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蕊娇重重将杯子搁在桌上,缓缓坐到了椅子上,目光有些呆滞,愣愣的看着地面出神。
过了良久,她才抬起头看向江琪道:“小琪,有线报说齐国发生政变,江和谋反,具体情况还不知道,但如果是莫梓昕和江和联手,恐怕情况不容乐观。”
“什么,那母亲不是很危险。”江琪一声惊呼,来回度了几步,又突的驻足道:“不行,我得回齐国去看看母亲。”
殷蕊娇冷笑一声道:“姐姐若是对付不了,你去更只能添乱。父亲从狱中捎出话来,让我将你送去雪鹰山,无论如何保住你这条命。要不是为了你,我现在都快到齐国了,又何须来回奔波如此?”
“那我母亲怎么办?”江琪一向被母亲骄纵惯了,什么事情都是母亲给他安排好的,如今真遇到了事,母亲不在身边,便是一点主张也没有了。
“我已给姐姐发去飞书,让她到雪鹰山与我们会合,我们今晚就得启程,你赶紧收拾一下东西跟我走。”殷蕊娇和江琪不同,虽然她平日也骄横跋扈,但却是有胆识做事的人。
初冬的北方,寒风刺骨。
一队人马踩着清晨厚厚的白霜,小心翼翼的行走在山间。
“菀公主,殷蕊淑跑得越来越快,而且看情形已经有人接应上他们了,我们这么穷追恐怕不是办法啊!”鄢吉自从奉族弟鄢黎之命到齐国帮助江和夺取政权之后,便一直跟随着莫岑菀,和莫岑菀一起一路追击殷蕊淑到了燕国边境。
此时,骑在一匹棕红色骏马之上的鄢吉,策马跟上了莫岑菀的凌云马,低声向莫岑菀询问道。
“我们确实得想个办法,但殷蕊淑现在的状况恐怕不是跑得越来越快,而是几近穷途末路了。”莫岑菀举目向远处的山林里看去,目光聚起微光,若有所思。
“啊?为什么,殷蕊淑现在逃跑的方向变化莫测,从留下的痕迹来看,加入队伍的人也越来越多,怎么是穷途末路呢。”鄢吉大为不解。
“这些迹象都是伪装出来的,殷蕊淑狡猾异常,以为制造这样的假象就能迷惑我们,让我们先自乱了阵脚。但是她再狡猾,伪装毕竟是伪装,她故作迷障变化逃跑路线,但是细看她的路线就可以看出,目标始终是一个地方,雪鹰山。去雪鹰山最直接的路并不是绕道燕国,我暂时还没有相通她走此路的原因。”莫岑菀皱着眉,她迟迟没有收网,确是因为她没有想明白。
“走这条路不是我们逼的么,你先前说如果阻止不了他们回秦国,就将他们逼到燕国边境的。”鄢吉摸着头,更加不明白莫岑菀的话了。
莫岑菀微微一笑,不置可否的道:“先前我只是以为他们想逃回秦国,但雪鹰山就在秦国与燕国的接壤之地。”
“不对啊,逃去雪鹰山做什么?不是应该回秦国去搬救兵吗?”鄢吉瞪大了眼睛,更是糊涂了。
“或许......秦国发生了什么变故......”莫岑菀若有所思,但声音很小,呼啸的北风之中,鄢吉完全没有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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