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张九龄接手后只要做好一些最基本的行政管理,如此新罗道自会水到渠成的走向富足安定生活正轨上来,而转眼光阴流转很快一个多月又过去,李瑁带着自己的三千近卫军,还有追命,铁手等随身扈从一路快马加鞭从陆陆上赶往京师长安,李瑁生怕稍微晚了一步自己那位美若天仙的逍遥王妃就会被李隆基那个老王八蛋有所染指了,因为要是这样的事情若再一次发生的话,他几乎等同白白穿越一回大唐盛世来了。
至于那顶时不时顶在脑门上的绿帽子或许在盛唐彪悍的民风看来是无足轻重,可对于他这么个灵魂属于后世的穿越来说要是发生这样的事情那简直比死都还难受了,自己的老婆被自己名义上的老爹给强占如此荒诞不羁的事情其实光想想后背脊梁都能呲呲的流出冷汗来了。
于是李瑁一路上跑死了四五匹汗血宝马,又几乎在一月中没好好睡过一觉的情况下带着三千多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奔跑到了洛阳城中,而此刻那位安奈不足心中激动懵动李三郎也是茶不思饭不想的搬到了太真道观中日夜守护在杨玉怀的床头了,在强忍了一个半月的时间后,他也还是终归爆发出了自己帝王的怒气。
毕竟他堂堂一个九五之尊竟然连和自己心爱的女人独处一会的机会都没有,还要看几个番族丫头的脸色,他一忍再忍,好话客套话更是说了一箩筐,但是站在房间内的十几个丫头就跟木头桩子似的一句都听不进去,还动不动以死相威胁。
“力士,你去叫人把这几个丫头弄出去吧,朕的耐心早被她们给耗完了玉怀现在昏睡不起长此以往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了,朕打算带她回长安宫中静养或许在那里她能得到更好的治疗……”“圣人,太医不是说了吗?杨太真她此刻不宜车马劳顿,若是贸然……而且太真她现在身体大致无恙,只是当日急火攻心这才晕睡不醒……”
“行了!你们天天如此说,都说会很快醒来,很快醒来,可是朕足足等了一个月也不见她有丝毫的气色啊!这人反到清减了不少,朕今日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一定要把玉怀带离道观,另外传朕旨意,杨太真为太后祈福有功,择日命其还俗归家,杨氏女品貌端正,德行……朕有意纳她为……”
“圣人……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就在李隆基金口玉言马上便说出册封杨玉怀的最后一句话是,神武卫大将军陈玄礼居然亲自策马跑到了太真观前很是失礼的大喊大叫起来,甚至还一脸神色慌张的跌跌撞撞的没经人通禀就跑了进来。
“玄礼,你这是干嘛?就算有天大的事情也不该如此莽撞吧!怎么京都有甚大事发生吗?”“不不……圣人京都一切安好,只是……只是逍遥王殿下他回来了!”“哈哈……帽儿他回来了啊!回来就回来吧!一切都按张九龄先前说的办吧!让王忠嗣把人先安顿在十王府吧,这孩子玩虐了这么些年也该好好收心了,多找几位先生好好教导与他,至于其他的事情便让他都不要管了……”
“这……这……圣人!殿下他是带着自己的三千近卫径直到了洛阳城内了,城门的守军压根没有拦住与他,另外我们说话间他可能……可能已经到山脚下了……”“什么?这个逆子带着三千多人直奔洛阳来了,他到底想干什么,张九龄和王忠嗣呢?他们俩人在哪?让他们即刻来见朕……这逆子……他这是……这是……要造反啊!来人啊!火速调集羽林卫禁军护卫太真道观,另外传命京都护卫军戒备,九门封闭……”
李隆基此刻虽然神情慌张,但惊恐之余依然沉着冷静的发布着严谨有效的命令,陈玄礼在领了圣旨刚想冲出道观门外执行,可不想却迎面撞上正巧一脸微笑大步迈进来的李瑁一伙人,而李瑁余光撇见陈玄礼手中握有能调令京师九门十八万禁军的兵符时,双眼当即放出了光亮,伸手拉住陈玄礼右肩的同时他那只左手也是相当迅速的抓住了兵部的半边。
“陈大将军您老这么慌慌张张的是打算赶往何处去啊!手中的兵符乃是我皇家重器,您老就这么拿在手中轻易示人怕是有些不妥吧,不如就交由本王暂且保管一下吧!父皇您看如何啊?”
李瑁一边说一边搂着陈玄礼的肩膀头子,然后硬是用着蛮劲把他整个人扭转回身重新走到了李隆基的身前,而看到李瑁这样旁若无人的靠近时,高力士带着几个近身的羽林卫立刻张开双手挡在圣驾的前面。
“殿下,您可万万不得对圣人无礼啊!您若是有什么不满之处大可向圣人言明,来人啊!来人啊!”“哈哈……老高你这个人啊!就是心软,不过本王就是看种您老这个有点对主人家忠心不二,为人又有些圆滑会审时度势,不过您老还是别费劲喊了,省得喊哑了嗓子,门口的五百羽林卫早让本王拿下了,就他们这些年养尊处优的劲头对付几个小毛贼还行,可若是对上本王带来的三千劲旅,他们哪里是个头啊!父皇您放心好孩儿知道您向来体恤下属,所以对他们也只是苦口婆心的劝说了一番,可丝毫未伤及他们啊……”
“逆子!你这个逆子……你到底想干嘛?你这是想造反吗?你以为控制住这五百护卫便能让朕屈服吗?做你的春秋大梦,朕今日就算身死也绝不会让你得逞的,你也不想想京师还有太子监国,他会让你的阴谋得逞吗?”
