鄢吉听了莫岑菀的话,稍稍安了些心。于是继续问道:“菀公主,你的两个问题我都回答了,那九洲玉鼎的秘密,你总该给我说说了吧。”
莫岑菀噗嗤一笑:“你这么说,我倒是真相信你不是鄢黎派来的了。”
鄢吉挠头道:“为何?”
“九洲玉鼎的秘密如果这么容易参透,何以能流传百余年?鄢黎他怎么会不知道?正因为他知道,所以才要把水搅浑,越浑越好,然后让真像自己浮出水面。”
鄢吉听得连连点头,但还是疑惑道:“那他为什么还派我来寻菀公主呢?”
“他只是不确定我知不知道这个秘密吧。”
“不会吧,王上想确定的,难道不是秦国知不知道这个秘密吗?”
莫岑菀噗嗤一笑,她是的确觉得鄢吉可爱:“牧风堂都安插人手来秦都大半年了,真当他们是饭桶吗?秦国知不知道,知道多少?还需要我多言吗?”
鄢吉摇头:“不见得,秦国王室的消息是最难打探的。菀公主既然不愿意说,吉就权当你是不知道了,不过吉还有另外一件事。”
莫岑菀抬眼看向鄢吉,发现他一脸严肃。
“王上说,江湖之事,各家各派,其中无论对错,早已恩怨纠缠、错综复杂,甚至同门戕害,让你远离。”
莫岑菀轻轻叹了口气:“他总是这样,总是认为自己才是对的。”
“唉,菀公主,我不懂什么谁对谁错,但我是看着你们这一路走来的,如今这样一个结局,你难道不觉得可惜吗?”
“所以,我该怎么做?”
看到莫岑菀冷漠的目光逼视过来,鄢吉莫名的背脊一阵发凉。他不知道这其中发生过多少事,他只知道,事情不应该是现在这样。
“菀公主,如果你继续留在秦宫之中,终有一日,你会与王上变成敌人的。”
莫岑菀苦笑了一下:“既然有当初,何必怨当下,以后的事,留给以后再说吧。”
回到秦宫,翼煌已从百花谷而来。
看到莫岑菀一脸寥寞,翼煌笑道:“怎么,才月余不见,就把脸拉这样长?”
“驺星寒还好吗?”
“她会有什么不好,即使你不好,她也好得很。”
“那就好,你从长桑君这里也骗走了许多药材,她可搞出什么名堂来了么?”
“没有。”翼煌回答得十分干脆。
“半年过去了,她就这般炼丹吗?我十分的看不懂,我本以为她会在江湖中搅弄一番风云呢?”
“你怎么知道她没有搅弄呢?”翼煌似笑非笑。
“你什么意思?”才问出这句话,莫岑菀眼睛一亮,“莫非,范旭?孟阖会?”
翼煌轻轻叹了一口气:“师父曾说,驺星寒做事杀伐果决却不顾后果,我这算是见识了!”
“你的师父,就是驺星寒说的冥渊吗?”
翼煌眼中痛楚略过,点了点头:“他失踪已经很多年了,驺星寒说他被白慕瑶杀了,可是白慕瑶不承认,这师徒二人,真是一对冤种。”
莫岑菀见他表情痛楚,原本好奇想要听故事的,也不忍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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