本不想闹大,可形势不由人,对方抓着不放,他也没有办法,“哼,此乃琥珀金髓,当日耿龙见后萌生杀人念头,想占为己有,耿龙,你还有何话可说?”
最后一根稻草被压断,耿龙神情蓦然悲戚欲绝,跪伏在地,双目落泪,“哈哈哈哈,是我,是我杀的,我不甘心,这等好处却被你一个废物占了去……。”
众人哗然,倒不是因为耿龙的认罪,而是叶辉凡手中的琥珀金髓,要知道,体宫的开启之法人所共知,琥珀金髓恰是其中关键之物,如此赤手可热的宝贝,脸上露出羡慕贪婪。
“小子,你抢我们的琥珀金髓,交出来。”易峰脸上震惊得无以复加,转头看向生无可恋的耿龙,目露恨恨之色,随后怒斥道。
谢明也是义正言辞道:“对,交出来,这是我们发现的宝物。”
“可笑至极,你等发现就是你们的?我还发现了北阳山,难不成北阳山日后就是我的,你们都不允许过去?”邱伟发针锋相对,怼了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