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文贺,你不要给脸不要脸。
本宫是太子,本宫的母亲是皇后,就是放在民间,那本宫的母亲也是正妻,本宫更是嫡子,一个下人拦着嫡子正妻不让他们去看望自己的父亲和丈夫,这是何等道理。
你是想造反还是想干什么?”
太子贺炳文此时刻意提他是嫡子,他母亲是正妻,除了想要进去之外,隐藏意思则是指,非正妻嫡子的那些个人,就没必要进去了。
这些没必要进去的。
同样也包括了文武百官。
毕竟他此时论的是亲近。
论的是正统嫡系血脉亲密度。
文武百官地位再高,那也只是替他们家做事,说句难听的话,如果他们家是掌柜的话,那文武百官撑死了,也就是给他们家做工的杂役下人,又有何资格在他这个掌柜之子和掌柜正妻之前,看望掌柜?
“是啊,论起血脉,我还是陛下的三叔呢,我看看陛下又怎么了?
你一直拦着不让我们看,是有什么阴谋诡计,还是想要害陛下?”
“本宫一个多时辰之前这才刚刚离开养心殿,那时候陛下看着还好好的,怎么跟你离开了一趟,就突然吐血昏倒了,谁知道是不是你居中做了什么手段,想要谋害陛下。
还不快给本宫滚开。
本宫现在就要进去看望陛下。
炳文,拿上剑随本宫硬闯,本宫倒要看看谁敢阻止,神挡杀神。
闵文贺,你不要自误。”
时间拖的越久,苏皇后就越感觉有点着急,不知道她这个丈夫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她就不好做接下来规划,因此在大殿门口又僵持了一会之后,她总算再也忍不住了。
准备带着儿子硬闯。
而这个时候,边上其他人也都有些跃跃欲试,不少人估计正在等着谁第一个闯他们就立刻跟进呢。
就在此时,先前一直紧闭的大殿大门突然被打开,太医院的太医令略微有些同手同脚的走了出来。
先是按规矩给皇后太子等人行了番礼,随后这才拱了拱手说道:
“陛下刚吃了药,此时不宜受刺激,也不宜被打扰,若是娘娘太子及诸位大臣真的想见见陛下的话。
还希望诸位进去的时候保持安静,能不说话就不说话,人也不要太多,免得陛下受到侵扰,再者就是陛下此次并无大碍,只是气急攻心,又拖得稍久了些,缓缓就好。”
太医令说话当然是要往好的方向说,即便这次威贺帝情况有些危急,就算好了,也得休养很长一段时间,甚至都不能轻易喜怒哀乐。
但这些话显然是不好说的。
这要是当着众人面说出去,那岂不相当于直接将威贺帝他未来醒后最大的短肋,通告给了所有人。
如果未来有人利用这害皇上。
那说不定他也要受连累。
所以这件事他只会在皇上醒后亲口说,绝不会再透露给其他人。
听到太医令说皇上没事,只是气急攻心,缓缓就好,在场不少人都有些失望,但是当着众人的面也不好把失望的情绪表现出来,只能强硬的扯出一丝笑意,或者装作如释重负的模样,轻笑着说着诸如皇上吉人天相,如此就好之类的话。
苏皇后和太子两人先前表现的那么坚决,这个时候自然也不好掉链子,只能继续表示要看望皇上。
随后,他们就互相挑了几个代表出来,由太医令领着,按顺序进入养心殿,并且让他们站在离威贺帝好几米的地方,远远看着就行。
至于想再亲近些。
太医令表示陛下要修养,不能被打扰,苏皇后他们也不好说打扰一下没关系啥的,所以只能听太医令的话,就这么离得远远的看着。
可是这么看也看不出什么啊。
一群人跟傻子似的,站在距离龙榻好几米的地方静静的站了好一会儿,啥话也不说,搞的跟默哀悼念似的,后来还是苏皇后最先忍不住道:“我们还是先到一边去谈吧。
陛下因何气急攻心还没问呢?”
“母后说的有理。”
“娘娘所言甚是。”
进来的几位也都不想跟傻子似的,就站在这边这么静静的看着。
所以立刻就附和了起来。
既然大家都同意,那接下来自然就是撤出内寝,往边上的侧殿而去,并且赶紧把大内总管闵文贺叫到侧殿,询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情。
闵文贺没有隐瞒什么,只是如实的诉说了一下先前发生的事,听了他的回答,特别是听到他说皇帝的内帑和皇家内库里的所有东西全部被盗的时候,在场所有人几乎都是一脸震惊,其中苏皇后和太子两人更是愤怒心疼的想要大开杀戒。
因为在他们两个看来。
特别是在太子看来,等威贺帝一死,他留下来的内帑和皇家内库里面的东西,可就全都是他的了。
如今被盗,那就相当于他的东西被盗了啊,那是多么一笔庞大的财富,就算他从来没有见过,也不知道具体有多少,但是想也知道绝对不会少,要知道,皇家内库不仅仅有贺家皇室多年以来的收入,甚至于还有前朝皇室的大部分收藏。
这笔财富用富可敌国形容。
那可能都说少了。
如此一来,太子怎能不心痛。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发生这种事,皇宫里的防卫如此薄弱吗?
要是缺点东西,那还有可能是被盗了,可是要说全部都被偷走的话,那肯定是内贼干的啊,如果不是内贼,哪些东西,还能是被什么人用五鬼搬运法给偷偷运走的吗?
母后,父皇内帑和皇室内库里的东西绝对不少,如果单单只是盗贼的话,怎么可能会在那么多侍卫的严密看守下把那么多东西搬走?
这根本就不合理。
只有可能是内外勾结。
闵文贺,你还有什么要说吗?
父皇最信任的就是你,也就只有你有资格,也有能力接触父皇的宝库钥匙以及父皇的玉玺,就算东西不是你盗走的,那也一定与你有关,或者你就是直接参与者之一。
不然盗贼绝不可能这么顺利的搬空父皇的内帑和皇室多年收藏。”
贺炳文只稍加思索,便怀疑起了大内总管,怀疑是他里通外合。
是他做了内贼,做了内应。
这才能盗走他父皇内帑宝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