“不不……父皇您到此刻还是想错孩儿了,孩儿可从来没有过造反的念头,或者说是踹夺您老的皇位,从今日起您那还是我大唐的皇帝该怎么样,就怎么样,该吃吃,该喝喝,当然您不是喜欢经常在梨园里唱小曲吗?那么您大可尽情的去那里玩耍……只是眼下这京都的十八路驻军吗?还是由孩儿代为掌管吧!免得咱们父子日后伤了不必要的情分,您说是与不是?”
李瑁说的这里竟然又大大方方的松开了握住兵部的手,然后后退完几步直接在李隆基的面很是恭恭敬敬的下跪行起了大礼,而紧跟在他后面下跪的便是追命,张小敬等上百个一同走进道观的逍遥王府卫士……
“恳请父皇将兵符交于孩儿掌管!”“恳请圣人将兵部交于逍遥王掌管……”一百多人的齐声那喊,瞬间震的太真道观回音不绝与耳,就连李隆基本人也是再次被惊吓的连连的后退了好几步,当他环顾四周眼见只有区区十数人站在自己身边时整颗心更是在一瞬间冰凉头顶,脑中快速的回忆起这两个多月来的种种事情,他当真有些痛心和后悔,即使到了此时他也还是没有搞明白,为何李瑁这个逆子能如此顺利轻而易举的将自己这个大唐帝王陷于绝境之中。
李隆基越想越觉得可笑,于是抬起右手直指李瑁的额头有些绝望的戏谑道“逆子!你这个逆子当真厉害啊!朕对你也算是处处提防有加了,可为何你还能这般厉害竟连张九龄,王忠嗣二人都能被你不费吹灰之力的拿下,朕在安东足足安放了十五万精锐大军啊!你怎么能?怎么能只带区区三千近卫便能如此不声不响的通过呢?还有几道险关的守将他们可都是朕的心腹之人啊!这……这简直是太匪夷所思了,逆子事到如今你能都一解为父的心中疑惑啊!”
李隆基说到最后居然摆出一副虚心请教的姿态来,甚至还颇有帝王临危不惧的风范让高力士从近处搬来一个圆凳供自己坐下聆听,而李瑁在跪了几分钟后也觉得自己如此装模做样略显可笑,于是干脆自己又拍了拍蟒袍起身再次走到李隆基的面前回话,李瑁起身后,追命几个自然也随即站了起来。
“父皇,你心中的疑虑孩儿当然可以解答,只是在孩儿说明这些前您老能不能让陈玄礼将军把手中的兵符先交出来啊?将军为人忠义正直,也是从小看着孩儿长大的犹如叔伯长辈一般,孩儿不想伤了和气……”
李瑁此话一出,张小敬等人几乎不假思索的便抽出腰间的短陌刀横在胸前,守在大门口的几十个甲胄在身的近卫更是强弩上手举着盾牌摆出了迎战的阵势来,李隆基见状不免又哈哈大笑道“好小子,虎父无犬子,朕看到你今日行事如此果决,心中其实也甚是安慰,你小子有朕当年的风采啊,看来咱们老李家的子孙向来血性,好了你也不用这般供架势吓唬人了,玄礼把兵符交给他吧!这逆子有备而来,咱们若是一再逞强怕是你们都要身首异处,他杀起人来可是丝毫不曾手软过,对了此番你小子能来的那么从容,想必安禄山,史思明等人都被你解决掉了吧!”
“启禀父皇,安禄山史思明几个贼将在破新罗首府金城之时不守孩儿的王命,擅自屠杀城中百姓数万有余,还抢掠金银财物不计其数,所以孩儿我为安定民心就当机立断将他们处决了,城中围观百姓为消心中愤恨更是将二人和其部下食肉寝皮……”“好手段,好理由,看来朕一直以来都小看你了,玄礼你还等什么,难道真要等这逆子向你动手吗?”
李隆基扭头见陈玄礼还站在那犹豫不决,满脸愤怒,于是对着他便高声呵斥起来。“圣人,这兵符交不得啊!若是交出兵符,那长安十几万守备军岂不是通通落入殿下之手了……”“那你现在可还有好的解决之法吗?死你们十几人与大势有何区别吗?你以为逼急了这个逆子不敢对朕出手吗?”李隆基说出这句后还若有所思的瞧了李瑁一眼,而李瑁则象征性的低头轻声回了一句“不敢!”
陈玄礼眼见父子二人把话说的这般毫不遮掩,随即也是万般无奈的将手中兵部抛向了李瑁,李瑁一把接住后当即转身交给了追命四人,还附在他们耳边一一嘱咐了几句,等四人带着几十人骑快马跑出太真道观后,他才像是松了一口气似的大大的伸了个懒腰,之后更是把李隆基等人随意留在院子之中自顾自的跑进了杨玉怀所在的卧房之内。
不一会他就亲自抱着昏睡的杨玉怀重新走到了院中,戏谑似的望着李隆基笑道“父皇,您真是爱美人不爱江山啊!不过孩儿此刻心中也是有一个疑问,你一个做阿爷的怎么就如此不要脸的想着霸占儿子的妻子呢?难道您来就不怕被天下人的唾沫星子给淹死吗?不过您老放心,孩儿我也会向您老学习的,这大明宫内的三千佳丽,孩儿一一代为收容了……麻烦您老在这太真道观中在委屈几日吧!”
。