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敏起了个大早,身边的人早已不见,她乐可以慢悠悠地做事,把日程表排好,计划着一天的行程。
“体检!?什么……不,这么快吗?”她激动地问,美好的一天被突如其来的计划打破了。
“陈平很快就去接你,不许欺负人家。对了,你的银行卡还没有解开,什么时候体检完了,我考虑考虑。”
“妈……”那边只剩下“嘟嘟嘟……”的声音,看来妈妈要铁了心制裁她了。
陈平果然很快就到了,打开车门,送她上车。
“我们去哪个医院啊?”
“就市里最好的那家,老板不会亏待您的。”
姜敏心里犯嘀咕,不是妈妈安排的嘛?不管了,只要是人多,她就有机会耍些小聪明。
趁着陈平去排队的时候,姜敏划了半天手机,没查到有用的。前几天戴手镯的时候,她服用过紧急避孕药。现在回想起来真想拍死自己,那么着急干嘛!
如果被查出来,会不会死定了……或者被怀疑出轨,如果没和自己丈夫有什么,那为什么要吃紧急避孕药?让人很难不往那个方向想。她可以说,是调理生理周期啦~嘿嘿,想着想着,她就笑了起来。
“姜小姐,到你了。”
项目挺快的,并不是特别可怕,就是验尿有点难为情。
陈平见她不好意思,就去车里等着,让她自己去。还真是个好助理呢,姜敏心想,没有人在身边可就简单太多了。她忍不住狂笑起来。随便找了个理由,跟一个女人借了检验对象。她这辈子,不会再和任何人提起如此尴尬的事。
硬着头皮检查完,医生告诉她由于她体质尚可,比较适合备孕。而上次的被迫流产,很伤身体,开几副药喝着,调理一下身体。
陈平很高兴,因为老板也会高兴的。
“姜小姐,我这就带您去抓药,按时喝就可以了。”
姜敏撇了撇嘴,“看起来好像你能生孩子一样。”
陈平抓了抓头发,姜小姐说笑了……
趁他去抓药,姜敏又回到医生那里问有什么避孕的好方法。
医生说当然是戴那什么,对于女性是上避孕环。她听得感觉痛的要死,pass掉了这一条,避孕药也是不推荐的,毕竟副作用太大。
她有些失望地走出来,斟酌再三,买了紧急避孕药,恶心呕吐倒没什么,可别把她弄成心血管病患者了。
每天又多了喝药的任务,只是金泽玉还好,妈妈很了解她,吃个药十分费劲,所以让金泽玉盯着她。
“可这个好苦……”
“喝完之后可以吃颗糖。你想以后得病吗?”
不就是苦一点嘛,还能苦死我?姜敏端起碗,赴死一般的,张口喝了下去。三口……不能再多了。
“怎么不喝了?”
因为觉得身体本能在抵触!她急忙奔向卫生巾,“哇”地一下吐出来,恶心死了。“饶了我吧,我实在喝不下去……”刚刚吐的,都出了眼泪,她蹲在地上说。
“嗯……”金泽玉摸摸她的头,“下次再喝吧,只有一周的量,喝完就自由了。”
“谢谢你安慰我……其实也没事,我应该能喝。在这之前,能给我吃块糖吗?”
金泽玉剥了一块奶糖给她,她含在嘴里。“我又可以了……”果然,很快喝下了半碗,金泽玉朝她点点头,很快就见了底。她顺了顺胸膛,这次应该不会吐了,那种感觉,真是窒息。
“好了,去找静平玩吧,我去公司了。”
一句简单的话,金泽玉觉得,她的工作是玩。也没错,就是玩,她不知不觉间,只剩玩来。本意是攒些钱准备考试的,好像忘了初心。
当初的她,可是分分钟能坐下来学一门新课程的人,现在是该工作的阶段了,也不能怪她不是。
她嘟着嘴,想念以前的自己。如果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该多好。
阳光混合着冰冷,在两页窗户之间留下了薄雾。姜敏最讨厌那个样子的水滴,会堆积脏东西。透过窗户,外面是光秃秃的树了,她硬生生读出一种悲凉。上学时最喜欢冬天,可以把衣服都堆在身上,也不怕热,夏天就难以调节。而出来生活之后,原来冬天看起来是这样可悲的。
豆豆扯她的裤脚,好似察觉到她的低落一般,也趴在地上像个憋屈的小孩。
“是不是因为我身边的人太少了,所以我会觉得孤单又害怕呢?”她对着豆豆说。是啊,就连金泽玉都不在了,她还觉得冷。
“对了,我们还可以去找静平玩啊。”姜敏换好衣服,给豆豆也全副武装。
毛毛除了睡懒觉就是自己出门,金泽玉让人给它在外面安了个小窝,免得它进不了家门。
姜敏出门看了看,毛毛不知道又去了哪里。
“静平——老师来了哦。”姜敏按了门铃,等了一会儿,又按一下。“孩子是不在吗?”她转身要走,门却开了。
“姜老师……”静平弱弱地叫一句。小孩居然还穿着夏天的衣服,姜敏急忙关上门,让他去换衣服。
“姜老师,我舅舅不知道去哪里了……一天没回来,你能问问他吗?”
“什么时候开始的啊?”姜敏一边给他换衣服一边问。
“反正昨天晚上他没有回家,舅舅不会无缘无故不回来的!”
“好,老师问。”
程超再怎么也不能不回家,他不会是被人……毕竟他也有几分姿色,万一被人拖去羞辱了?听起来好凄惨,看来男生在外也要保护好自己。但他是那里的员工,不应该出问题吧?
姜敏深吸一口气,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扔出去,接通程超的电话。
“喂——”是个冰冷的男声。
“你好,我想问一下程超在吗?”
“程超?”
“哦……南翎,南翎。”
“他不在酒吧。”
“那他的手机为什么在你那里?”
“走的时候没有带走,落下了。要不你来帮他拿走?我也不确定他什么时候回来。”
“好吧,我知道了,谢谢。”
这下好了,还真找不到了。对了,还有陆悦,她前几天不是张罗着要和程超共度良宵,应该能知道程超在哪。
“程超在你那么?”姜敏问。“他怎么没有回家呢?”
陆悦停了停,“你怎么知道他没在家?”
“静平说的,怎么让孩子一个人在家呢?”
“他,喝酒出了点事,要不你带着孩子过来吧。”
“哦……”姜敏看了眼静平,躲得远些,“他没事吧?很严重吗?”
“还好,就是胃出血。”
“天……这还不严重吗?现在醒了没有,我不想让孩子担心。”
“醒了,你可以过来。”
“好,把地址发给我。”
静平见到舅舅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输液的手还很凉,立刻眼含泪水,小孩子就是这般有灵性。
姜敏和陆悦出去等着,静平一定有话要和舅舅讲。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见这人情冷暖也不好说什么。
“唉,我哥公司来了个员工,你猜是谁?”陆悦突然眉飞色舞地问,看来是遇到好玩的事了。
“谁?!”
“王静雯。”
姜敏一惊,看陆悦的表情,情况应该不怎么样。“她,怎么了?”
“前几天嘛,她来问哥哥公司应聘,唯唯诺诺,凄凄惨惨,可我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
她们都记得,都记得那个女生。
中学时代,如果要评论一个人,肯定要往好的地方说。比如她待人和善、做事认真之类的。但对于这个女生,姜敏有清楚的评价,那就是:情绪不稳定、容易对人不对事。一边大大咧咧,一边以自我为中心。如果不符合她对事情的看法,就要发脾气,动辄如此。姜敏也受过她的针对,高昂的下巴,针锋相对的语气,不管她是不是正在难受,就要揪起她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所以她们老死不相往来,倒也没什么大不了。可她到陆悦哥哥的公司,被陆悦抓到,那真是……惨了。
“她来应聘什么?”
“实习生啊。你说咱俩都工作那么久了,怎么就她不一样,还要应聘实习生?”
“哎呀陆悦,你这样一说我觉得好尴尬……”姜敏笑着阻止她,也是心里替那个人尴尬。毕竟都是同学,居高临下也不好。
“你当她是同学,她当你是什么?我早就看清,她捧高踩低,也就是现在我们能和她无交集或者站在比她高的位置。如果她这种人站的高了,会怎么整底下的人呢?”
“可你一个幼师,怎么打入敌人内部的?”
“交代了几句我哥身边的人呗。虽然神不知鬼不觉,但不够过瘾啊。我这就去找她亮明身份!”
“你不怕她报复你啊,防人之心不可无,小人是不得不防的。你哥身边的人出马,她会觉得是考验,但你去了,她就会觉得是针对。就算是帮她她也不一定感谢你,何况你是真的在陷害她。”
“我没怎么陷害她,就是让她尝尝,被人针对的滋味。还有,她本事本来就不够啊,被人硬塞进来,我自然要为民除害。”
“也对……看看她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免得我们铸成大错。”
“做个好人可真难。”陆悦笑笑说。“那你看着点静平,我去我哥那边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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